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大门口,李飞上车后,不必请示,开着车直奔医院。
陈家少爷此刻正赶往医院,要带走病危的洛秋莉。
半个钟后,疾速行驶的商务车到了医院门口。
此时的天色已黑,整个医院灯火通明。
车内,哭累的念天早已经睡着,李飞抱着孩子随着秦帝天进入了医院,直奔五楼重症室区。
五楼重症室区八号房,此刻正有一位穿着鲜艳的花花公子,笑容奸险的盯着病床昏睡的女子。
“这娘们都三十多了,怎么还那么好看!”
“少爷,您看上了,要不……”
一旁,跟班连忙示意。
“滚一边去,你家少爷我是那样的人吗?”
跟班:“???”
心想,你那副德行,宁可吃错,绝不放过的人,还装清高,装正人君子。
不过,下一秒就原形毕露。
“要不是爸吩咐了不能动,我陈少山还真想尝尝鲜!”
“大京那个王八蛋,做事慢吞吞的,怎么还没有来,打电话催一催!”
陈少山有些不悦的催促道。
跟班连忙拨通了电话,正巧此时室外走廊想起了铃声。
下一刻,只见秦帝天拿着一台手机出现在门口,抱着孩子的李飞在身后。
“喂!大京哥……”
跟班一声喊,秦帝天手中的手机想起了同样的话。
“你是谁?怎么大京的电话在你手中!”
陈少山打量起秦帝天,出声质问。
但秦帝天没有回答,坐在了并床边的椅子上,看了看病床上的洛秋莉。
洛秋莉的气息很弱,脸色几乎如死灰,像是命不久矣。
“妈妈!”
“妈妈!”
陈少山的声音很大,直接惊醒了念天。
李飞放下孩子,小家伙见到了妈妈,口中喊着小跑到妈妈的身边。
“妈妈!他娘的,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连我陈家想要的人也敢抢!”
陈少山刹那间反应过来,脸色震怒,目光凶狠,一手指着秦帝天。
大京的手机在别人手中,抱来的孩子又叫病人妈妈,事情已经很明朗了。
眼前的两人,一定是放倒了大京等人,并且抢走了孩子。
“我,不喜欢别人用手指着我!”
秦帝天声音一出,冰冷不悦。
李飞直接出手,只听咔嚓的一声,陈少山那只手就被折断。
扑通的一声,被李飞摁跪在地上。
“啊!”
“小子,你敢折断我的手,还让我跪在地上,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手被硬生生折断,还被按跪在地上,陈少山脸上痛苦和愤怒的表情交加。
“知道!你是陈近舟的儿子!”
秦帝天安静的目视着怒吼的陈少山,随后盯着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傻的跟班,说道:“打电话给陈近舟,让他来医院见我!”
“你他妈的也太狂了,上一秒让你的走狗打了我,下一秒就敢让我老子来见你!”
“你说谁走狗呢!”
啪!
李飞听到走狗二字,怒火爆发,重重的一巴掌扇下去,陈少山嘴角都裂开一道口子,鲜血猛流。
他的身份虽不如自家王爷那么高贵,但也绝不是东临地界任何家族族长能够相提并论的。
一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家族子弟,也敢骂他是走狗。
“下手轻点,孩子还在呢!”
“是!属下知错了!”
李飞连连点头认错,秦帝天的话不敢不听,
况且念天就在旁边,不能够太血腥,免得吓坏了孩子。
紧接着,秦帝天看向了发傻的陈少山跟班。
那双眼睛望来,虽然平静,却让人看了可怕。
陈少山的跟班很识趣,明白那是催促道眼神,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陈近舟的号码。
“老爷!出事了,少爷被人折断了手,那对母子也在人家手中!”
“什么?谁那么大的胆子,连我陈近舟儿子的手也敢打断,大京是干什么吃的!”
怒斥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大京哥恐怕早就被清理掉了,您还是赶快过来医院,那人要见你!”
“打了我儿子,还抢了我想要的人,阻挠爷发财,是真不知死活,让他等着,我看看他胆子有多肥,敢和我陈近舟作对!”
陈家豪宅,陈近舟挂了电话,满脸铁青,怒火中烧。
有人胆敢半路杀出来抢他要的人,还将他儿子手打断了。
“来人,给我召集些人手,跟我一起去医院,我倒要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不怕死!”
陈近舟一声怒喊道。
“是!老爷!”
……
医院,五楼八号重症室内,陈少山的跟班打完电话,识相的自己乖乖靠墙跪在地上。
陈少山那凄惨的待遇,他可不想要。
而陈少山自己,现在也不敢多吭声,眼前的亏只能暂时吞下,老老实实跪着。
毕竟对方知道他是谁,还下手那么狠,越叫下手越狠。
只要等他父亲来了,再报仇也不迟。
一时间,整个重症室内,除了小家伙一直不停叫唤妈妈的声音外,就只有治疗仪器运作的声音。
半个多小时过后,医院楼下传来了一阵停车的声音,二十几人冲进了医院大楼。
不一会儿,重症室外被一群人围住,一位穿着复古服饰的中年男子走进了病房。
当他看到跪在地上,手被折断,嘴角裂开的陈少山时,脸上的怒色加重。
“父亲救我啊,救我啊!”
陈少山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来了,连忙大喊。
陈近舟怒而张口,只是当他看向秦帝天时,看到对方静如止水,稳若泰山的样子,没有立即发怒:“你是谁,为何要打伤我儿子!”
陈近舟几十岁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见过的高人也不少。
但像秦帝天这种年纪轻轻就沉稳着重,气息内敛,毫无一个年轻人该有的轻浮气躁秉性的人,别说见,听都没有听说过,自身修养已经高到一定境界。
在没有搞清楚对方身份前,还是要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方为上上之策。
“他用手指着我家王爷,对王爷不敬!”
李飞冰冷的回答道。
秦帝天没有回答,更是没有看陈近舟一眼,只是专心的安抚着念天。
“就因为我儿子用手指了一下,就要断我儿子的手,伤的那么重,你们也太狠毒了,跟你说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未免太嚣张跋扈了!”
“我陈近舟好歹也是东临一方豪门,有钱有势,不是谁想欺负就能够欺负的,识相点赶快放了我儿子,把这对母子交给我,然后再自断一臂,我可以考虑饶你们一条狗命!”
陈近舟心中非常不爽,越来越怒。
秦帝天未免也太猖狂了,他好声好气的说话,对方却不理睬他,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懒得看。
折断他儿子的手,打的那么惨,原因却是因为他儿子用手指了秦帝天,不尊重对方。
这些行为,不该是他们父子该享有的特权,怎么变成了别人的,用来欺压到他们父子身上。
秦帝天抬头,双眼猛然一睁,声音却是那么的平静,说道:“你要和我比钱比势,仗势欺人是吧,信不信我一个电话打出去,让你们父子倾家荡产,一无所有,命丧于此!”
见秦帝天那双猛然睁开的眼睛望来,
陈近舟心中陡然有惧意滋生,倒退了两步。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心中惧意消散,反而一脸得意的奸笑,双手抱在胸前,道:“你在吹什么牛,一个电话就能让我父子一无所有,还要命丧于此,好大口气,在东临地界,谁敢动我陈近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