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方源只需要拿着证件去营业大厅找那边的经理就可以了。
不过在港市开户,需要的是港市本地人才行。
这个根本就不是事,方源早就找季宝在这边买了房了,洪辉在回到港市之后第一件事情就将他身份的事情解决了。
港市这边的身份是九龙塘的村民,叫做方圆。
名字是方源给取的。
洪湖亲自驾车带着方源到营业厅,大街上放着林大胡子的《敢爱敢做》。
有些年轻人驻足在音像店门口摇头晃脑,就为了蹭听这好听的曲子。
有的年轻情侣甚至在街边热吻着,迎合这首歌。
“各个说我太狂,笑我不羁。
敢于交出真情,哪算可鄙。
狂抱拥,不需休息的吻,不需呼吸空气,不需街边观众远离。”
两人到了营业厅的时候,季宝的妹妹季洁早早就在大厅里等着了。
见到方源都异常的兴奋。
也许是因为歌词的作用。
季洁红着脸大胆的跟方源拥抱了一下。
“大哥!我哥他今天有点事情抽不开身,怕你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让我来陪着你转一转。”
方源笑笑,自己才来港市几天啊,还给人当起向导来了,不过好在深巿那边和港巿这边说话差不多,两兄妹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而且他们身边还有裴培跟随,方源倒是放心。
其实方源知道季宝的想法,这也怪自己,没有和他说明自己家里的情况。
如果他早一点告诉季宝和季洁自己已经有家室了,估计他们就不会这样了。
季宝激动的说着,像是分别许久的老朋友有聊不完的话题。
突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到了方源的耳朵。
这个声音明显带着独属于他们清河县的口音,他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听到乡音,方源眉毛一抬往说话人的方向看去。
是他?!
知道他被放出来了,但没想到跑到港市这边来了。
这个人正是上一世害得他家破人亡的路易。
那个当时开枪射杀曹建军没有得逞,被关进去,又被他父亲想办法弄出来的镇长公子。
此时的路易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和一个穿着格子裙的女人搂在一起。
女人玩了一下自己的大波浪兴奋的说道:“哗!哥,呢度好多人呀!”
路易用着蹩脚的粤语说道:“而家个市行情好,个个都想多挣的钱叶嘛!
我系呢度VIP,我地唔似啦人一样排队。”
路易就这么当真大厅里所有人骄傲的说着。
很多正在排队的人对他投来敌视的目光。
“哥!你好犀利喔,我好中意。
我今日系将我所有储都带埋方呦,你要帮我,你一定要带我撝钱叶!”
女子紧紧的搂着路易的胳膊,胸前的两个大家伙贴服在他的身上揉来揉去。
路易享受的捏了女人一把说道:“你放心,我玩慨但系美利坚慨股票,我睇住炬咱耐,稳赚唔赔。”
路易信誓旦旦的说着,眼神扫视着周围的人,一脸的鄙夷,就像大象看蚂蚁一样。
突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戏谑的眼神。
他发现了方源,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被抓紧去之后,他的父亲早就将事情告诉他了。
自己能进去都是因为这个方源,后来自己的父亲被弄下来,被纪委调查也是因为方源。
看到方源他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他一口。
要不是他,他也不用跑到港市这边来。自己在家做个阔少爷,不知道有多威风。
不过他听他父亲说了,这个方源有些能耐,靠拳头自己肯定是打不过他的。
既然武力上没有胜算,他就准备用自己的强项来碾压他。
“哟!这不是青山村的农民方源嘛?”
路易说着走向方源,“咋?就你这个泥腿子,也想来玩股票?”
“怎么﹖不行吗?”方源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呵呵!你有几个钱啊?还想学人家炒股,你也不想想,这炒股是这么容易的吗?我劝你啊,有点积蓄就回家好好盖个小房子,你们家那个房子都已经漏顶了吧?”
路易被抓起来之前,方源的房子还没开始动工了,他自然是不知道方源已经在那边有一栋别墅了。
“哥!他是谁啊?”季洁悄悄的问道。
“他是我们镇上的一个劳改犯,逃狱出来的!”季洁听到这话,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听到方源这么说,路易就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下子抓狂了,拳头握的死死的,目露凶光:“小子!你有种再说一遍。”
方源无所谓的说道:“再说一遍又怎么样?路公子,大牢里的伙食怎么样?有没有油啊?”
路易举着拳头就准备向方源冲来,却被他身边的女伴一把拉住了。
“哥!唔好同哟噉溉人嘟手,会污糟叼你只手。”
路易见有台阶下,立马就止住了脚步,刚才他也只是在这女人面前装装样子罢了,要是真的上去,他是不敢和方源动手的。
“呵呵!方源啊方源!还是那个混不吝的样子,虽然穿了套西服人模狗样的,但是我劝你,还是好好抓紧你裤兜里那几个钢铺吧!
一个穷泥腿子,还学人炒股,怕是你的手续费都不够吧?要不要我借你点啊!”
路易觉得自己算是拿住了方源的七寸,他只要盯着穷这一点攻击方源就够了。
方源笑笑摇摇头。
这时,从大厅的侧门走出一个人来,这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年纪,笑嘻嘻的冲着这边迎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路易,连忙伸手要和他握手。
“先生你好!鄙人郑言夏,这个证券公司的董事长!”
路易身边的大波浪女子的眼睛里冒气小星星,抬头崇拜的看着路易说道:“董事长繇叫你呀?”
路易也莫名的激动,没想到自己投了三十万就让让董事长亲自来迎接,有点受宠若惊啊。
“郑董事长,我在这里只投了二十万,还劳驾您亲自来迎接,惶恐至极,惶恐至极。”
说着赶忙伸出双手。
郑言夏眉毛一皱,脚步停下,这人粤语说得也太差了,干脆用国语直接问道:“二十万?不是三千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