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民们还是第一次见瑶星如此生气,一个个的都对刚才说话之人鄙夷不已,加紧了手里的动作,尽快和对面的车队会和。
待离得近了,瑶星看到廖伯的瞬间,直接崩溃,号啕大哭。
这段时间瑶星压力太大了,可身边又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只能自己坚持着。因为瑶星是唯一能够掌控局势的人,如果瑶星显露出一点软弱和害怕,旁人就更加坚持不住了。
但瑶星心里比谁都怕,怕灾民冲进府抢粮食,怕廖伯舍弃了自己,怕死在场大灾里,连个名字都留不下。
廖伯心疼的冲了过来,抱住蹲在地上哭的瑶星,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师父来了!”
瑶星想起赵姬和赵政被抓走,自己一个人脏兮兮的跑出来时,廖伯也是这样,轻声细语的安慰,给了自己一个家。
“师父,我好害怕呀!我差点就坚持不住了!”瑶星把脸埋在胳膊里,边哭边说。
“好了好了,你做的非常好,是师父来晚了。”廖伯把大氅披在瑶星身上,拍了拍瑶星的背安慰着。
灾民都是秦国的,跑到赵国无房无地,受人欺凌,自然还是要返程。廖伯在询问了瑶星的意见之后,带着商队和瑶星一起回去烧窑旁的宅院。
刚进愿意,廖伯就吩咐厨房煮姜汤给瑶星祛寒,急切的询问瑶星这段时日过的如何。而瑶星却注意到他手上的冻疮,明明两个月前还没有。
“师父这两个月,辛苦了。”瑶星想要忍住眼泪,可毫无作用,眼泪就像决堤的江水一样涌出,哭湿了帕子还是止不住。
廖伯不以为意的搓了搓手:“养几天就好了,咱们家也不是买不起药。”
瑶星心中酸涩,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流眼泪。
廖伯看着瑶星这样也心疼,可他不是亲爹,不能太过亲密,不然会被人闲言碎语的毁坏瑶星的名声,只好换一个话题:“你这一个多月,怎么样?”
瑶星见他提起正事,可转移了注意力,擦了擦眼泪抽泣道:“我把府里的粮食分给灾民了,我怕他们穷途末路之时打进府里抢。就让他们用柴火换粮,做工换粮,现在烧窑的库房里,已经堆满了水泥。”
廖伯想起了刚刚瑶星怒骂灾民的事:“他们很听你的话?”
瑶星点点头:“他们知道,是我让他们活到了现在,也是唯一有办法带他们活下去的,所以大多数都很听话。”
廖伯对瑶星这次的表现非常满意,笑的点点头:“临危不乱,掌控大局,你做的很好。”
“对了,此地的县令呢?”廖伯突然问到。
县令……瑶星都把县令给忘了。自从大雪成灾,灾民在府外乞讨,瑶星就没见过县令,倒是有几个官兵跟着一起干活。
“好像,没出面。”瑶星左思右想,都不记得县令是何模样,只知道这段时间没听到关于县令的事,导致瑶星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唯一能救灾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