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个人的眼前,神奇的出现一张卡片,泛着金黄色的卡片在每个人眼前旋绕,直到稳定下来直直的竖立在空中,每个人都面色紧张的盯着,生怕上面的数字过大。
莫然眼前的卡片写的是逃生者24号,她快速地拿下卡片又仔细端详了一遍,真的是24号,就差一号,她就要杀掉25个人,幸好,幸好。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又用着余光撇了点身边的傅许,她大略一看竟然发现是40号!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再次看过去。
傅许也只不过淡淡的撇了她的卡片一眼,接着便大方的将自己手中的卡片彻底暴露在莫然的视线下。
莫然彻底僵了。
没想到大反派是猎杀者!
在剧情里,她明明记得傅许是51号逃生者!难不成又是因为她的原因?
她记起来了!
在原剧情里,陆江他们三个在广播室遇到傅许的时候,顺带着被他杀掉,然而现在本该死掉的三人因为她存活到现在,所以这也将大反派的号码数改变了!
莫然连握着卡片的手都在发着颤,大反派是捕杀者,而她是逃生者....
大反派,他不会要杀掉她吧...
就在莫然内心纠结的时候,一旁的陆江三人早已炸开了锅。
陆江抽取的号码牌是63号,文一孜是78号,季鹿是19号,三个人都是逃生者,他们激动地握紧了手中的号码牌,要知道逃生者可比追捕者好上百倍,抽到数码牌高的追捕者就相当于定了死刑,除非那个人能杀光他们,要不然完不成任务。
他们各自惊喜的看着对方,其中陆江谨慎的看向了莫然的方向。
“喂,莫然,你抽到多少?还有傅许你呢?”
莫然胆战心惊的撇了身边的人一下,看着他身后突然出现一抹亮光,那是砍刀,猎杀者的砍刀。
要是他们知道在这个房间里有一个猎杀者会是什么表情?还能像这样笑的这么开心吗?
“我是逃生者。”
陆江听她这么说,这才放下了心来,又将视线移到了傅许身上,此时的他慵懒的倚在洁白的墙壁上,微微阖上了眸子,似乎是在闭目养息,他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高贵森然的气息,即使隔了一个教室的距离,陆江还是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
他咽了口唾沫,明显底气不足说道。
“傅许,你呢?”
这句话带动了所有人的视线,文一孜和季鹿也跟着陆江看向傅许,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回答。
可是他仍是雷打不动的坐在那里,仿佛一切也撼动不了他。
莫然有些紧张的扣着手指,她该怎么办?究竟是逃离大反派?还是选择相信?
他对自己的好感也只不过处于兴趣的阶段,她实在不能保证自己对于大反派是一个必要存在的人,说实话,他若是想要杀掉自己,简直轻而易举。
空气在一瞬间凝结,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吵起的纷乱彻底打破了这份安静。
陆江他们被冷不丁的一吓,立马紧张的转过身,趴着教室里的小窗户向外面看去,想着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却发现在底层的空地上,一个高年级学生用手中的砍刀插在了低年级学生的脑袋上,整个刀面戳进了脑子里,血红色的液体瞬间顺着裂缝涌了出来,大片的液体和白花花的东西盖住了他的脸,从他们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到那双被血液完全浸红的眼睛,满眼的惊恐,下一秒就像是要突出来似的。
陆江他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令人反胃的血腥场面让他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随之脑瓜子隐隐震动,仿佛那人戳的是自己的脑袋。
“啊啊啊...唔唔...”
季鹿忍受不了大声尖叫起来,文一孜见此立刻捂住了她的嘴,恶狠狠的强迫她闭嘴,季鹿被文一孜威胁也不敢再发出声音,只能无助的颤抖的肩膀,小声的哭泣着。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吵,尖叫声撞击声各种声音层次不穷,更有无脑的人在大声的呼喊,他不相信他有离开这个鬼游戏这样的话语,其实他们自己都知道,即使现在是个游戏,那这个游戏也是死局,只能无法控制的往上爬,不停地爬才能到达终点的一部分。
陆江他们额头不停流着汗,惊心动魄的场面已经让他们无法再对这个游戏进行一丝怀疑。
傅许醒了,莫然看着他从容不迫的站起来,迈着高雅的步子向他们走了过去,在他们惊魂未定的视线下绕过了他们,最后矗立在教室大门口,手指一伸,紧随着啪嗒一声,大门被上了锁。
“!!!”
这清脆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清脆,陆江他们被激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看着傅许毫无里头的动作他们普通不停的心跳仿佛提到了嗓子眼。
陆江压下颤抖的腿,硬着头皮询问傅许。
“傅..许,你,你究竟是什么?你也看到现在这样的情况,你不说给我们,我们怎么结盟?你要考虑清楚啊,你到底是追捕者还是逃生者?”
文一孜不动声色的向后缩了缩身子,他的预感告诉他傅许肯定有问题。
“陆江,别问他了,他是不会说给我们的,而且他和莫然怕是根本不想和任何人结盟,陆江,季鹿我们三个人一起走,现在就走。”
文一孜一把拉起瘫在地上的季鹿,和陆江一起向着门口走去,可无奈教室门口处站着傅许。
莫然也站了起身,她也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们三个人,希望下面的场景不是她想的那样。
陆江瞪着傅许,脸色非常不好。
“傅许你让开!我们不想和你待在一个房间里!”
傅许听着这话,挺拔的身子一动不动,明亮的光线从窗边打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的五官雕刻的更加深邃,这时他黑眸一动,那浮清的眸底忽然闪过些许诡光,渐渐的将视线射向他们,薄唇一勾,八分凉意。
“现在想走?晚了。”
这句话刚落下,三人就如同被冷水贯彻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