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望着她,回味刚才的梦冲。
她同意了?
序戒怎么说服她的?
“为啥啊?为啥去啊?你不是说,去国外容易给人咔擦了吗?”
我将声音压低。
“傻啊你”
她不耐烦地用手戳戳我的脑袋
“横竖在国内也要被杀,去国外,反而还没有这么招眼。”
她说的也是,昨天都差点回不来了,序戒在国外有产业,应该会更安全点吧?
“不对···吧,在他眼皮子底下都、都这样,出了国···”
我口袋里还装着那张贺默吟塞给我的纸条,犹豫开始拉扯神经。
“你有事要做?”
“唔”
“你以为序戒是天?不是的,他让我们走,如果不走,会死得很难看。”
她忽然严肃了起来,起身扯住我。
我回想起昨晚的追杀。
来人的目标似乎不只是她。
“禾禾”
“···”
难道我还有什么别的选择?
不跟着于诗引,留在国内面对数不清的麻烦。连序戒都庇护不了的地方,白禾禾待下去,还不如猫狗。
“好”
我没能从白禾禾的手机里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单薄的相册和呆滞的奶妈,除了序戒,我再找不出这个世界里和白禾禾有关系的人了。
“什么时候走?还能回来吗?”
“我们能回来的”
她望着远方,我不知道她是否找到了她的执念。
“你这样来见我,不安全。”
“我没有办法了。”
黑斗篷下的双眼低垂,周围昏暗的灯光充斥着低缓的爵士乐,透明杯中的酒液沾染墨蓝。
他不常热爱此处,却日日到访。
金丝镜框反着光,白衬衫下若隐若现的伤疤已然愈合,上面的粉饰有些许剐蹭。
序存扯松了领带。
“你没事就好,事情可能不是我们像的那样。”
他停顿一下
“有预谋,可不是他。”
“···”
她在斗篷下沉默
也许理由太牵强,为什么要做这么赔本的买卖?
“消息流出去了?”
序存摘下眼镜
“他的决策是合理的,倘若我没想错,老太太会和你们一起走。”
“他打算放过我们了?”
她激动得快要将桌子掀翻,清澈的酒液晃荡。
如此暧昧里,他们却谈论生死与逃亡。
“不是,只是预感,现在什么都越来越模糊,预感,接下来不太平了。”
疲惫爬上他的眉间,拧成麻花的眉目剖开思索,苦于没有证据,只能靠那虚无缥缈的感觉。
“你有价值,有价值就不会被抛弃。”
“所以”
她牵动斗篷抖动。
“这也是为什么要带白禾禾一起走的原因。”
“她很棘手,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戒从来没有过多的谈论过她,至于她现在看起来毫无恶意,我不敢保证对你没有威胁。”
“她是谁的把柄呢?”
发问难住序存,要在碎片里寻找完整的影像,那实在困难。
“或许她不是”
“可你一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