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芙瑞的能力不单单只是能创作出好的作品,更在于对旁人化画作的参透力和领悟力,而且他十几岁便以一幅巅峰作品,一局拿下了圈内的最高荣誉,成为了新一代的传奇人物。
现在也不过三十多的年纪,却已经成为了人人敬仰的大神,此人淡泊名利,像是闲云野鹤的隐居高人,树大却不招风。
这样的人物,平时想见一面简直是比登天还难,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在这里看到。
唐婉忍不住侧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男人面无表情的俊颜,柔软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样。
是他特意给她请来的吗?
唐婉想问,却有些不敢问。
被带到了画作大师的面前,唐婉紧张的手指都屈了起来,下意识攥紧了男人的衣袖。
反观,罗竞自始至终波澜不惊,面对眼前受人敬仰的大神人物,他没有丝毫压力,伸手与之相握,“查芙瑞大师,久仰。”
查芙瑞听见声音回身看向男人,完全没有高傲的架子,脸上露出了几分亲和友善的笑,“罗总好,既是神交已久,就不必这么客气了……不知道您身边的这位小姐是?”
罗竞顺着目光往女孩身上看了一眼,旋即自然的开口道出,“唐婉,我未婚妻。”
闻言,唐婉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眸,脸上略微带着几分错愕。
他刚刚在说什么,未婚妻?
他说,她是他的未婚妻!
唐婉说不清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感受,酸酸的,也涩涩的。
倘若当初,罗竞没有用那样极端的方式囚禁她,那现在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了?
只不过,现在再追求这样无可逆转的可能性,又有什么意义……
查芙瑞一听似乎来了几分兴趣,推了推面上的眼镜,“原来这位就是,唐小姐。”
唐婉受宠若惊的抬起头,没有想到这样的大师竟认识自己,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了出来,“您……认识我?”
“这就要问罗总了,他为了请到我,可是说了你不好好话呢。”男人平易近人的笑道,“不过唐小姐也的确配得上这份称赞。”
查芙瑞是人人尊崇的大师,唐婉也是他的小迷妹,加上有罗竞从中引荐,几人很快便聊了起来。
唐婉心满意足的取得了查芙瑞的联系方式,心情出乎意料的好,转头看向身边的罗竞的时候,感觉他好像都比以前顺眼多了。
是她的错觉吗?
这个男人,好像和之前有所不同了。
罗竞的表情淡淡的,好像是预料到了唐婉这种反应,只是略微松了松领带,然后转身朝外走去。“我们要回去了是吗?”唐婉问道。
“嗯。”男人低低的应了一声,旋即拉着唐婉先一步退场。
走到外面之后,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夜空谈不上阴云当空,但也没多少星星。
寂寥无人的深夜,一双男女走到车边,女孩先一步开口道,“谢谢你今天的引荐……也到下班时间了,我就先回去了。”
似乎是怕男人发作似的,唐婉立即补充道,“我明天会准时到公司的,合约三个月,我会遵守规则的。”
说着,唐婉也没管路上能不能叫到出租车,转身就要走。
“站住!”
听见男人的低吼,唐婉顿时定格在原地,脚下像是扎了根,一动都不敢动弹。
唐婉犹豫了一下,转身看向他,“还有什么事?”
罗竞闭着眸子,脸上尽是疲态,“我喝多了,送我回家。”
闻言,唐婉犹豫了一下,见男人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又想起他喝了那么多酒,都是因为给她引荐查芙瑞。
唐婉心下涌上一阵淡淡的愧疚,将他扶进了副驾驶之后,便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位。
她之前学过车的,只不过太多年不碰,手都生了。
唐婉开的很小心谨慎,原本四十分钟的路程,活生生被她开成了一个半小时才到家。
豪华的别墅外,唐婉搀着男人下了车,将他送到了家门口,“到家了,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你自己进去吧。”
说完,唐婉松开手想要离开。
可在女孩转身想要离开的瞬间,罗竞的眸内顿时清明乍现,一把扣住女孩的手腕,将其大力按在了门板上。
唐婉吓得脸色一白,被狠狠撞击的后背袭来剧痛,不自觉地惊呼了一声。
还不等她有所反应,身前顿时笼罩下一篇阴影,紧接着一道强势的,不容置喙的沁凉触感吻上了女孩的唇角。
令人沉醉的酒香在女孩口中散开,唐婉的脑袋咣当一声似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这副样子哪里像喝醉了,明明清醒的很。
所以,这个男人又处心积虑的骗了她!
那他将她骗来这里的目的……
得到这个认知,唐婉羞愤的开始用力的挣扎反抗,但男人的大掌就像是凝固的钢筋水泥,别说挣脱了,就连动弹一下都无比艰难。
男人强势的掠夺着女孩的每一寸口腔,就在唐婉头晕目眩,几乎窒息的前一刹那,男人才终于施舍般的放开了她。
唐婉像是重获新生似的,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平复好心情后,她的胸腔陡然涌上一阵怒火,扬起手直接朝男人的脸狠狠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几乎使劲了全力,唐婉打的手心都震麻了,可胸腔中的怒火却没有半分缓解。
罗竞被女孩的打的偏过头去,脑子有一瞬是空白的,足足很久时间才渐渐的有了动作。
他自胸腔溢出一阵令人胆寒的冷笑,修长的直接用力的抹了一下唇角,旋即垂眸看着指腹上那抹鲜红的血色。
他的眸色很深,深的骇人。
下一秒,罗竞按下密码锁打开了房门,旋即一把将女孩扯进别墅里,咣当一声巨响,唐婉被狠狠的抵在门上!
唐婉痛的惊呼了一声,惊恐的抬起头就看见男人那张阴翳冰冷的面容,“呵,很好,几年不见能耐了,现在还敢反抗了。”
男人的低笑声如同地狱里的修罗,透着无比森寒的恐怖,每一个字都令人从骨子里打怵。
唐婉被男人掐着脖子,但却仿佛是心脏被人攥在了手里一样,令人头皮发麻。
这一刻,唐婉怕了。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一个疯子,无论他装的再怎么像人,但骨子里始终是一个阴暗的魔鬼。
她这样无异于以卵击石,他们之间不是差距,是鸿沟。
她永远都不可能斗得过这个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