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笑笑说道：“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嘛……”
方源欲言又止。
“方大师我这就和京城那边脱离关系，以后我就是您身边的一只狗。”
“你想得倒是美！”
方源蹲下身子来说道：“不过也不是不可以，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真的忠心耿耿，我让你在有生之年进入宗师甚至更高也不是不可能，看你表现了。”
“谢，谢方大师！”听到方源的这个话，那牛犇的头磕得更虔诚了。
他依附在京城家族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那点资源？
但是千百年来还没有人成就宗师，但是方源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宗师啊。
有谁比他更有发言权？
而且那个传说可以成就宗师的宝物就是他家的，这还用想吗？
用脚知道思考也知道该怎么选了。
“小人这就去医院治好自己的伤势，然后就来服侍方大师。”
“何必那么麻烦！”方源摆摆手，手伸进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来，递到牛犇的面前。
“这……这是？”
“喝两滴，不允许多！”方源说道。
牛犇知道自己的生死就掌握在方源的手上，如果他真的要杀他，不用那么麻烦给他下毒，他翻手之间就可以。
所以很显然这东西有其他用处。
他咬着牙打开了瓶口的橡木塞子。
顿时一股清香袭来，让他本来受伤的身体为止一震，瞪大了双眼。
武者修炼内劲到达了末期的时候，开始需要大量的气，而这气和天地之间的灵气那低了不是一个档次。
当这股精纯的灵气入他的鼻腔的时候，他甚至都感觉他的境界都松动了。
当即滴了两滴在口中。
一股清甜的感觉入喉，瞬间他感觉到了有一股很霸道的力量散发到了身体的奇经八脉。
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上断裂的骨头在一点一点的修复，伤口处也传来痒痒的感觉。
他正在沉醉其中的时候，那个痛在身上打滚的黑衣老头，颤抖着嘴唇说道：“这是……灵泉，你怎么会有灵泉！”
方源懒得理他，要不是因为朱莉莉的原因，他甚至都已经凉了。
“方大师，能否……能否赏赐两滴给老朽，老朽也愿意当你的狗……”
方源回过头笑着说道：“呵呵，谁会养一条快要老死的狗呢？”
一边，裴迁虎已经痛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本来也想求饶的，但是眼看黑衣老者方源都没有给他面子，于是他奋力的爬向朱莉莉哀求道：“莉莉小姐，求你救救我吧！好歹我陪伴您这么多年，求……”
朱莉莉早就被这一切吓得脸色发白，一直都没有开口，此时裴迁虎求到她，她才反应过来，就壮着胆子问：“方源，你能不能放过，裴叔叔和陆爷爷。”
说这话的时候，她甚至都不敢看方源的眼睛，害怕方源发起狠来连他也一起杀了。
方源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但是并没有立刻做出回答。
黑衣老头那绝望的脸上，此时涌上一些期盼的神情。
只要自己不死，那以后就会有翻身的机会，到时候再号召一些人，他就不信治不了这小子。
“而且……”莉莉捏着自己的衣角说道，“杀人是犯法的！”
“对对！所以你不能杀我们！”裴迁虎松了口气。
“莉莉小姐，我想你搞错了，是他们动手在先，想占我大屋霸我的地，而且还是他们先动杀手，我一再忍让，现在所做的只是被动自卫罢了！不管是世俗界的法律，还是武者之间的规矩，我杀他们都合情合法。”方源看了两人一眼，而后又看向朱莉莉，“我说的没错吧？”
“如果我只是个普通的老百姓，那么我们一家人，估计到现在死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他们这些人就是自恃有点武功，然后就可以凌驾众生之上。”
裴迁虎怕了，按照方源这种说辞恐怕还是要杀了他们，急忙求饶道：“方先生，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我愿意一辈子做您的奴仆，以死报答您今日的不杀之恩，绝无二心。”
从出师以来，他几乎都是被人供着，也从没给人道过歉，更别提像现在一样，像一条丧家之犬了。
而这次，他不得不这么做，他的性命就抓在方源的手中。
虽然自己中的毒，自己也没有解药，但是他相信方源手上的灵泉只要给他喝下一滴，那他体内的毒就会立刻被化解。
那灵泉所泄露出来的力量是他迄今为止见到过的最强，没有之一。
“别说我不近人情，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是我必须在你的脑海中种下禁制，否则我无法相信你。”
看着他们一脸茫然的样子，方源就知道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禁制为何物，于是就跟他们讲了一下什么叫禁制，并且跟他们讲了禁制的利与弊。
“好！求……求方大师给我种下禁制，我愿意一生一世侍奉方先生，此生无悔，只希望您结束我的痛苦。”
“好！你放开心神。”方源蹲了下来，手指点在裴迁虎的眉心。
很快，裴迁虎就感觉到了脑海里似乎多了一点东西，拿东西没有具体的形象，只知道他是一种对方源无条件的认可和遵从。
种下禁制后，方源也给了他两滴灵液，很快他就结束了痛苦，伤势也在肉眼可见的回复着。
这灵液真是太神奇了，这让他想起他刚重生的时候，那种清凉的感觉蔓延全身，然后身上所有的伤势都好透了的感觉。
他清楚的记得是胸口的那没铜钱，难道说，胸口的这枚铜钱也有着深不可测的秘密？
但是现在不是研究这个东西的时候，眼前的事情还需要自己处理。
很快，本来受了重伤的牛犇和裴迁虎两人已经没事人一样站在他的身后了。
这让混了大半辈子江湖的黑衣老头目瞪口呆，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难道这就是宗师的实力？生死人，肉白骨？
裴迁虎在方源的后面对着朱莉莉拱了拱手说道：“小姐！我以后就无法跟随在小姐身边保护你了！还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