“主公,这应该谈不上立功吧,真正在立功的人是在一线搏杀的弟兄们啊!”
赵云也不持功自傲,对着臧洪直言不讳的说道。
“子龙说的好,某也认为只有那些真正在一线战场中舍命搏杀的弟兄们才是真正的有功之人。”
臧洪知道赵云的秉性,并未生气,反而是十分认同的说道。
“主公能如此想,实乃我军将士的幸运!”
赵云听后内心感觉一暖,不自觉的说道。
“子龙,待会哪里出现险情,你就率领某的亲卫队第一时间补上去!”
臧洪站在正楼上,看看了各处城墙的防守情况后说道。
赵云听后心中暗喜的答道:“诺!”
赵云目前担任的是黑云卫的统领,但黑云卫全军都被王凌带到了雁门去了。
赵云此时就是一个光杆司令,面对一场大战,赵云自然不愿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立功,所以得到臧洪指令后,自然是高兴不已。
很快阳邑城的城墙下,已经有数不清的士卒群倒在血泊中,战场上堆积出来的尸体也越来越多,鲜血亦是越流越多。
但即使是这样,袁军士卒在文丑的亲自督战下,依旧没有退缩,继续向城墙冲刺。
历经千辛万苦后,终于有袁军的士卒冲上了城墙,并迅速在原地组成了一道防线,后续部队也正在快速跟上。
“子龙,快去!”臧洪见后急忙向赵云传令道。
没办法,此时的城墙上各处守军的压力都很大,他们也不可能丢下自己的防线前去增援危险之处,不然会面临拆西墙补东墙的局面。
随着赵云率领的亲卫们如狼似虎一般扑向刚在城墙立足的袁军。
赵云和亲卫们勇猛,很快就击退了城墙上的袁军,夺回了失去的阵地。
在之后的作战中,赵云和臧洪的亲卫们,一直伴随着救火队员的角色。
......
......
经历了一天的血战,阳邑城上空中原本一团团白如棉絮的白云,已经渐渐变成了褐色,火一般的太阳,也正在走向他的末路。
此时的太阳只剩四分之一不到的躯体,还逗留在阳邑城外最西边的地平线上。
“鸣金收兵!”
眼看天色将黑,高干望了一眼阳邑城墙后气冲冲的说了一句,便转身向中军营帐走去。
随着高干的一声令下,阳邑城外,鸣金声终于响起。
“叮叮叮叮叮!”
这清脆的鸣金声传到了正在攻城的袁军和防守的征北军士卒的耳中犹如天籁福音一般。
“终于可以休息了!”
这可能是整个征北军和袁军士卒们此刻内心中最统一的想法!
旋即之间,只见整个袁军士卒们开始如同潮水一般向后撤去,等到袁军撤退到射程范围外后,城墙上的征北军将士们终于开始挥动手中的兵器,尽情的狂欢。
面对袁军一整天连绵不断的进攻,城墙上的征北军用鲜血和血肉铸就了一道新的城墙,成功抵抗住了袁军疯狂进攻的一天。
阳邑县城和之前的楼烦县城一样,都不属于那种坚固的大城。无论是城墙的宽度还是驰道的宽度都给了守军极大的压力。
而且高干率领的三万大军在攻城的经验和能力上,都远超乌桓军。
可想而知,阳邑城内作为守军的黑熊军的压力有多大!
...
...
战后,作为守城部队的实际统帅张燕,很快将此战的战果上报给臧洪。
“禀告主公,此战我军阵亡一千一百五十五人,重伤三百六十七人,轻伤两千零八十七人。袁军阵亡大概在三千左右。”
虽然阵亡比接近一比三,但臧洪听完后,心情还是有些低落,心里不自觉的感叹道:“战争真的很残酷!”
臧洪心中感叹后,对着张燕吩咐道:“传令收敛所有阵亡士卒尸体,做好阵亡将士的信息登记!”
“诺!”
张燕拱手恭敬的回道。
而另一边的高干撤军回营后,第一时间召集郭图等人前来商议。
“诸位,今日攻城不利,士气衰败!不知诸位可有什么解决之法呢?”
等到人齐后,高干率先开口问道。
此时,已经在高干眼中看不见刚才在撤军时那种不甘和愤怒了。早已恢复了昔日的平静。
这就是高干之能被袁绍委以重任,镇守一方的原因。
高干能被袁绍重用,一方面因为高干是袁绍的外甥,属于绝对的嫡系,另一方面是因为高干通晓文事武略,心性稳定,是一名难的帅才。
“以前没觉得臧洪又多大的本事,不知臧洪何时变得如此厉害了!”
文丑率先感叹道。
“今日一战,两架临冲尽被毁去,明日若是再强攻,云梯那边的压力就更大了!”
张郃随即补充道。
“二位将军说的在理,不知三位军师可有解决之法。”
高干点头认同后,对着郭图、荀谌和沮授三人询问道。
“高将军,如今我军粮草充足,可暂不急于攻城,等待北方的变动。”
郭图沉思一会后说道。
郭图想的是等到乌桓军入侵太原郡的消息传到阳邑后,届时臧洪必定自乱阵脚,再行和臧洪决战。
没法办,按照今日的打法打下去,就算最后攻下阳邑城,三万大军也会所剩不多了,还谈什么剿灭臧洪。
但此时的郭图还不知道苏仆延率领的乌桓军已经被全军覆灭了...
“公则兄(郭图字)言之有理,另外我认为我军还该借此时机,准备穴攻!”
荀谌接着补充道。
所谓的穴攻,简单的说就是挖地道,当然并不是直接将地道挖进城,毕竟直接挖进城你一露头,城里的士兵就发现你了。而且地道狭窄,大部队根本无法借此入城。
真正的穴攻,是指将地道挖到城墙下,将城墙下面挖空后用木桩支撑,然后再下面防火,火烧断支撑木柱后城墙就会垮塌,在城墙中形成一道缺口,然后攻城军队会通过缺口进城。
高干听后若有所思的说道:“阳邑城并不坚固,按照距离和厚度来推算,大概十天就能掘进道城墙下,再加上外面的护城河中也没水,我觉得可以一试!”
“高将军,仲治(辛评字)西行河内之事,可有消息传来?”
一直未开口说话的沮授突然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