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琳娜的子女们,我的兄弟姐妹与同胞们,我是海琳娜忠实的仆从,你们的国王,阿尔卡瑞斯·玛丽安。
新的一年即将到来,我们在战争中取得了胜利,这是我们所有人的胜利!然而,在这场战争中,我们面临了巨大的挑战。两个国家的军队进行了长达三年的激烈战斗,这场战争不仅耗费了我们的资源和财富,还夺去了许多无辜的生命。
我们对他们太过容忍,可凯特却对我们无所不用其极,他们蚕食我们的同胞,想将我们泯灭在大雪之中,不断有年轻人必须离开海琳娜投入这场战争,无数战士和巫师死在战场上,许多人永远无法回家。
我们必须在困难时期保持坚定,在一次次逆境中寻求出路,有人质疑巫术,而我们用事实证明了巫术较魔法的正统性,我们克服了一切,最终,我们的努力得到了回报,英勇的战士与巫师为我们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在这场战争中,我们的军队表现出色,他们勇敢无畏地战斗,为海琳娜带来了胜利。他们面临着极端艰难的情况,却毫不畏惧地继续前进。最后的决战中,年轻的曼底斯·兰巴蒂将军带领他英勇的战士们与凯特的金狮鏖战,他们的牺牲和付出会被海琳娜永远铭记,海琳娜的怀抱为他们打开,我们要向他们致以最高的敬意和感谢,我们要时刻保持警惕,避免类似的战争再次发生。
然而在海琳娜的庇护与战士们的付出下,我们之中却有可恶的杜鹃,在暴风雪中他们露出原形,朝着我们的同胞张开尖牙,让很多无辜之人死在了这场暴风雨中,幸好,我们的人民是不屈的,更多人站起来捍卫了他们的家园,他们将受封拥为海琳娜效忠,我将赐予他们荣誉与土地,他们能在新的红土地上自由耕种。
这便是这场战争给我们带来的另一个好消息,我们赢得了更多的土地,平坦、温暖而适宜耕种的土地,为我们提供了更多的居住空间和更多的食粮。
对于那些想要改变自己生活的人们来说这是一个机会,他们可以移居到新的土地上,开始新的生活。这需要一些改变,但当我们驻扎在海岸的平原上,我们的存在将会向凯特人彰显海琳娜的威严,告诉他们,我们不可忽视,不可挑战,我们将为这些移民提供最大的支持和帮助,确保他们在新的土地上过上美好的生活,延续海琳娜的血脉。
最后,我们已经取得了胜利,但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们需要更多的付出与研究,来确保海琳娜能够持续繁荣和发展,一切为了海琳娜!
国王的演讲结束,地面上的巫术图阵早已消散,只剩杯子里燃烧的黑墨水,像最后一节蜡烛一样完成了使命,干净利落地熄灭,留下病房里沉默无言的一群人。
安坐在房间角落,薇拉和索里亚夫人分坐在病床两侧,安德烈被母亲抱在怀中,安格、贝拉和卡伦依次坐在索里亚夫人身边,另一边是薇拉的父亲与仆人们。
刚想开口的薇拉听见窗外传来的喧嚣声。
“战争结束啦!”那是医学院里的一个学生。
“新年来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远远传来。
“战争结束啦!”更多的声音附和着,从大街上从南往北越跑越远,在把这件事奔走相告。
贝拉也被这激动的气氛感染,她忍不住站起身推开窗,看着街道上在雪里攒动的人影,兴奋而朝屋子里喊了一句:“战争结束啦!”
“啊,是的。”安格点头。
“是的,新年来了。”母亲温柔回应。
脚尖踮起两下,胳膊也随之晃动,房间里除了贝拉和跟来的仆人们却是一片安静,预想中欢腾热闹的景象没有出现,其他人也彼此看了一眼,好像他们也没想到会是这幅景象。
贝拉左右看看,关上窗跑到母亲身边,搂着母亲和安德烈,靠在母亲肩头:“母亲?”
“……没事,这是值得庆祝的一件事,我只是太累了。”索里亚夫人把手从贝拉发丝穿过,目光在大厅中每个人身上转了一圈,“你和阿丽、罗赫他们去把我们带来的点心分给其它人吧,明天也就不带回去了。”
“好!”贝拉欢腾着拉上双胞胎,和阿丽夫妇走出病房。
安向来对事情没太大的反应,他总是做的比说的多,安格反应不小,看得出憋了很多话,可索里亚夫人也看得出那些话多半不能说给家里人听,不然他早憋不住了,只有卡伦望着地上的茶杯,有在考虑什么的神情。
“卡伦,在想什么?”
卡伦回过神,端正坐姿朝向索里亚夫人:“夫人,我在想陛下说开放自由耕种的土地,这是真的吗?我听说过那些在暴风雪里推翻了领主暴行的事,这确实值得奖赏,让他们做新领主什么的也很好,可我从没听说过会发放自由耕种的土地。”
他看了安格兄弟俩一眼:“他们做的很好,可还有很多战士,他们在战场上守了三年,陛下赞扬他们,却没提到他们的赏赐……”
卡伦把声音压低,看向了安格,可安格好像在卡伦说完话之后才注意到这事一样,把惊觉挂在脸上,纠结的表情显示他的脑袋里又多了一个想法,正疯狂思考运转着,一时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三人便自然而然看向安,家里人已经习惯把他当成主心骨,现在连薇拉和杰森等人也下意识看向他,他从演讲中途开始就半靠在沙发上犯困的模样,可这个家里人人都知道他不需要休息,每晚都在看书,索里亚夫人还坚持给他点灯。
好吵……
不仅因为更敏感的感官而觉得吵,而是因为整个海琳娜的人都因为国王的演讲而迸发出了巨大的情绪。
欢乐自然是第一的,这像阿丽蜂蜜和糖加的过量的泡面包,黏糊糊的口感,不差。
紧接着的是惊讶、嫉妒和纯粹的兴奋,可在此之下,浓烈的贪婪和不安却涌了上来,到底是海琳娜首都,过于特殊的人口构造让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篇演讲稿里暗含的动向。
安压下被强烈集体情绪吸引的躁动,先是看了眼安德烈,那孩子完全没有自己是人造未知的意识,此刻的想法和表现都和一个被热闹吸引的婴儿无异。
他重新看回索里亚夫人,安格这时候也强行在脑子里扫出一片安静的地方来听安说话,海蓝本人也还在沙发一边假装自己是帽子,他不能透露从根植园知道的线索。
但他可以直接说结论。
“新地在海琳娜之外,塔塔河平原上,与凯特直接接壤,新领主不会继承之前的红土地,他们得去塔塔河平原。”
索里亚夫人试探着问:“所以他们要过两年才能拿到土地?”
“不,大概率他们必须自己去开垦新地。”
没有住的地方也没有长期食物供应,海琳娜可不是一座小山,从离战场最近的城市沃顿到战场最前线的塔塔河平原,中间不知道隔了多少个首都海琳娜到狼山城的距离,说是随意耕种,可开辟一块好田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一场红雨只是一切的开始。
其它人或许觉得没什么,辛苦一些换来土地是正常的,脑袋里乱糟糟的安格已经顾不上这一处的奇怪,可若不是具体细节谁都还不知道,索里亚夫人和杰森两个老一辈几乎立刻联想到一个词: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