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袅皱了皱眉头，他总觉得这空气中还藏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他上前挨个打开储物柜，这里虽是贴了封条，但是也只是粗略的封起了整个柜子，并没有单独封那个装有碎尸的柜子。
也是，能少一件就少一件事，肯定是为了应付上面就草草了事。
莫然环绕了水房四周，看着淅淅沥沥渗着水的瓷地板上，又抬头看向了一边已经被卫袅翻开了一大片敞开着门的柜口。
回忆了下之前的事。
之前在水房里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开始自己来到水房，脱完衣服便去往浴池，在里面遇到了大反派，接着便出来，当时好像有点冷，然后就是穿好衣服准备离开，然后...离开时自己好像拍了一下柜门。
柜门？....哪一个柜门？
当时没怎么注意，有点记不清楚...
就在这时，卫袅的一道声音打断了莫然的思考。
“莫然！莫然！是一号柜子。”
听完，莫然顿时茅塞顿开般想了起来。
对对，是一号柜子，她记得当初里边像是有什么东西一般，柜门好像被撑开了，而且临走前她还记得自己将柜门关上了。
但是，不可能吧，自己当时离那么近，怎么可能没有闻到血腥味？
她有些急躁的靠近了站在一号柜门处的卫袅，抬眸看着正在扣着柜门的卫袅。
锈白色的柜门边上微微有些变形，陷在里边的框上，凑近点还能看见星星点点的血红，有些红的发黑。
卫袅单手用力一勾，便将柜门啪的一声抽了出来。
顿时一股闷嗖的血腥扑鼻而来，就如身居在下水道的死老鼠一般的味道，应该是死亡时间并不是很长，所以味道不是非常冲鼻，但还是让人忍不住的恶心。
莫然与卫袅纷纷皱起眉头，随后嫌弃的捂住口鼻。
柜里沾着满满的黑色的浓稠物体，连柜身四周都覆盖着。特别是四个角上碎渣沫肉嵌的最多，都有股快要溢出柜角之外的感觉。里面的碎尸已经被狱警带走，所以现在只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没有。
虽是如此，卫袅还是忍不住的往后避开了身子，恶心的像是吃了垃圾一般。
一脸反胃的紧紧捂住口鼻，肚子里的酸意像是忍不住的上涌一般。
“卧槽，劳资杀人都没这么变态，这tm的都碎成渣了，这得花多长时间去解肢，还有这味道，难闻的跟臭水沟似的，熏死劳资了。”
卫袅不禁打了个寒颤，看着一旁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的莫然倒是有些惊奇。
“莫然，你不嫌恶心吗，这样你都能看下去？？”
莫然这时才强忍着内心的不适，脸上放着沉稳的淡定。
第一世界，自己看到的人吃人，徒手爆头等等十八禁血腥场面还少？？
淡定，这只算个小场面...呕。
“恶心是恶心，但还是得找证据。”
卫袅听完莫然的话，忍着胃里的翻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连莫然这小矮个子都不怕，那自己又怎么能退缩？！！
他暗暗咽了口唾沫，又将身子低了下去，看向了四个角的碎肉。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