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区区的李家遗孤,就算从娘胎里开始练武,资质也是上乘,那又能怎么样?年林毕竟在这摆着。
随着二三十多个黑武士的接近,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好几度。
方源的眉间轻挑,在这些人出手的那一刻,他察觉到,这些人的武功套路都并非来自一家,每个人都是必死的杀招,而每个人的招数都不一样,廖家是怎么能笼络这么多的不同门派的高手的?
而且这些人的站姿站位都很奇特,似乎有些不寻常,看来他们都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训练的。
这些念头在方源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并没有影响到他的行动。
这让方源有了些兴趣,在第一个人的袭击到了自己的身前时,他身子稍稍一拧,轻易躲过,并没有急着还手。
这么多的高手对他发难,这是一个不错的锻炼自己手脚的时候。
紧接着,无数次的攻击袭来,方源的身体不停的扭动,脚步看似毫无章法,但一切都在他的预判之中。
站在高处的廖老头并不知道方源的想法,只是一直盯着场内的战斗,看到方源一直处于防御躲避的状态,他心里也是稍稍放轻松。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欺负我们廖家!当年的倭人不行!你更不行!”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方源跪在他面前磕头,他亲自拆了他的骨头,扒了他皮,而后给他的儿子陪葬。
想着他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想在我黑武士的攻击中活下来,绝对不可能!”
廖老头站直身体朗声说道。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第一个黑武士成员就被轰飞,这让刚刚还在幸灾乐祸的廖老头愣了一下。
方源开始反击了。
传统的武学套路都只是套路,而这些人长期被圈养已经失去了战斗本能。
所谓战斗本能是没有章法的,没有套路的。
套路只是为了方便将招式记录下来,至于你想用这些套路来连击,那就是鸡蛋上绑绳子扯淡了。
你甚至招式都还没做完,别人都已经知道你下一步要动哪里了。
华夏一位伟大的武术家小龙先生说过,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太拘泥于套路只能让自己早死。
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乱拳打死老师傅,就是这么回事。
生死之间,只要是能够一击致命的都是好招。
随着那名黑武士的起飞,紧随而来的,战圈中不断传来拳拳到肉的声音。
“嘭嘭嘭!”
一个个的黑武士成员被击飞,然后狠狠摔在地上。
这样廖老头的嘴巴张的合不拢了。
此子,太强!
这么多的顶尖高手竟然奈何不了他。
随着围拢的人减少,人们也渐渐的看见了方源的身影。
众人惊骇的发现,方源一只手负在身后,闲庭信步,每次出击都是信手拈来,看似绵软无力,可是一旦到达人身上就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将人打飞。
廖老头不由得眼睛一缩,他现在知道方源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弱。
陡然间,他竟然发现方源也看向他了,嘴角还弯过一抹笑意。
廖老头顿时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气的浑身发抖,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李家遗孤,才短短的二十多年竟然成长成这个样子。
黑武士一旦倒下,他们廖家再也没有挡住方源的实力了。
直到最后一个黑武士倒下,廖老头才回过味来,哪里还管得了什么廖家不廖家的,脚下一蹬,就准备跳上房顶逃走。
他的身子在半空中,眼看就要站到房顶了,他的心里不由得松快了一把,长舒了一口气,嘴角扯过一股若隐若现的笑容。
“李家遗孤!你等着,等我再回来之时,就是你们家真正灭门之日。”
廖老头咬着牙狠狠的说道。
“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突然他的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一个幽幽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
很快他感觉到全身就像被控制了一般,什么地方都动弹不得,这一下将他吓的亡魂皆冒。
方源一把将他按回地面。
“说吧!当年主使的人是谁?”
方源冷冷的说道。
“不知道!”廖老头嘴硬说道。
他是不可能把那个人供出来的,那样的话,他们廖家或许比现在更惨。
人死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人死不了,但是时时刻刻的要忍受着死一般的折磨。
“咔!”
他的话音刚落,他的手臂就传来了一声脆响。
现场所有人听到这个声音,无不胆战心寒。
特别是廖家的那些打手,脸上的冷汗直流,要知道,他们刚刚还杀了不少廖民带来的人。
而此时廖民已经站了起来,整个廖家的庄园都已经被包围了。
等待他们的或许会和这些廖家人一样。
他们现在害怕的要命,有的人甚至都尿裤子了。
他们也想跑啊,可跑不掉了,虽然围墙上那些人没有举着枪对着他们,但是一个个的手上都端着森寒的弓弩,这一下扎下去,至少是个透心凉。
“啊!”廖老头发出一声惨叫,他的整只右手就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软趴趴的。
就在刚刚方源直接捏碎了他右手掌所有的骨骼。
他已经疼的浑身冷汗,十指连心,那种疼痛可想而知。
方源控制住了他的行动,但并没有让他麻木,而是要让他切身的体会到这些疼痛。
惨嚎不止。
骨头的碎裂也没有停止,方源就像是拿着一件艺术品一样,一节一节的让廖老头的老骨头镇得粉碎。
同时还有一股力量在他的体内维持着他的清醒,方源就是要让他真真切切的听到自己每一根骨头断裂粉碎的声音。
巨大的痛苦让这个久经战场的老头子都忍不住了,哀嚎到:“李……李大师!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哀求的表情诚恳而又谦逼,跟他之前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方源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转而看向他已经软下来的手说道:“你早点求饶,不就不用忍受这种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