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哥,你说啥?”庞育也不可思议。
“你说你会画图纸?”
方源绝对是在吹牛逼,方源上学那会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清楚地人,要知道,自己和他还坐过同桌呢。
他也就比自己多读了几年书而已,自己在小学毕业后就没读了,而方源也只是读完了初中。
而后就是喝酒赌博打老婆,一个混不吝,他会画建筑图纸?这不是吹牛逼是什么?
方源点头,而后反问道:“我在你们面前吹过牛逼吗?”
二楞用力的点了点头,一脸认真。
你不吹牛逼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方源无语,重生前,他确实在他们面前吹了不少牛逼,这下让方源尴了个大尬。
看出他们的不信任,方源也懒得辩解,等会直接把图纸画出来给他们就完事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走吧!带上工具,我们去一趟!多说无益,时间不多了!”
庞育和二楞看着方源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竟燃起了一丝丝的希望之火。
一行人开车下山,方源和家人打了个招呼就往车站去了。
车站里工业园并不远,开车也就是十多分钟就到了。
看到车站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意外的挑了挑眉,他才回去一个月,这个车站现在竟然这么多人进出。
看来大家都知道深市大开发了,现在厂里急缺人手,何不把招工的铺面搞到这里来?
这样就可以抢先别人一步笼络到更多的人了?
当即就给陈健康,让他咨询下车站的铺面的问题。
车站里大多数都是卖一些晕车药和吃的喝的,还从没有人把招工的铺面租到这来,不过现在车站对于商户上管理没有那么严苛,应该可以尝试下。
通完电话后,方源三人到了车站厕所外围。
正如方源前面想的那样,这真是个糟糕的地方,庞育和二楞都是掩着鼻子走的。
方源倒是无所谓,他有灵气护体,哪怕是闭气十多分钟一点问题都没有。
庞育和二楞看到方源根本就没有要掩住鼻子的意思,而是专注的丈量尺寸,他俩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方源可是坐拥上亿资产的大老板,在这种地方一点也没有那种厌恶嫌弃的感觉,反观自己两人,又怎么做的?
两人都是农村里来的,掏粪挑粪这种事情没少干,这才几天没干农活就嫌弃这些。
两厢一对比,他们顿时觉得自己太过于矫情了。
于是强忍着恶心,学着方源的样子,口无遮拦。
方源量好了尺寸,对着两人问道:“车站的站长现在在站里吗?”
“在!刚才我还问过。”二楞说道。
“二楞,你去把站长请来一下,就说我们百分百把这个活做到他满意。”
“行!我这就去。”
二楞去请站长的工夫,方源又在车站的外围转了一圈,心里有数后,才回到原来的位置。
很快,二楞就带着一个戴着一个大框眼镜穿着衬衫的男人过来。
这个男人大概也就三十来岁,文质彬彬的。
还没等二楞介绍,方源就率先迎了上去,伸出了手。
“你好!冯站长,我是这次厕改工程的工程师,我叫方源!”
冯站长大感意外,这个年轻人不管说话谈吐做人做事,都有一股子上位者的感觉,完全和其他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那样腼腆怕生。
“庞老板,你这个工程师可以啊!”
冯站长手和方源握在了一起,看着庞育说道。
庞育的脑子顿时嗡的一声,嘴角抽了抽,方源都说了自己是工程师了,难道他要辩解一下说这是他们背后的大老板?
所以他只能尴尬的硬着头皮说道:“呵呵!是是是!冯站长过奖了。”
放开手后,方源直接拿出一本笔记本,而后再纸上勾勒了几笔指着简笔画像冯站长介绍道:“冯站长,您看!这是我们车站外围的厕所,现在的状态就是粪水坑无法得到及时的处理才出现这样的情况。”
“哪怕是及时处理了,它的味道也不可能全部去除,我这里有一个一点味道都没有的方案,你要不要听听?”
冯站长好奇的抽了过去,他很好奇方源所说的这个方法,只要那个东西存在就不可能没有一点味道。
虽然前些年国家有过用沼气的倡议,但是经过实验,这个东西安全系数太低了,存在着巨大的安全隐患,厕所是抽烟的重灾区,一个火星子都极有可能在成发粪涂墙的后果。
嗯,就是字面意思的发粪涂墙。
这是有过先例的,所以才被上面紧急喊停了的。
想让人上厕所不抽烟,那要比改厕来得难多了。
看到方源的笔记本上线条工整,虽然简单但是清晰明了,不由得惊喜的看着方源。
“你看!这是我设计过后的改厕方式。
我们把原来的竖坑改成横坑,在头部的地方设计一个水箱,水箱的链接管处设计出一个可以活动的软塞,当水到达一定高度后,上面的浮漂就会牵扯软塞,从而打开软塞,水就冲下去了,可以将坑位中的东西冲得一干二净。
在排污方面我们用粗一点的PVC管子,一直通到地下。”方源沿着设计图,画了一条管道连通到下面,而后汇集到一处。
“污水通过这条管道到达这个位置后,进入下水道。
这样污水就不会在上面停留,而是直接被冲走。”
冯站长听了方源的讲述后,眼睛越来越亮,这么一来确实能够去除很多的异味。
心想:这个设计真的是脑洞大开啊,这小子真有两把刷子。
冯站长原本心里还有那种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想法的,因为方源的这一通解说立马就打消了。
狠狠的点头,忍不住的赞赏。
其他家的图纸他也看了,无非也都是加大粪坑,或者增加吸粪车的操作,但是那种异味是去不掉的,治标不治本。
但是方源这个方案就不同了,这是完全隔绝了那种气味。
方源在汇集处画了一个圈圈,打了一个问号。
“怎么了?”冯站长忍不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