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看向应果,如果应果不介意的话,应该可以,但是他不能这么做,丈母娘把应果视作珍宝,如果知道自己的儿子和一个寡妇好上了,她老人家心里会不舒服,所以他不会主动提出来,只想看看他的意见。
“我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和她不熟,我怕她醒了之后,会怨恨我一辈子。”
方源点了点头,余寡妇把自己的贞洁看得比命还重要,不然也不会着了刘继红的道了。
如果她不在意那些,在刘继红还没进家门的时候就大喊大叫,招来邻居,她也绝对不会遭此劫难。
正在大家苦恼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后面响起。
“哥!可以让我试试吗?”
众人循声望去,看到头被包成了木乃伊的方强。
“不行!你的脑壳破了,刚止血,强烈运动会让你再次流血的,到那个时候流血就很难止住了。”
小护士连忙说不行,这里在场看到方强头顶大口子的估计只有她和方源了。
人在亢奋状态心脏跳动很快,所以医生在给病人止血的时候都要确认病人是否放松了。
可以想象下那样的环境,人不激动才怪。
“没有啊!我感觉我的脑壳只是气了个包而已。”
“怎么可能!我亲眼看到你的伤口!”
小护士瞪大了双眼,按理说,头上有那么一个大口的人是无法站起来的,但是这个人中气十足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刚演完电视剧回来呢。
“不信啊?”方强,一把扯掉头上一圈圈的纱布,最后露出了头顶,凑过去给大家看。
小护士吓得后撤了两步。
“不!不可能!我刚刚明明看见……”
“我自己都能摸到只是起了个包而已,事实就在眼前,有什么不可能的。”
方强走到方源面前说道:“哥!让我去吧!”
几个医生撇了撇嘴,就你想,我们还想呢,这种事情人家自己不上,让你,除非方源他有毛病。
几人正在心中腹诽,却被接下来听到的话震懵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要想好后果,余姐可是把名节看得很重的。”
方源上下看了一眼方强说道。
方强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会娶她!”
“你妈会同意?”
他自己的老姑他是很清楚的,自己的儿子虽然是个光棍,但是年纪不大,今年如果跟着方源好好挣钱,一年存个几百块一点问题都没有,到时候整一套三转一响,那些大姑娘恐怕都要把门槛踩破,可以说只要有钱根本就不愁娶不到媳妇。
这些天朝夕相处下来,两人走得很近,一来二去的,方强就喜欢上了余寡妇,只要不瞎大家都能看得出来,他们老两口自然也都知道了,老姑夫倒不是很反对,他觉得余寡妇不错,男人对这个事情的反应还是相对比较开明的,但是女人就不大行了。
自己是黄花大闺女嫁进来的,身子清清白白,一辈子也没有跟人眉来眼去,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娶的媳妇也是这样。
虽然说余寡妇在村里的风评不错,但总归是嫁过人的。
就在两人犹豫不决的时候,老姑也赶到了。
她听说自己的儿子被打破头了,整个人都差点吓瘫痪,正好哌出所的人来抓刘继红,就跟着哌出所的车子一起来了。
几个医生见又有病人过来了,也不掺和这个事了,事情该怎么解决,解决的方式已经告诉他们了,接下来就是这些家属们的事情了。
刘继红被抬进医院的时候,已经是遍体鳞伤了,裤裆处还在往外飙血,血迹从担架车上滴落下来,很是吓人。
“儿啊!你怎么样!”老姑一看到自己的儿子,立马过来抱住,上下一通检查,嘘寒问暖。
“老二,你也在啊,人怎么样!”老姑夫一看自己的儿子满面红光的站在这里,就知道人肯定没事,反而关心起余寡妇来。
毕竟人命关天。
“老姑,强子,姑父,你们跟我来一趟!”
医院的大厅毕竟不是谈事的地方,他们需要找个清净的地方谈这个事,而且越快越好。
几个人来到一间没人的病房,四人相对而坐。
方源将现在的情况都讲给了三人听。
现在事情就摆在明面上,老姑有自己的固执,传统的思想让她很是抗拒。
“老姑!强子和余姐的事情,村里人都知道,他们两有感情,除了他我也想不出谁能救她。”
“再说了,余姐五年前就死了丈夫了,这五年来你可曾听说她的一些不好的传闻?”
“其实这个事情,强子他自己不介意,又喜欢她,我觉得您老人家也要遵从下强子的意见。”
老姑也知道人命关天,对待方源她也凶不起来,她耐着性子说道:“老二啊,俗话说宁娶二婚头,不娶俊寡妇,这个道理你懂吧?”
她的意思很简单,在农村里普遍认为娶二婚的人不好,但是比二婚更不好的就是寡妇。
寡妇就是死了男人的女人,在这个年代,女人守节是人们所看重的。
一个好女人,男人死了,要么永不改嫁,以后得到一个女人的最高荣誉,死后被赐予贞节牌坊,要么就是为亡夫殉情。
这也是女人的一种无奈,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在很大程度上死了男人的女人是都愿意为了贞洁牌坊奉献终生的。
这是旧社会的陋习,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更正过来的观念。
大家都很迷信,对寡妇抱有很大的偏见,就大多数的人认为,之所以成为寡妇是女人的命硬克夫,娶了这样的人就会走霉运、会被克死,这可是任何人不希望的,另外也有着“寡妇门前是非多”的说法。
因此,一旦女人成了寡妇,貌相再俊俏,多数人是也不会接受的。
这就让方源挠头了,这真的很难办,对待迷信的人只能用迷信的办法,除非他能让梁半仙出山来说通她。
但是梁半仙是什么样的人,他已经很清楚了,而且这人和刘菊生在打自己的划柴坡的主意,让他来肯定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