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过去,一转眼苏晨来到锦衣卫已经十余天的时间。
锦衣卫上上下下对苏晨都只是表面上的恭敬,私下底没少指指点点。
南镇抚司苏晨也去过两次,只是每次过去,都是上好的茶水奉上,随后大伙儿该干嘛就干嘛,别说公文,就算是有事情汇报,下面人也会下意识的去找白虎。
总的来说,苏晨完全就成了南镇抚司的一个吉祥物,被供在了那里。
这日,苏晨闲来无聊,在校场边上看着那些锦衣卫对练,谁知道竟隔着老远,就看到了青空、白虎、朱雀三人。
“朱雀,还是你给我支的招好使,”白虎一边走着,一边开口道:“玄武那家伙这十多天只来过南镇抚司两次,然后就再也没来了!”
“这只是第一步,”朱雀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继续道:“接下来就是淡化玄武在锦衣卫中的印象,特别是你南镇抚司另外两个卫所,名义上还是他在统领!”
“可以借机安插自己人上去,慢慢的把他彻底架空,孤家寡人一个,也只配做个吉祥物了!”
“哼!”
白虎冷哼一声,目中寒光四射,“也不知道指挥使大人是怎么想的,还真让那小子坐上了玄武镇抚使的位置,区区一个先天罢了!”
“小点声,他在前面!”
走在中间的青龙出声了,背上依旧背着装有大明十四势的匣子。
“怕什么,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白虎声音却是特意把声音放大了一些,嗤笑道。
三人的到来,苏晨早就已经知道了,原本没想搭理,只不过白虎的话,却让他皱起了眉头。
“特么的,劳资现在就去试试他的斤两,顺便让那些锦衣卫看看!”
白虎却是骂骂咧咧的大踏步向苏晨走来,苏晨早已经把他的话一字不差的听到了耳朵里,转身面对这家伙,一脸平静之色。
“玄武镇抚使,咱们同为锦衣卫四大护法,是不是应该相互了解一番?”
白虎倒也不是真傻,没有一上来就动手,而是抱着臂膀,眼珠子一转开口说道。
“你想怎么了解?”
苏晨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既然这白虎撞上来了,那也该他倒霉。
“很简单,切磋一下,”白虎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发出一阵咔嚓声响,继续道:“免得以后出任务什么的,相互了解不足,那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白虎说完之后,狞笑一声,也不用绣春刀,捏着拳头就像一头蛮熊一样冲上前来。
校场上的锦衣卫见白虎动手了,都自觉的让开了地方,站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青龙和朱雀两人也是一样,就站在不远处,等着苏晨接下来的应对。
“正好拿你试试圣灵剑法!”
这段时间,苏晨基本上是随身携带着一柄长剑,材质只能算是不错,毕竟是锦衣卫库房里的东西。
苏晨长剑出鞘,运转神象镇狱劲,并没有一上来就用圣灵剑法,而是以记忆中一套华山派的夺命连环三仙剑对敌。
以赤手空拳面对精钢长剑,哪怕是白虎也不敢直面锋芒,只能收招后退,同样抽出腰间的绣春刀,嘴里吼道:“卑鄙!”
“我是华山派出声,不用剑反而和你比拳脚?”
苏晨虚晃一招,等白虎做好了准备,才继续出手,长剑高举,当头直劈了下来,看那架势,完全是把剑当成了刀用。
“你真气怎么那么浑厚?”
看着苏晨剑上那比自己还深厚的真气,白虎有些傻眼,狼狈的斜身闪开。
苏晨却是一眼不发,圈转长剑,拦腰横削,要是白虎中了这一招,多半得落个被腰斩的下场。
这时候白虎已经没了选择,只能腾空从剑上跃过,可这正好中了苏晨的下怀。
白虎这边刚刚腾空而起,苏晨已经抢先两步,手中长剑反手一记后撩,带着真气疾刺他的后心。
实际上整个夺命连环三仙剑总共也就只有三招,分别是劈、削、撩,一步步让敌人步入早就准备好的圈套,最后让其逃无可逃,也算是华山派的剑宗绝学之一。
“不好!”
在旁观战的青龙和朱雀脸色一边,场外他们可看的清楚,白虎此时已经避无可避,只能硬抗这一剑。
可这说的轻巧,再怎么样,白虎也不是刀枪不入,依旧还是个凡夫俗子罢了。
况且白虎的真气,还真不一定有苏晨浑厚,硬抗一剑,不比同为宗师的对手全力一击轻松!
想到这里,青龙一拍身后的大明十四势,长匣开启,顿时两道精钢暗箭,被包裹着真气,急速射向了苏晨。
“哼!”
苏晨轻哼一声,就好像是脑袋后面长了眼睛,在半空中旋转两圈,接连躲过了两枚暗箭,脚步轻点,退到了一旁。
借此机会,白虎也是往前疾冲两步,随后转身有些骇然的看向苏晨,刚刚仅仅三招过去,他已经陷入危机之中,若不是青龙解围,多半要受点伤了。
“我不想看到四大镇抚使人心不齐,同为袍泽,还做出暗箭伤人这种事!”
苏晨长剑指地,面无表情的继续道:“先挑衅的是你们,偷袭的也是你们,可真给锦衣卫涨脸!”
这话几乎是把整个锦衣卫都给骂了进去,可是一点都没客气。
可那些观战的人,有心想要说出反驳的话,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想要齐心很简单,”这时候朱雀出声了,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青空,“平日里我们都听指挥使大人的,要是他老人家不在,我们都听青龙大哥的!”
“对,就是这样!”
白虎也是跟着点头,两人一唱一和,却是转移了其余人的注意力。
“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晨摇了摇头,缓缓道:“我的意思是,以后四大镇抚使,我说了算!”
这话一出,白虎和朱雀齐齐暴怒,边上观战的锦衣卫更是一片哗然,都跟看傻子似的看着苏晨。
倒是青龙,只是皱着眉头,有些不解的看着苏晨,他不明白,是什么给了他自信,难道是那雄厚堪比宗师的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