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纹鹿是饵,就等着易瑶上钩。
真正的小红正藏在不远处结界的角落,她周身红色的结界极为稳固,而在两只手掌上漂浮着的六角形结晶状的东西虚空漂浮,没有丝毫的损坏。
中了圈套的易瑶在地上被捆成了粽子动弹不得,这用灵威凝聚成的细软丝韧性极好,普通的灵剑都没有办法砍断,并且越挣扎越紧,最后会把受困者直接勒死。
这一招囚杀实际和盛京派的天罗地网有异曲同工之妙,只可惜万兽门的囚杀弱化了许多的杀气,在他们的手中只是个反制的招式而已,想要靠这东西勒死人,怕是要一天才行。
箫执抓住了易瑶,心中多少有些得意,他憋着一口气就是为了等这个时候,总算是能把这位心高气傲的二师姐踩在脚下蹂躏,心中顿时别有一番舒坦。
还想要上前制裁易瑶,结果挂在了他腰上的大泽川玉牌猛然亮了下。
原本困着易瑶的囚杀被她猛的挣脱开,一缕淡紫色剑光斜劈而来,整个结界都被劈成了两半,强大的剑气引爆在了整个比武广场,一她为中心横向爆炸了出去。
秦染云被吓了一跳,慌忙之间想要抵挡,不过早有另一道灵压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从正面挡住了这如同要割裂世界的剑气。
不知何时温予怀已经出现在了半空中,他手中的灵剑也发出了阵阵的轻鸣声,坚不可摧的灵压将易瑶的剑势悉数化解。
刚才遇到了危险想要反制的时候,易瑶是本能的冲破了反制,但所使用的手段绝对超过了箫执现在的修为等级。
所以是她输了。
“我输了。”
易瑶把自己的剑放回到了剑架上朝着箫执欠了欠身就走了下去,随后消失在了众多弟子的视线之中。
而真正获胜了的箫执实际上也并没有多开心,他坐在了地上有些发呆。
眼前的比武场已经被劈成了两半,刚才易瑶的那一剑他能感觉到已经收了九成的剑势,但自己依旧是很勉强的才能借助对方的攻击。
这人的修为和温予怀只高不低。
“赢了还在垂头丧气什么。”秦染云落在了比武场上,看着发呆的箫执说道:“怎么了,被打傻了?”
盘腿坐在了地上,满脸深思的箫执想了半天才吐出来了一句话道:“我的修为差的还远,要更加努力了,大师兄呢?”
让开了路的秦染云指了指后面,温予怀正蹲在了火纹鹿的身边帮着她进行疗伤,他虽然无法驾驭灵兽,但他却有很强的为灵兽们疗伤的能力。
弟子们过来为箫执加油打气之后也就都议论纷纷的散开了,他扶着秦染云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看着温予怀说道:“大师兄。”
“怎么了?”温予怀头也不抬的询问道:“不服气,还想在打么?”
箫执虽然平日里是嚣张混蛋了点,但是也并非是是非不分的人,以卵击石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去做,所以只是询问道:“我想问问,你和二师姐的差距很大么?”
“我和她?恩,怎么说呢,按照我现在的修为,有四成能赢她。”温予怀想了想之后才说道:“当然了,是她不驭兽的状态下。”
说完之后温予怀就站了起来,手中的光圈慢慢的消失掉后才对火纹鹿说道:“好了,你只要好好地丢下,应该就不会有事了。”
看着箫执走了回去,秦染云还是很奇怪的说道:“他这是怎么了?”
“被揍傻了吧!”温予怀不置可否的说道。
万兽门的比武只不过是内部的切磋,虽然大家都很感兴趣,不过比试过之后也就没什么了。
在秦染云的屋子里她正在拿着那本书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内容,温予怀坐在了旁边闭目养神没有说话,屋子里只有雪团儿在左右无聊的来回走动。
关于禁咒类的东西,其实秦染云心中还是挺打鼓的,她从未学习过这方面的东西,对于很多晦涩难懂的技法就很不明白,还需要温予怀帮忙在旁边解读才行。
“师兄,有个事情我不是很明白。”秦染云把这本书看过了一遍之后合上了书页的说道:“这个禁咒我倒是看明白了,但是我有个疑问,为什么我非要把你的身上的血脉封住之后你才能够驭兽,你的血脉是怎么回事?”
坐在了椅子上的温予怀神色平静的没说话,隔了会之后才说道:“我并不知道我的血脉是怎么回事,只是每次驭兽的时候,我体内总有一股想要嗜血的冲动,那日你也看到了,那个样子就是我失控之后的样子。”
“你身上的那道血纹?”秦染云在自己白皙的脖子上划了下,随后这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连连点头的说道:“难怪难怪,这个事情我爹他也不知道吧?”
看着温予怀摇摇头,秦染云也算是彻底的明白是怎么回事,也就答应的说道:“这个事情,我帮你,不过我要先找个其他的东西试试,避免出现了差错。”
禁咒的威力并不在于施法者身上,所以这套咒术不是很困难,但关键就在于如果真的放到了温予怀的身上会有这样的反应,秦染云在自己并不敢十分笃定就没事。
在灵兽身上实验成功之后两个人就开始在落霞峰的后山找了个比较僻静的地方,秦染云需要以自身的精血为墨双指为笔画下禁制大阵。
以温予怀为圆心,书写着奇怪文字符号的禁咒开始缓缓地出现在了地上,咒文写在了地上的血珠凝而不散反而是散发出一股极其妖异的红色光芒,散发出长短不一的光幕环绕在这个树林之中。
阵法由易到难分有很多的档次,而她现在所用的这个阵法已经算是极为困难的,耗费心神的能力也要比寻常多得多。
温予怀盘腿坐在法阵中央只管闭眼打坐,想要压制他血脉的阵法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成的,一会他所受到的压力会更大不少。
“画好了。”
秦染云画完之后脸上露出了几分的艰难神色,脚底下也踉踉跄跄的难以站稳,勉强的扶住了旁边的杨树才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