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伸着脖子浮出水面。
“来，建立起一个节奏哈。呼、吸、呼、吸。”
她像个青蛙一样鼓着腮帮子。
“噗”
“你再笑，都学了快两个小时了，还学不会。你是不是猪啊。”
于诗引脸色难看起来、
“我会了的，我早会了的，我游给你看。”
话音刚落，我扑腾着手臂一头扎进水里。
“啧啧”
她好像站在水里摇头。
温热的海水洗涤感官，我仍能看见投下的阳光光束，我抬眼朝岸上望去。
那男的不是刚刚给我水喝的那位帅哥吗？
这里是私人沙滩，他怎么进来的？
不行不行，游远一点。
我下意识往深处游了一点，浪潮感也越来越明显。
“白禾禾，你往哪里游！”
“图纸，还有资料。”
序戒疲惫地将硬盘递给序存，抬眼望着玻璃外初升的旭阳。
这是第几个无法入眠的夜晚他已然无法数清，以消耗健康为代价来提升自己的价值，现在来看不算是个赔本的买卖。
“这一批次上编号吧，还是按他们的线来走。”
他疲惫不堪，向后往椅子上躺去。
“那分配的话——”
“四个厂，你看着分，出工速度，还有设备情况你都了解的。这次有一个月的时间。”
他望向天花板，繁复的吊顶和吊灯令他眼花缭乱。
又是一个月。
序存暗暗叹气。
“收款你亲自做，以后这个账先交给你做。”
“明白。”
周遭昏暗，就算日出也没有完全的明亮。
“阿存”
“诶。”
序存将迈的步子收住。
“出国的事，没有人知道吧？”
“您放心，没有。”
“嗯？”
额前的头发散落下来。
“外面三个厂，你要亲自去看着，这批货，要尤为严格，这是要上台面的东西。”
“我明白了，序总。”
他轻轻弓了身子下去，停留一两秒，转身出了办公室。
手段永远比不上目的。
序戒扭头看着猩红的密云，一瞬间有了恍惚。
这不是一场行将就木的日暮，而是一场漫长的觉悟。
于诗引望着随着海面起伏的脑袋越来越偏，海面上风又起了来，浪潮一下接着一下，变得更难以捉摸了起来。
她心里暗骂了一句，一头扎进水里。
他我倒是避开了，可是随着海流我离岸边越来越远，脚趾根本碰不到底，手脚上的节奏也乱了。
我不会折在这里吧？？？
“阿引，唔。”
沉浮之间，腰上突然受力，我吓坏了，紧紧抱着着救命稻草。
“别乱扯，别、别。”
于诗引托着我往上游，我被溺在水里，只看得见她胸口以下的位置。
“别扯了！能踩着了。”
她生气地松开我，一手捂住脖子上被扯松的泳衣带子。
“噗，咳咳咳。”
我呛出来一口海水，眼见着春光将乍泄，美物将暴殄，我一个健步冲上去，在泳衣将滑落之际一把抱住了她。
“你干嘛？！”
“别动别动，求求了。”
我夺过她手里的绳子，头放在她的耳边。
“裤子侧面松了，快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