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路军在莞城休整了一日,林羽率领大军继续攻城掠地。
作为先头部队的薛捳如离弦之箭般迅速攻占石龙。
主力部队沿广九路南下,如秋风扫落叶般占领常平,随后占领平湖,最后于2月11日攻占鹏城。
肃清广九路敌军后,12日大军抵达淡水。
淡水城距惠州约九十里,四周有坚固的城墙环绕,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它的地理位置关键,实乃交通枢纽和军事要冲。
其四通八达的道路网络,使得人员与物资的流通极为便利,也正因如此,它在军事战略上的价值不可估量。
控制了淡水,东征军便可以在战略布局上占据主动,进可攻退可守。
这里犹如一把关键的钥匙,能够开启通往胜利的大门。
对于林羽而言,淡水是其计划中必须占领且守住的城市,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陈炯明的熊略旅有三千余人在此防守,他们企图凭借坚固的城防和充足的兵力抵御东征军的进攻。
林羽在战前进行了周密的部署,制定了详细的作战计划,决心一举攻克淡水。
薛捳率领的教导师三团担任主攻,进攻淡水城的南门。
粤军攻城的北门,负责阻击从北面增援的敌军。
李响率领的教导师二团攻城的东门。
当晚,薛捳选拔出四百余名军官和士兵组成“奋勇队”,分成若干组担负登城突击任务。
15日凌晨5点,攻城战开始,林羽在城南的炮兵营阵地上指挥战斗。
奋勇队在炮兵和步枪火力的掩护下,架梯攀登城墙,上午6点终于突入城内。
守城的敌人纷纷向东门撤逃。
教导三团,教导二团以及粤军先后进入城中,到8点左右,肃清了城内残敌,俘虏一千余人。
下午1点,由海丰和平山等地增援的叛军洪兆麟部与熊略余部在城外汇合。
他们气势汹汹地发起了反攻,与城内的粤军和教导师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下午3点半,粤军第7旅弹药耗尽而撤退,教导师第二团长李响指挥失误,导致叛军突破防线。
教导团第三团团长薛捳迅速集合队伍发起反击,在粤军第1师的协助下,于当晚击败洪兆麟部,取得了淡水战役的胜利。
此次战役俘敌三千余人,缴枪三千余支。
至此,林羽停下了征伐的步伐。
因为他深知,随着杨希闵和张震寰的反叛,即便占领再多的城市,最终也不得不放弃。
能够守住当下所取得的战果,已然算是不错的了。
林羽一边令各部队在城外修筑防御工事,一边令人将捷报传给联军总司令许崇智、以及远在北平的孙先生。
……
“我部于1月30日挥师出征,2月4日勇占莞城,7日力克常平,10日智取平湖,11日占领鹏城,15日成功攻克淡水……”
在北平协和医院的病房中,汪精卫声音洪亮且清晰地念着手中的电报。
病床上的孙先生双眉紧蹙,然而脸上却又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他微微抬起手,示意一旁的夫人自己想要坐起来。
孙夫人赶忙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来,接着将厚厚的枕头垫在床头,随后再把孙先生的身子轻轻放下。
这一系列动作,她做得极其熟练,显然已经重复过多次。
不过,仅仅是这番并不算复杂的折腾,也已经让孙先生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他靠在床上,缓缓地闭上眼睛休息了片刻。
孙先生的房间里除了汪精卫、孙夫人外,还有几个人也安静地坐在一旁。
其中,就有曾经为常凯申出谋划策的张靖江。
他们的神情或是凝重,或是焦虑,目光时不时地投向病床上的孙先生,气氛显得格外沉重。
“大捷,大捷啊!”
张靖江的腿脚不便,他坐在摇头晃脑的说:
“这一仗之后,东江指日可下,破莞城、收平湖、战淡水,好、好,好!崇智没有辜负先生的厚望。”
汪精卫闻言略微皱眉,他对张靖江为许崇智摆好有些不以为然。
如果许崇智真有那么厉害,为什么其他两路却没有任何战果?
邓寅达身为左派人士,看到张靖江为许崇智表功,却不提同是左派的林羽,顿时有些不高兴。
他接过张静江的话题说:“许总司令指挥有方,林校长勇略过人。
“不过我以为还是先生远见卓识,建立黄埔军校,至有今日之大胜。”
邓寅达的意思就是告诉张靖江,虽然东征军司令是许崇智,但林羽才是真正的指挥者。
张靖江爽快的笑道:“对,林校长的功劳是谁也无法抹杀的,他与许司令两人联手可谓珠联璧合。”
孙先生睁开眼睛,汪精卫见他要说话,上前两步,把头凑近孙先生的嘴边。
“转告前线将士,我心甚慰,希望他们再接再厉,拿下惠州,彻底消灭陈炯明。”
汪精卫点点称是,孙先生又虚弱地说:“告诉将士们,要爱护百姓,勿要扰民。”
随后似乎有些兴奋,脸上涌出一片潮红,接着爆发一阵猛烈的咳嗽。
孙夫人忙上前在孙先生胸膛轻轻地揉弄,孙先生努力吐出口痰。
张靖江端来茶杯,孙先生漱口之后感到好多了,说话的声音大了些。
“东征胜利指日可待,校军劳苦功高,黄埔军校算是办对了。”
“不过,校军的规模太小,还要扩大,以往我们的失败就是因为没有一支信得过的军队。这是教训,你们一定要记住。”
“打败陈炯明之后,去年我们商议的成立国民政府的事就可以做了,你们要好好商议。”
说完这几句后,孙先生喘气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汪精卫哽咽地说:“先生,您别再……”
孙先生微微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一抹从容与坚定,缓缓说道:
“兆铭,不用这样伤心,革命几十年了,多少同志在我前面牺牲了。”
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眼神中满是对往昔的追忆与感慨。
“我知道我快去与他们团聚了,但今天能知道黄埔建功,北伐有望。我心里高兴,虽死无憾。”
孙先生嘴角上扬,露出欣慰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光明前景。
“先生。难道您就不想给党内同志说点什么吗?”
一个胖胖的戴眼镜的中年人语带哭声地说道。
说完后他赶紧从兜里掏出手帕擦掉眼中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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