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听说你昧了善款？”
麻子一脸狐疑地看着何雨春，这是个狠人，但办事也算光明正大，怎么能干这么缺德的事儿？
“是！是！”
秦淮茹连滚带爬地冲过去，忙不迭地指着何雨春，“他自己出的那份先拿走，然后剩下的70元钱他和我家二八分成！他拿八！把他抓起来！”
“陈科长，我们是不信的！”
“大春不是那种人！”
“就是啊，一面之词！”
“对了，那还有个死人呢！”
“死人？”
麻子本来正听着，一听见死人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刘海中，死人是怎么回事？”
“唉，我忘了说了，在那躺着呢！”
刘海中赶紧赔不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
这年月警力不足，所以厂保卫科被赋予了非常大的权利，一个厂的保卫科科长，基本和后世中派出所所长地位差不多。
“你荒唐！分不清哪个更严重吗？”
麻子骂了一声，顾不上其他，赶紧带人往前跑。
“奶奶啊...活过来啊...别死啊......”
地窖边，棒梗抱着满脸是血的贾张氏，双目无神地念念叨叨。
麻子胆儿小，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这，这怎么回事？”
“我妈杀的！想嫁祸给何雨春，让他送命赔钱，顺便让傻柱后悔一辈子。”
棒梗回头，眼神无比阴冷，冷淡的语气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
“秦淮茹你个丧门星！”
“科长，先别管别的，把秦淮茹抓起来吧！”
“秦淮茹是杀人犯！她刚才还赖大春，所以我觉得她说大春昧善款也是假的！”
“对对对！肯定是这样！”
“她都敢赖大春杀人，还有什么不敢的？”
众人议论纷纷，搅得麻子脑瓜子发胀。
“这，咱一件一件来！先把秦淮茹控制起来！”
麻子冲旁边保卫科干事示意了一下。
马上，几个年轻人控制住秦淮茹。
秦淮茹高喊，“我杀人我认，但何雨春诈骗也是真的！”
“对对对！我相信秦淮茹说的！”
二大爷站出来，拍着胸脯子保证。
“我也相信！何雨春！你不是能说会道吗？现在怎么不解释了？承认了？”
阎埠贵推推眼镜，心里无比舒畅，现在贾张氏死了，秦淮茹要被关进去了，以后终于不用再掏钱帮扶了。
这个难关一过，说不定两个儿子也会和他重归于好！
何雨春魂游物外，仰头看天，并伸手仔细感知温度。
晦暗的空中似乎有淡淡的乌云，空气湿度很大，有一种渗人的凉意，难道今年要提早下霜？
那今晚可就要去蔬菜大棚那看看了！
“大春！说话啊！”
麻子又气又急，承不承认你给个话也行，把一大群人撂这算什么事儿？
“嗯？”
何雨春收回思绪，“你说什么？”
麻子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暴躁，“大春，你有没有诈骗？”
“呵，证据呢？”
何雨春淡之若素，继续仰头看天，此时什么事也没有蔬菜大棚重要，这关系到他冬天生活质量的问题。
一句话，把麻子噎得半死，他转过头，“秦淮茹，你有什么证据？”
“这要什么证据？我说话你们不信？”
秦淮茹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信！”
“我不信！”
“没人信，也就院里三个大爷信！”
“两个大爷，一大爷没表态呢！”
“一大爷你信吗？”
邻居们集体看向一大爷。
一大爷脸色难看，其实他反应过来了，他看着何雨春长大，断定何雨春不会做这种事。
他希望何雨春被抓走，那样他就可以继续控制傻柱，但又没办法说服良心去害死一个人。
“我，我不信。”
一大爷叹口气，还是遵从了良心。
何雨春侧目看看他，又接着仰头看天。
“就是嘛！陈科长，二三大爷和大春有仇，您别信他的！”
“二三大爷自己不做人，儿子都跑了！”
“陈科长，大春在我们院里可是体面人，你别冤枉他！”
“我给你讲讲怎么回事的！”
有人把前些天两个大爷怎么算计何雨春，又怎么被何雨春集体拉下水的事说了一遍。
麻子听完，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这事儿怎么越来越忙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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