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心头血?!!
修道者的身体素质与修为是相挂钩的。修为越高身体素质便越是强硬,但是其中,心头血就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人有三滴心头血,正常人失了三滴便会死亡,但是修道者不同常人,失了三滴虽不致死,但也是会在无形之中降低修为和身体素质,到最后修为停滞不前,连着身体也会病魔缠身。
但他要的只是两滴。
两滴应该不会让修为降的太多。
最重要的是,他需要她的心头血,而她需要他的力量。况且,凭他的修为直接取出自己的心头血轻而易举,可他却在次征询她的同意,那就说明他是值得信任的,既然如此,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宿卿之像是看出了洛小白眼里的顾虑,又说道。
“取完两滴心头血后,我自会用灵丹护住你的修为,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
洛小白顿时有种恍然的感觉,她朝着宿卿之点了点头,又抬起了小手摸了摸玉棺的棺盖,内心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顿时笑了笑。
“入魔?我肯定不会的。”
她可是除了泽笙就没见过其他魔物,也不知他们品性模样如何,既然没有交集又怎会入魔?
况且,她报仇是报仇,她的目标只有两个人,只有支亦辞和他背后之人。既然如此,又何谈滥杀无辜之说?
听着她的肯定,宿卿之深深地看了眼洛小白说道。
“最好如此,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
语气虽轻,但是那极具穿透力的视线却让洛小白不禁一阵头皮发麻。
也不知什么原因,让他这么讨厌魔族,讨厌的恨不得杀光世间所有魔族。
但是这些事儿不是她能够了解的,她只需要在外做他的乖乖徒弟既好。
见着洛小白完全被自己唬住,宿卿之脸色这才有些缓和过来。
随之,抬袖朝着玉棺隔空一抚,棺盖便被他轻轻松松地抬了起来,放在了一边地上。
而瞬间映入眼帘的便是玉棺里躺着一位紧紧闭着双眼的女子。
她面似甜美,笑靥如花。身子很标准安稳的躺在里面。浑身散发着一股安详的气息,宛如一个冰清玉洁的睡美人。
见此,洛小白瞬间睁大了双眼,里面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她再一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确认自己没有看花的情况后,宛如一副被雷劈的表情。
因为这里边躺着的女人和原来世界的她一模一样。
可是天底下又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人?
顿时,她猛的拉住了宿卿之的衣袖,晶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他。
“这...这个女人是谁?!她怎么了?”
宿卿之本就因她的动作眉头紧皱,可没想,莫名转换的情绪让他更是不满。
他瞬时佛开了洛小白的手。
“你不需要知道。”
她怎么可能不需要知道?任凭谁看到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又怎么会不疑惑不震惊?
她又跑了过去,低下身子仔细的看了看玉棺里的人,这眼睛,这鼻子和嘴分明与原来的她丝毫不差。
若不是她站在这儿,估计她都要以为现在躺着的这人是她自己。
宿卿之见着洛小白的动作,立马眉头一皱,顺势一道法力打出,将洛小白震开。
“再看一眼,休怪我挖掉你的眼睛。”
洛小白听着这威胁满满的话,小身子顿时一震,因着他震开她的力道并不是很大,所以她也只是往后退了两步。
“师尊,我不看了还不行吗?但是她到底是谁呀?”
实在耐不住心里的疑惑,缓了缓语气急忙的问了出来。
宿卿之这才缓缓走进玉棺的旁边,一只手渐渐的滑向了玉棺里那人的脸颊,轻柔而缱绻。
“她是你的师姐。”
洛小白见着他这番动作,心里难免有一些不适。
毕竟玉棺里那人顶着她的脸,这样一摸,就像是在摸她自己一般。
从她现在这个角度来看,分明从他的眸子里看出了万般爱恋的深沉。这也是第一次,她从他的脸上看出这么柔和的表情。
可真的没有想到啊,一个看起来这么心如死水无欲无求的人,实则是将所有感情压在了心底。
“师姐?那她叫什么名字呀?她又为何会在这里?”
本想着趁此机会,套出宿卿之的话,可没想到,立马就被他识破了。
“想套我的话?嗯?”
宿卿之瞬间收起了眸中的情绪,幽幽的看向洛小白,他站直了身子,再次背手而立。
洛小白顿时有些尴尬一笑。
“没有没有,我就是很疑惑,红罗师姑医术那么好,为什么不让她来给这位...姑娘医治?”
听完她的话,宿卿之眸子一暗,又看了看玉棺里的人,眸中瞬间柔和了下来。
“她已经死了。”
听到这话,洛小白顿时有些懵。
她敢肯定,宿卿之要的心头血与这个跟她在原来世界一模一样的女人有关。
可是她已经死了,那要她的心头血又有何用?
“既然如此,心头血又有何用呢?”
瞧着洛小白有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想法,宿卿之眸子危险一眯,看着洛小白的脸色有些凉意。
“你的话很多?”
洛小白见着宿卿之脸色陡变,顿时带着狡黠的眨了眨巴眼睛,笑了笑。
“呵呵,我不问了,不问了。”
可是心底却丝毫不满意如此,宿卿之不告诉她,那她就去问红罗师姑和白仓师叔,他们总会知道这女人的身份。
看着洛小白那副假笑,宿卿之顿时冷哼一声。
事情已经跟她说完了,那就没必要再让她留在这儿。
他立马宽袖一挥,丝丝法术呼之欲出,缠在了洛小白的身上。
“要说的已经说完,一个月后我便来取第一滴。还有,在这里所看见的不可外传,否则为师可要好好惩罚你这个不听话的徒弟。”
洛小白只觉得身上有些渐渐暖意,视线一晃,自己便被传送到了房间内,耳边像是还残留着他的话语。
顿时,她狠狠的一跺脚,小屁股一把坐在了软软的床榻上。
惩罚?他就这么认为她不听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