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望着他那藏满以往的瞳孔,手脚束缚于欲言又止的最后余光。
没有谁逃脱得了自作的茧,可白禾禾的茧却不关我的事。
他上下翻看了我的伤口,心满意足地松开我,轻飘飘的地丢下一句话。
处理好就去换衣服,晚上还有饭要吃。
??都这样了,还吃饭?
你-
嗯?
不报警吗?
他笑了,抬抬眉毛望着我。
要是警察有用,你就不会被捅成这样了。
你、你什么意思?
一种羞愧从我心里油然而生。
“明明是你安保不力,我才伤了!”
他不急于回应我,脸上是我看不懂的戏谑。
我说的有错吗?
“别多说了,换衣服吧,妆自己画,你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臭脸,他真该死。
“砰”
门又关上,序存终于调好他的瓶瓶罐罐,手里拿着不知名的药粉朝我走来。
“他一直以来都是这么不讲理的吗?”
我不情愿地伸出手,看着那深刻的窟窿身上一阵恶寒。
“他还是讲道理的。”
资本的走狗们。
“不错嘛”于诗引轻轻扯扯我的衣服,点点头道
“完全看不出来被人痛了。”
“到了,注意言行。”
序戒甩给欲开口的我一个白眼。
这么护短是吧。
行,我不说了。
于诗引轻轻捏了我一下,转转乌亮的瞳孔。
序家很庞大,如今面前这栋最核心建筑不难猜谁是它的主人,我在这个前来迎接我们的女侍身上感受到难以理解的窒息,噢,我好想念我的奶妈。
高挑的穹顶缀满水晶,在这样的灯光下似乎可以驱散形下之恶,可如今我不知道谁到底是恶。
序寻则慢慢道来恭迎之意,我看见他身后的追随者,脸上有着挥之不去的轻蔑。
“诗引也来了”
他和蔼又亲切地笑笑。
于诗引没有造次,浅浅抿抿唇,朝他致意。
“你也来了?”
序洁今天穿得不算很正式,挑起的眉头带着我最讨厌的打量。
“你干嘛”
她回头望向使她幽怨的兄长,对刚才的制止行为表现出叛逆。
我会上序珂的目光,却总能在逃避中察觉到别样。
“嗯”序戒握紧于诗引的手。
“入座吧”
序戒最先牵起的不是我,那双粉色的高跟鞋踏在地上发出悦耳的响声,于诗引僵硬着表情,努力和他做出一副亲近的神态。
我应该,应该臭脸还是微笑?
好在做情妇的不止我一个,序寻则的老婆还没有于诗引的表情自然。
序洁拽什么拽?
他老爹一堆情妇,和我有什么区别。
“今天家里做了点你们爱吃的”
序寻则轻轻拍了序戒的肩,满桌的珍馐便似为他准备的。
“谢谢则叔”
“从你结婚以来,就没回家好好吃顿饭,集团事情太忙,忽略了你,你不要责怪叔叔。”
“则叔,我们是一家人”
这、这假过头了好吧。
我对面一脸冷漠的序珂用温热毛巾仔细擦拭着掌心,低垂的眉眼饱含了冷漠。
白禾禾到底招惹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