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地球上的一座城市中,一派欣欣向荣之态,其市中心一栋独楼格外显眼,凸出整座城市水平线百余丈,在烈日的照射下,反射着耀眼光芒,这便是刹拔市幕后大佬的所在地,民间称其为善堂,从地面仰视,不见其顶。
就在这座地标建筑的顶楼,一位中年男士端坐沙发,望着200英寸大的电视,其中正播放着一架飞往海外的客机失事的新闻。
他慢悠悠地放下夹在手中的雪茄,从沙发上起身,在一行众人地敬礼问候声中,去到了楼顶,陪伴他的老婆与儿子,度过每个悠闲的时光。
“扑通.......”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天空却是如此鲜红。撕心裂肺得呼喊久久不曾散去,不断重复着同样的语句:“我的老婆在哪,我的孩子在哪,我是神!我是神......”
凉风淅淅,阳晨露出一角,方原z城的无名街道中,一家茶馆下坐着两人,灰色的披风大衣将他二人面容完全遮盖,他们正商讨着下一步计划。
“美玉现在人在哪,有没有受伤。”
“伯牙请放心,人安然无恙。”
“那你有没有见过一只散发黝黑肤色,头部隐隐闪过绿光的黑魔。”
“你说是现任黑魔皇桑多?是他抓走美玉的?”
“黑魔皇?2年了,现在他成皇了吗?现在我与他谁更强。”
”黑魔皇,就算是我,也只能五五开,一切都不好说,已你现在的情况最多和黑魔三魔对抗,三月等于是我们方原各个领地的领主一个级别。“
”那你又是如何去到魔都的?“
“二个月前就是因为黑魔一族替换了新任的黑魔皇,而我应邀参加了登殿仪式,受邀的人都有一件一次性的传送工具,真要我自己过去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伯牙,你来方原多久了。”
“足有千年。”
“这么久吗,那不是最早的一批人吗,我应该是第一批,那你听说过六大天吗。”
思索片刻后“老夫并不知。”紧接着又回道:“老夫不太关心政事与军事,这六大天是?。”
“时间真的过去太久了,久到连走过千年的你都不记得了。”
“还未请教,你是?”
“六大天排行老二,尘埃落定”
“算老夫孤陋寡闻了,这和我们去救美玉有何关系?”
“就是打听打听,但是要去黑魔的魔都光靠我们两个估计很难,而且我在z城还有些事要准备。”
“只要能尽快救出美玉,任何事二大天吩咐一声便好。”
说着说着两人被不远处的嘈杂声所吸引。
一群市井混混正围着一对母女,用暧昧的语气要挟她们,将母女当成肉球互相推摸着。
“瞧瞧这秀发,清秀飘香,哈哈,老二你闻闻。”说着就一把推了过去。
“肉质也很紧绷呀,真看不出来是已经有个小孩的。”
“你说,在这么个鬼地方,有个依靠多好,而且还是我们斯里兰卡大人,这z城里最帅的大哥,享受日日飘飘欲仙,舒适过活的日子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你瞧瞧这条街上不知道有多少美女连投怀入抱的机会都没,你们说是不是!”
“就是,就是,要知道斯里兰卡大人在来方原之前可是皇室的王子。”
......街道周围的人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污言碎语,淫邪笑谈,这让二大天与伯牙不自觉得皱起眉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时过境迁,当初因吕浩壮举,一时间方原内所有人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可吕浩死后,人类一蹶不振,但凡有点实力的,都自立门户,斯里兰卡便在其中,统治着z城西面的三街六拐。
不想此时一位灰头盖面的中年男子,冒冒失失突然闯入其中。一把护住母女二人,用极其憎恶得眼神,死死盯着众混混,语出惊人“谁敢欺我妻儿,便得死!”
这一死字还故意深沉了些许,拉长了音调。
但这并非故意所为,小混混望着大叔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动摇,直勾勾地望穿几个混混的双目直至灵魂深处。
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混混们非常清楚他没有说谎,而更让他们害怕的是斯里兰,当这位大人的狗腿子尤为特殊,他只要求手下要长得帅,而跟着斯里兰也确是享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特殊待遇。
但是,要是和眼前这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臭乞丐发生争执,被划破脸一丝或是受点什么皮外伤,斯里兰必定眼都不眨一下,便将其抛弃。
想到这,混混们决定就此作罢,留有余恨地斜眼蔑视着中年男子,“敢在我们老大的地盘抢人,你给我等着。”周围唏嘘声不断,却是不断嘲讽,诋毁着中年男子不知好歹。
望着混混的离开,中年男子完全不在乎周围人的看法,转身便跪倒在地抱住了母女二人,深情中含着泪,不断在哽咽中重复着:“你们还活着,你们还活着......活着就好。”
男子莫名得疯狂,加上周围人群得唏嘘,吓得母女显得格外惊慌失措,急忙推开他,想要与其撇清关系,一边护着女儿,一边轻鞠一躬,转身便仓惶逃离这是非之地。
可中年男子依旧跪在地上望着离去母子的背影,苦苦哀求着“我是神,我是神啊......别离我而去。”
目睹了全过程的二大天,手指指向那中年男子,伯牙有些莫名,这是何意?
“求解。”
“跟着就好说不定有意料之外得收获。”
就这样我们一直尾随其后,进一步观察此男子.
可他却毫无目的地漫游于z城的大街小巷,发现他还真是不消停,遇见女的就喊老婆,见到孩子就叫儿子,一路上真是结下不少梁子。
除了此前西区有名的花少斯里兰,甚至还有西区针眼铁男,西区猫手柴棍,北区震天下,北区皇家......得罪这么多人。
这让伯牙更加疑惑二大天的目的,“这疯子往后的日子不太妙,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说着就准备纵身前去,却一把被拦住。
“好戏开场了。”
不远处,路的尽头,引起阵阵尖叫。
嘈杂声中,一头金发飘飘,英俊到窒息的面容,修长的身躯,白衣西装笔挺,他正如童话故事中的白马王子般降临,此人便是花少斯里兰。带着为数不多的几位追随者,拦在了中年男子的去路之上,说着煽动人心的言语,舞弄着他的英俊与魅力。
渐渐,众人被他的花言巧语所俘虏,将憎恶得眼神全数抛向了中年男子,斯里兰则慢慢地掏出别在腰间的细长击剑,开始为他的公开处刑做最后的了断,挥舞着向前逼近。
观众欢呼着,热浪奔腾着,二大天眼中的中年男子却一反常态,显得意外得安静,至今想起来也许这才是他清醒时的样子。
面部毫无表情,变得有点冷酷无情,冷言轻语间扔下一句话。
“这是神给予我的试炼,我终将成神,你们要等着我。”
这时的斯里兰已是离他最近的一人,也只有他清晰听清楚了面前这如同乞丐之人所说的每一个字。
而最让人忌讳的便是“神”这个字眼,在方原有着特殊的意义。
在两人双眼对视的同时,让斯里兰感受到了第一次看到鬼门时的恐惧,不知何时背后冰凉,毛孔收缩。
要知道斯里兰身前是皇族,在此也活了两百余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尽然下意识本能的一个滑步退出数十米开外,而这一决定也让斯里兰逃过一劫。
当斯里兰再次抬起头,不再是欢呼喝彩的群众,眼前这一幕是如此不可思议。
在场所有人全都以诡异的方式死去,头颅无故分离身体却依然哭喊救命的;正不断徒手撕裂空气挣扎的,莫名自杀的;甚至还有互相残杀,不停抱头撞墙,两眼失神跪倒在地......总之无一幸免,最后化为阵阵粉尘飘散而去。
而那乞丐依旧站在原地,仰望迷红色的天空,旁人看来似祈祷,似乎是对过往无比的悔恨,似乎在不断默语着之前听到的那句话。
受到方原铁则的影响,斯里兰原本只想挑断此人的手经脚经,现在却何止是事与愿违,事态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要知道斯里兰可不在乎周遭那些无名小卒,而是碰上了方原最不愿意触碰的一种人。
那就是对某件事过于狂热的极端之人,而这男子要比这类人更加癫狂,实打实的疯子,还是个不受方原规则控制的疯子。
斯里兰无法理解,这里可是方原,这里不能杀人,杀人者必与亡者一同归去,这是必须遵守的铁则之一,可是为什么?他还没化为烟尘!斯里兰无法解释这一切,傻傻得呆站在原地,诧异得看着这不知名得疯子r。
在另一侧的角落,作为第三者的二大天无奈摇摇头,转身便准备离去,没迈出几步,便被身后熟悉的气息惊吓到,那是一股二大天永远不会忘却的,属于“它们”的气息,以及伴随着嚎啕大哭的悲鸣:“我是神~~~~我是神~~~~我是神...”
这一声并没有多么洪亮,只是语句间不带一丝犹豫,声波的颤动在空气中游荡,使得高筑的石墙落下碎石,飘过的落叶升入高空,周遭的一切退避三舍。
“神”的字眼透过毛孔,经过血液,直达大脑,仿佛他真的就是这片方原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