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大舅的烦恼
告别了校长,钟建方拿着李飞阳给他买的一些小特产,会自己的家里,而李飞阳则拿着一大包的小零食走进了教室。
教室里,政治老师正在上课,李飞阳走到门口,喊道:“报告!吴老师,我回来啦!”
政治课老师,姓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此时正站在讲台上讲性大发,唾沫狂喷,拿着政治课本不断挥舞,激情四射。
李飞阳一声“报告”打断了他的讲课兴致,这使他很不高兴,脸色一沉,转头看向门口,看到是李飞阳后,忽然展颜笑道:“飞阳?你回来啦?快进!快进!”
班里同学看到李飞阳后,一阵喧哗。有几个甚至站了起来,高叫道:“老大,你回来啦?”
吴老师回头瞪了那几个同学,罕见的没有开口训斥他们。
李飞阳笑道:“我回来啦!吴老师,您继续讲课,我也好几天没有听过您讲课了。”
吴老师笑着说道:“你这么一回来,我的课是上不下去了!他们估计也没有心情听课了!”
吴老师面向全班同学道:“好了!李飞阳这个时候回来,你们肯定安不下心听课,我决定,这节课现在结束啦!我们现在欢迎李飞阳凯旋归来!大家鼓掌!”
班里同学拍桌子、砸板凳、鼓掌、跺脚,一片混乱。
吴老师呵呵笑了几声,离开了教室,把时间让给了李飞阳。
李飞阳赶紧追出去,把手里的一包小特产塞给了吴老师:“老师,这是我在省城买的一点小吃,这是您的一份,其余老师也都有,今天先遇见你了,你的这份您就先拿着,也省得我在上门走一趟了。”
吴老师笑道:“怎么?我家里有什么不好?你还不愿意去?”
李飞阳笑道:“我这不是最近有点忙嘛,改天抽出时间来,一定上门见您和师母!”
吴老师笑眯眯道:“这孩子!越来越会说话了!”
伸手接过李飞阳递过来的袋子,笑眯眯的去了。
政治老师走后,班里轰然炸开。
李飞阳回到教室里,一帮同学把李飞阳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询问李飞阳。
“老大,到底比赛考得怎么样?”
“老大你这手提的一大包东西都是什么啊?”
“老大,省城里的女生漂亮不?”
“大哥,你是不是得了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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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阳一一开口作答,整个教室比集市还要热闹几分。
李飞阳把包里面的小吃扔给李东生,让他给班里的同学分发一下,正好下面两节课是自习课,李东生提议,干脆搞一个文艺活动得了,为老大庆祝一下。
于是,热热闹闹的闹腾到了晚饭时间,这才消停下来。
到了晚上,李飞阳刚回到小院子里,一个黑影向他扑来。
李飞阳打眼看去,原来是家里养着的老兔子。手臂伸缩之下,已经抓住了老兔子的两只长耳朵,把它提溜起来。
院子里的几个人都已经到齐了,杨晓月追兔子到了院子里,第一个看到李飞阳,飞身扑到李飞阳怀里,脑袋拱了拱李飞阳的胸口:“大哥,你回来啦!”
李飞阳左手拍了拍他的背心,右手的兔子递到她手上:“今天下午回来的,你们这几天怎么样?这只老兔子越来越活蹦乱跳了!”
杨晓月接过了大兔子,搂道怀里:“我们还是那样,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就是收到了你的几封信件,我们也没敢拆开,也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李飞阳点点头道:“咱们先进去说话。”
屋里面几人已经听到李飞阳说话,都站到了门口,等待李飞阳进屋。
谢夫之怪叫道:“老大,省城里面怎么样?跟咱们唐城相比,都有哪里不一样?”
李飞阳笑道:“大同小异,没什么大的区别,正好快暑假了,到时候,咱们可以去省城玩一阵子。春江的姥爷不就是省城大熊市军区里面的司令员嘛,到时候,由春江来安排咱们的行程吃住。”
赵春江道:“没问题,到时候可就看我的了!保证到时候,让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众人轰然叫好。
此后自然是大吃一顿,听李飞阳讲述这几天在省城里的经历。
说道盗门时,赵春江皱眉道:“大哥,要不要我姥爷出面,把省城里面净一净?这些下三滥的东西,胆子不小,连大哥你,他们也敢招惹!”
李飞阳摇头道:“暂时还留着他们吧,这段时间的严打,至少让他们减员八成,再说,这种人是杀不净的,就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只要有人类社会存在,就永远都少不了他们这类人。”
谢夫之问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李飞阳笑道:“正好我要在附近省市开超市,凭黄锦户的关系,这中南三省的局面很难一下子打开,这盗门这些家伙送上门来,他们在中南三省,根深蒂固,倒是为以后解决地方黑暗势力的阻碍,起了很大的作用。”
马克有点不同意李飞阳的做法:“老大,咱们老是给这些黑势力交集,是不是不太好,以后被人翻出来的话,恐怕很难解释。”
李飞阳道:“老五,你还是接触社会太少,哪个地方没有黑势力?哪个地方的官员,没有控制一帮黑势力为自己办事?这些下三滥,既然杜绝不了,那要就控制他们,尽量减少恶性事件的发生,这才是利国利民的做法。你的正义感太强的话,反而好心办坏事!”
马克还是不太认同:“和他们混在一起,总是不太好!”
李飞阳道:“自从我收了黄锦户后,咱们唐城的治安,是越来越好了,还是越来越差了?”
马克默然无语。
赵春江道:“我听班里的几个同学说过这件事,确实比前几年要好多了!”
李飞阳道:“这不就结了嘛,这是一把双刃剑,用的好了与国于民都是好事,就看主事人的行事手段了!”
马克道:“好吧,我无法反驳,但是我的意见保留!”
李飞阳笑道:“好!等到时候你真有能力把全国的黑势力扫除干净的话,我就承认我错了!”
马克也笑道:“大哥,你在我们面前,还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情,这次你既然说了,为了让老大你向我认错,我说什么也得努力上进,争取达到我理想的高度,到时候,老大你向我认错时,我会召集咱们现在的几个兄弟姐妹一起笑话你,嘿嘿嘿。。”
众人笑道:“我们给你做见证!”
“争取让老大认错!”
“老五,我们挺你!”
说笑一会儿,照例,开始在李飞阳监督下,练习书法、武术。
此后,一夜无话。
次日是周末,李飞阳赶回了家中。
一进家里,就听到碰杯喝酒的声音,李飞阳知道家里来了客人,走进屋里一看,原来是大舅来了。
李飞阳的大舅是县里汉剧团的演员,也是剧团里的副团长,他在汉剧演的是丑角。
大汉国的汉剧与李飞阳前世的豫剧基本上是一样的剧种,也有生旦净末丑五角,唱腔也一样。
李飞阳的大舅不但丑角演得好,而且二胡拉的也不错,李飞阳也会拉二胡,就是跟他学的。
大舅见李飞阳进屋,他此时喝了不少酒,大着舌头道:“飞阳回来啦?去省城比赛考的咋样?”
李飞阳道;“大舅,你喝的不少了吧?什么时候来家里的?”
李飞阳的父亲李开山道:“今天上午来到的,说是周末了,你今天要回家,他们的剧团正好放假,他就过来来看看你现在怎么样了,其实,你大舅就是有点想你了。”
李飞阳的大舅没有孩子,从小就把李飞阳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对李飞阳极好。
李飞阳做到大舅身边,道:“老舅,你也不看我是谁的外甥,只要是比赛,那就肯定是拿第一名啦!”
李飞阳的大舅哈哈大笑:“还是我外甥霸气,开山,你就不如他!”
李开山笑笑不语。
李飞阳的大舅叫做张昭夫,长得短小精悍,两眼非常有神,是很精明的一个人。
李飞阳拿了副碗筷,与大舅一起对饮。他从小就爱喝酒,因此李开山对李飞阳喝酒之事,不以为异。
李飞阳喝了几口桌上的白酒,皱了皱眉头,道:“这酒不太好喝,老舅,我房间里还有几瓶好酒,我去拿过来开了它。
李开山疑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房间里有好酒啊?”
李飞阳笑道:“我上次让老虎给我送过来的,忘了给你们说了。”
李开山道:“哦,原来你在屋里啊。”
自从李飞阳三岁和父母分居后,他的房子就成了禁区,不得他的同意,家里人很少能够进的去。对于李飞阳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家里人也都确实不怎么清楚。
时间不大,李飞阳拿过来两瓶白酒,一瓶西凤酒,一瓶茅台酒,还有一瓶泸州老窖。
张昭夫是识货之人,惊喜道:“红星茅台!老西凤!还有老汾酒?好家伙,飞阳你从哪弄来的这些好酒?”
李飞阳笑道:“几个朋友送的,老舅要是喜欢喝,回去时,掂几瓶回家,慢慢品尝。”
张昭夫笑道:“这三瓶酒我们是喝不了啦!再喝的话,非喝吐不可!你给我留着吧,等我回去时,你给我装起来,我带回家慢慢喝!”
李飞阳道:“好,就听老舅的。”
李飞阳见张昭夫虽然大笑,但是眉间眼角,却是有一缕难掩的忧愁之色。
看他如今喝酒喝的不少,正是好的问询良机,他知道老舅家里夫妻和睦,兄弟之间感情也都非常好,家里不应该有什么事情发生,最大的可能就是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了。
李飞阳便问道;“老舅,你们单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张昭夫此时酒意上头,本来打定主意不给别人说的事情,被李飞阳一问,嘴巴再憋不住了。
张昭夫道:“唉,如今剧团不景气啊!现在人们都不富裕,能请的动我们去唱折子戏的地方,那是少之又少,老剧情大家都看的熟悉了,现在都没人来看,新的段子,我们团又写不出来。要是这样坐吃山空,用不了半年,我们团里的工资都难以发下来了。”
李飞阳笑道:“您是国家剧团,还能少了你们的工资?”
张昭夫愁道:“话是这么说,但是业务不景气,福利待遇肯定就好不了。现在团里的好多演员,都开始抱怨起来啦!我和老邵最近都愁死了!”
李飞阳知道张昭夫说的老邵就是汉剧团的团长邵紫龙,李飞阳去汉剧团找张昭夫时,曾经见过这个人。
李飞阳笑道:“这问题还不好解决?你们剧团这么多人,分开一批,全省各县市每个地方都走一趟,四处看看,咱们中南省这么多县市地区,每年不知道有多少的的地方举办庙会、烟火会,各个地方的庙会都时间都不一样,你们多走走问问,要是能做成长期合作的话,按这么多县市地区的需求量来说,你们一年的时间估计都跑不过来!”
张昭夫犹豫道:“我们是国家剧团啊,难道又要跟以前一样,搭草台班子去乡下四处讨饭?”
李飞阳说道:“国家剧团怎么啦?现在已经是市场经济了,你们不能老把自己国家演员的身份,看的这么重要,不要摆什么大架子了,吃饱饭才是第一位。”
张昭夫深知自己这个外甥能力大,本事强,点子多。他凑近身子问道:“飞阳,你有什么好办法?”
李飞阳道:“很简单啊,你们派几个口角伶俐的人当作业务员,往各县市跑一趟,看哪里需要唱大戏,一场大戏能给多少钱?在什么时间开场。统计一下后,收一点定金,回剧团后,把时间地点安排好,你们按照时间表各地巡演就是了!”
李飞阳说的方法,其实张昭夫也都知道,但是如今刚刚改革,他还有点忌惮,对时局有点顾虑,颇有点放不开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