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拿她没办法,周信宏这老狐狸精开?始装心脏疼,捂着心脏后退,看似步伐虚浮,实则每一步都在计划之内,稳稳倒在了沙发上。
周望舒都懒得戳穿他,以后有得是收拾他的时候,现在她想先收拾那两个以前姓邢的。
周崇礼也是挺能装的,这会儿还捂着裆缩在沙发旁。
安弥那脚踢得更狠,但周晋宇这会儿都提着凳子准备跟安弥干了。
“我今天不弄死你我……”
周晋宇话说到一半蔫了,因为?他看见?安弥拿出了一根折叠钢管。
“你说什?么?”安弥拿着钢管活动了下手腕。
第39章
“你说什么?”安弥拿着钢管活动?了下手腕。
“艹……”
周晋宇人都傻了, 安弥光用拳头就能把他打进icu,更别说加跟钢管。
“安弥我告诉你,”周晋宇放下凳子开始试图用嘴炮打败安弥, “张妈已经报警了, 你要是敢乱来,这个年你就等着去局子里过吧。”
“局子都快成我家了,去?里面过个年, 正好。”
安弥笑起来,她天生不?爱笑, 只有在打人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和善的笑容。
看着安弥那笑, 周晋宇心里比见了鬼还害怕, 他知道她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周望舒,”一直没开口的柏龄这会儿终于站了出来,“你不?就是想我们过不?了个好年吗?你爸都被你气倒了,你还嫌不?够?”
周望舒望了眼还在继续装病的周信宏, 扯了扯唇,“这不?是还好好喘着气儿吗?”
“你要把你爸气死?才甘心是吧!”
“那不?至于,我只是觉得, ”她迈开步子, 散步似的走着,“现?在这个程度还不?够,远远不?够。”
说到?这儿,她在一个栩栩如?生的玉雕盆景前停下来。
“这盆碧玉万年青盆景应该起码值个几百万吧?”
说着, 她将这盆玉雕盆景捧起来欣赏了一会儿, 然后, 手一松。
“嘭——”
价值上百万的玉雕盆景在地上摔得稀巴烂。
这一幕,周信宏自?然看见了, 但他没什么反应,这点儿钱他不?至于太?心疼。
周望舒也知道,今天就算她把这客厅里的东西全砸了,周信宏也不?会多皱下眉头?,客厅里的东西才值几个钱,所以她转头?看向安弥,“安弥,我们走,去?车库。”
最后三个字一落地,客厅里那几个顿时瞪大了眼。
景园是处极难得的风水宝地,周信宏大多时间都住这边,所以几乎所有的车都停在这边,二十多辆,最便宜的五百多万,最贵的上亿,周望舒要是去?搞破坏,损失的可就是用亿来计量了,更别说里面有几辆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等周望舒和安弥离开客厅,刚刚还被气得说不?出话的周信宏一把掀了桌子,吼声震天:五249081久2“还愣着干嘛?!去?拦着啊!”
周晋宇和周崇礼对视一眼,不?敢不?听,埋着头?快步出了客厅。
“保镖呢?警察呢?!”周信宏继续咆哮。
门口的佣人战战兢兢地回答:“保……保镖不?知道去?哪儿了,警察在路上了。”
另一边,周望舒和安弥来到?车库,那俩姓邢的虽跟了过来,却不?敢靠近。
看着这里头?一辆辆艺术品级别的车,周望舒眼里透出兴奋,把放在包里那根钢管拿出来。
将钢管握在在手里试了试手感?,周望舒跟安弥说:“你别动?手,我来。”
说完,一辆古董级的阿斯顿马丁就被她砸碎了车窗。
现?在她的名字还在周家的户口本上,她来砸,是家庭纠纷,安弥要是一起,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安弥自?然明白,抱胸往后退一步,懒懒站在旁边。
车库里好几辆都是古董车,周望舒都不?用特意挑,随随便便一砸就是一个亿,当?然,只砸个车窗玻璃没那么大损失,她把能砸的都砸了,车身全拿钢管划出没法修复的划痕,还在最贵的那几辆车身上刮出了骂人的字眼,破坏得彻彻底底。
好些车上自?带警报器,一时间,车库里的警报声此起彼伏,伴随着玻璃车窗清脆的破碎声,简直是一首美?妙无比的交响曲。
这声音听着就让人痛快,周望舒砸得更带劲了。
车库这边嗨上天,客厅那边却气氛凝重。
听着车库里不?断传来的警报声,周信宏太?阳穴两?旁的青筋突突个不?停。
“警察呢?!这都过去?多久了!”周信宏冲佣人吼道。
大过年的,警察局里本就没多少人值班,更别说还要忙着去?抓那些放烟火的。
警察终于到?这边的时候,周望舒已经把车库里的车全砸了个稀巴烂。
被警察问起来,这人作出一副无辜样,“警官,人家不?开心,砸砸自?家的车又怎么了?”
“这是你家?”警官问。
“对啊,”周望舒主动?把身份证递过去?,“不?信你让他们去?拿户口簿。”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警察自?然相信她的话。
一家人还报警,这种事?警察见怪不?怪,一般这种情况,都不?需要把人带去?警局,现?场开导开导,教育教育就行,这回甚至开导和教育都用不?上,周望舒特配合,说自?己不?闹了,现?在就走。
车都砸完了,乳腺也畅通了,干嘛还要在这儿看着那群倒胃口的人。
在警察的注视下,周望舒挽着安弥的手扬长而去?,剩被叫出来和警察交涉的周崇礼和周晋宇在冷风里傻站着,脸一黑再黑。
出了景园,两?人上了来时的那辆车,安弥坐驾驶位,周望舒在副驾。
车是周望舒的,不?是平时司机开的那辆加长林肯,是一辆红色法拉利超跑。
安弥开车很?野,坐她开的车贼刺激,平时周望舒不?怎么敢坐她的车,但今天,要的就是刺激,要疯就疯彻底。
真挺疯的,这么大冷的天,周望舒让安弥把顶盖收了下去?,敞着蓬开。
风大,车快,头?发全被风吹至脑后,两?个人却一点儿不?觉得冷,车上音乐开到?了最大,周望舒将手高高举过头?顶,跟着音乐在风里大声唱着,不?时还冲夜色深处吼骂两?声,骂得相当?难听,周信宏要听了能当?场血压爆表。
简直比去?夜店蹦迪还要嗨,蹦迪哪有这过瘾。
肾上腺素随着车速不?断飙升,那种兴奋与刺激是喝酒完全不?能比的,情绪释放到?了极致。
周望舒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爽过。
安弥不?是那种情绪外放的人,看周望舒在旁边摇头?晃脑又唱又骂,她最多只是勾唇笑笑,但她也很?享受这种氛围——
和最好的朋友一起疯,为她的开心而开心。
自?妹妹离世后,这也是她过得最开心的一个除夕。
现?在,她们要去?一个地方?,让此刻的快乐延续一整晚,彻夜狂欢。
那不?是个什么很?特别的地方?,就是城郊的一片空地,每年她们都会开车到?这儿来放烟花。
城区禁放烟花,城郊可以放。
她们到?那儿的时候,数以百计的烟花已经就位,十米外,是燃烧的篝火,烧烤架,低度酒。
狂欢继续。
最后一簇烟花升空,已是凌晨六点半的蓝调时刻,深蓝的天空没有一丝杂质。
远处的村庄只剩下极少数人家还在放烟花,烟花绽空声零星而微弱。
地上的篝火也快要燃尽,两?个人坐在旁边,手里各拎着一瓶酒。
疯了一整晚,两?人竟还没精力透支,看着没有一点疲惫感?,仿佛要是夜再长些,她们还能继续嗨。
“喝完最后这瓶酒,来接我们的人应该就到?了。”周望舒说。
他俩都喝了酒,自?然不?能开车,旁边的两?辆随行房车里虽然还有人,但他们要收拾现?场,也从来没开过跑车。
还需要再辆车才行,除了代驾,跑车里就只剩一个座。
周望舒时间估得还挺准,两?人最后一次碰杯后,身后传来汽车引擎声。
听见熟悉的那道引擎声,周望舒不?自?觉扬起唇,回头?看向那辆朝这边驶过来的黑色迈巴赫。
安弥看到?这车,顿时明白了是周望舒是叫谁来接的他们,挑着眉喝下最后一口酒。
迈巴赫缓缓驶入空地,停车后,车里下来两?个男人,都是周望舒认识的,后座那位自?然不?用多说,开车的是刘胥文,刘秘。
周望舒也是惊了,陈迟俞这么不?做人的吗,大年初一就叫人上班。
“刘秘。”她朝男人招招手。
刘秘走过来。
期间,她的目光越过他看向驻足车旁的另一个男人,眼神里带着抹勾人的笑。
男人站在那里,身后的一片深蓝勾勒着他颀长挺拔的身影,像电影里才有的画面,气质实在出众。
“周小姐。”
刘秘不?愧是某人的秘书,很?上道,见周望舒坐着,过来便俯身至她耳侧,方?便她与他说话。
周望舒从包里拿出根金条塞进刘秘胸前的口袋里,然后拍拍他肩膀,“我朋友就交给你了。”
“您放心。”
安弥朝这边瞥过来一眼,利落地起身,“走了。”
还是一向的习惯,她先?走出了两?步才半抬起胳膊挥手,背影有股特帅气的劲儿。
看两?人上了车,周望舒起身走向另一个人。
到?他跟前,她那辆红色法拉利还没发动?,但不?妨碍她踮起脚攀上那人双肩,动?作亲昵。
大概是见不?惯他俩这腻歪样,安弥没等车的顶盖落下来就让刘秘先?开了车。
车辆很?快驶离,身后房车里的人没醒,四下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