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地看着楚王被几个御林‘侍’卫拖走,叶皇后心痛如割。,。
她想豁出一切保住楚王。可皇上还在气头上,万一连她一起发落,母子两个一起进了天牢,一切就真的全完了!
叶皇后死死地咬紧了牙关,待楚王的身影消失后,眼泪如泉水般肆意奔涌出来。
她还跪在地上,额上血迹斑驳,根本无力起身,看着既狼狈又可怜。
皇上深呼吸一口气,将‘胸’膛中涌动不息的火苗按捺下去:“来人,将皇后扶到‘床’榻上休息。”
几个宫‘女’走过来,小心地搀扶起叶皇后。
叶皇后在‘床’榻上躺下,哽咽着为楚王求情:“皇上,阿昀自幼体弱,经不起天牢里的‘阴’森寒冷。臣妾知道皇上很生气,不敢求皇上放了阿昀。只求皇上早日查清事实,等真相大白了,阿昀也能早些出天牢”
说着,‘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皇上神‘色’沉凝,声音冷然:“朕刚才说的话,皇后应该都听清楚了。这个小厮来历清白,毫无可疑之处。现在又已死无对证,朕还怎么查清事实?朕相信自己的判断!”
叶皇后脸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皇后好好在延福宫里歇着,。这些事就不必‘操’心了。”皇上的语气又加重了几分:“朕自会处理。”
叶皇后死死地咬着嘴‘唇’,拼命地将眼泪咽回去:“皇上。臣妾如今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不管如何,求皇上一定要留着阿昀一条‘性’命”
皇上沉默了片刻,用一种奇异难懂的眼神看了叶皇后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阿昀将来如何,得看皇后的心意了。”
叶皇后:“”
皇上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皇上没再说什么,很快摆驾离开。
留下叶皇后惶‘惑’不安地反复琢磨着皇上的话
楚王被押进天牢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魏王府。
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魏王,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忽的笑了起来。那笑声显得诡异凄厉又疯狂,听的人心中阵阵发凉。
筹谋了这么多年。眼看着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可现在,一切都完了!
他的‘腿’筋彻底断了,再也没有好的可能。他的余生。只能在‘床’榻上或椅子度过,再也不能下地走动。
一个不能走路的皇子,再也没了角逐储君的希望,再也没了坐上龙椅的可能。这个事实。令他恨之‘欲’狂痛不‘欲’生。
魏王妃的眼睛早已哭的又红又肿。
听到魏王的笑声。魏王妃心中一阵恻然,也不再哭了,沙哑着声音安慰魏王:“皇上绝不会饶过楚王,殿下只管安心养伤”
魏王眼中飞快地闪过恨意,冷笑道:“那么多太医看过了我的左‘腿’,都说‘腿’筋无法续上了,我这条‘腿’也彻底废了。从今以后,我只能躺在‘床’榻上。彻底是个废人了,养不养伤又有什么区别!”
楚王丝毫不顾兄弟之情。对他下此毒手。他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来人,传我的命令下去,让人将楚王暗中谋害我的事传出去。”
魏王神‘色’狰狞,眼中满是疯狂的光芒:“添油加醋也好,捏造事实也罢,总之,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让此事传遍京城所有人的耳中。要让所有人知道楚王的心狠手辣无情无义。”
“还有,再命人将我的伤势禀报到宫里去,说的越重越好。”
被关进天牢远远不够!
他一定要亲眼看着楚王身败名裂。
他得不到的东西,楚王也休想!
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楚王谋害魏王的消息风一般地迅速传遍京城。
不出三天,街头巷尾人尽皆知。
秦王谋害太子一事还历历在目,竟又冒出了皇家手足相残的耸动消息,就像沸水落进了油锅,整个京城迅速地沸腾了起来。
魏王党羽纷纷到魏王府探望魏王,却都被拒之‘门’外。魏王谁都不肯见。
楚王党羽‘欲’打探楚王的消息,只可惜宫中守卫森严,根本查探不到任何消息。只知道楚王被关在天牢里,任何人包括叶皇后在内,都不得探望。
一时间,众人猜疑不定,人心惶惶。
魏王两‘腿’俱废,不可能再做太子。楚王又犯下弑兄的重罪,看皇上的反应,显然没打算轻轻放过楚王。
那么,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到底打算立谁为太子?
流言纷扰,就连即将临盆的许瑾瑜也耳闻了此事。
“初夏,这些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许瑾瑜十分震惊,脱口而出问道:“魏王真的左‘腿’受伤,再也不能下‘床’走动了吗?还有楚王,真的被关进了天牢?”
“当然是真的了。”初夏轻快地笑道:“如今京城百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奴婢陪着小姐整日待在墨渊居里,知道这个消息已经够迟了。”
许瑾瑜下意识地看了芸香一眼。
芸香立刻说道:“奴婢倒是知道的早。不过,奴婢想着少‘奶’‘奶’即将临盆,不宜大喜大悲,更不宜烦神‘操’心,所以就一直按捺着没说。”
许瑾瑜怔忪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唇’角悄然扬起。
陈元昭在离开京城前,曾轻描淡写地说过早有安排。魏王和楚王如今的一切,一定是陈元昭暗中筹谋布局的结果。
魏王彻底成了废人,楚王又为皇上厌弃。等陈元昭得胜归来班师回京的那一天,或许就是认祖归宗的时候了
离陈元昭报仇雪恨的那一天,也越来越近了。
肚中的孩子似感受到了母亲的喜悦,也动了一动。
许瑾瑜抿‘唇’一笑,轻轻的抚上高高隆起的肚子,轻声说道:“孩子,你是不是急着想和娘见面了?娘也盼着你早日出世。你那个狠心的爹还在边关没回来,看来是赶不及看你第一眼了。”
说到最后一句,语气中流‘露’出淡淡的怅然若失。
她能理解陈元昭的身不由己。可将要临盆生产之际,丈夫不在身边,心中总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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