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有人动了手脚,怪不得他看到今天有一个框子不像是自己家的。
因为自己的框子上面都多少沾着泥,那个框子看上去显然是个新的。
“那好吧!小方同志啊,你这就是做事太认真了,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既然你都坚持了,那咱们搬出来就是。”
说着洪师傅又将那些已经搬进去的框子再次倒腾了出来。
经过方源的仔细检查何辨认,才讲那些碎了的蘑菇全部挑了出来,竟然有半框那么多。
重新称完重量,结算了货款,方源将那些碎蘑菇用那个新的框子重新装了回去。
应果将车子开出政府大院,方源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那些碎蘑菇全部埋了起来。
“姐夫,这些碎蘑菇也能吃啊,扔掉多可惜。”
“小果,今天幸亏有你,不然姐夫就要闯出大祸事了。”
看着方源的表情凝重,应果这才感觉不对劲,蹲在方源身边看着,刚刚翻新的泥土说道:“怎么了?”
“刚刚那些碎蘑菇不对。”
“有啥不对的?”应果不明所以。
“刚才那批蘑菇里竟然混进了,豹斑鹅膏!”
“什么!”应果瞪大了双眼。
身为山里人多多少少都听说过这个名字,那是一种长相和平常蘑菇差不多的蘑菇,只是在这个蘑菇的表面长着一些豹纹形状的小点,这是他何平常蘑菇最大的不同。
那些蘑菇能吃哪些不能吃,都是前人付出惨痛的代价换来的经验。
甚至有很多人为此付出了生命。
这豹斑鹅膏是一种前夫周期长的剧毒魔鬼,刚开始只是恶心呕吐肚子,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毒素在体内蔓延,就会有呼吸困难的症状出现。
它对肾有着致命的伤害,到后期直接昏迷或者死亡。
他方源的这些蘑菇明显是有人动了手脚,是故意下毒的。
方源仔细想着自己和村子里的人和事,死来想去似乎,除了刘一军家,在村子里他在也没有其他有愁怨的人了。
也幸亏自己今天回来了,不然这东西一旦送进了政府食堂,他无法想象后果。
“走!去医院!”
应果听闻,连忙调转了车头,往医院里去。
经过一夜的奋战,余寡妇身体里的药效总算是消除了一大半。
她此事满脸的红霞,说不出的娇媚,比以前更好看了。
只是方强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走路也有点虚浮。
见方源走进病房,余寡妇想起身,被方源拦下了。
“姐!好些了吗?”
余寡妇羞得满脸通红,很是尴尬,低着头不敢看方源。
“谢谢你,老二,要不是你,姐估计要提前去见你姐夫了。”
“咱之间不必说这些,姐,我这么急着来找你其实是有事的。”
余寡妇抬头看着方源,美眸流转,煞是好看。
方源将自己所看的的和余寡妇昨晚收蘑菇的数量一对比,才知道比原来多出了一个框子。
余寡妇是收拾完蘑菇才关门的,而在她关门之后刘继红就来了,相比这些蘑菇就是刘继红弄的了。
弄清楚这些,方源对刘继红的恨意就更加重了。
这家伙为了害自己不惜拉着这么多的人下水,真的就如余寡妇所说的那样,是个畜牲。
这件事如果发生了,哪怕就算是县长的公子来了也保不住他了。
看来自己是真太仁慈了。
这些苦果,必须要让他们刘家人自己吃了。
方源本来想着留几个蘑菇碎片,到时候将这件事情报给曹建军,现在想来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干,因为通过曹建军的话,刘继红顶多也就是判的年数多一点。
可现在方源比任何时候都想杀了他。
离开了余寡妇的病房,方源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避开了应果。
他摸到了刘继红的病房,此时正是繁忙的时候,没有人去管一个已经注定要进监狱的人的,只要维持他不死就行了。
方源间四下无人便闪进了刘继红的病房。
此时,刘继红还在昏迷着,方源找来一张纸,将那些蘑菇撵成糊状,然后一股脑儿全部塞进了他的嘴巴,为了让他更好的消化,方源还贴心的给他喂了一杯水。
他完全不用担心会有人找出是他干的,就凭现在的侦查手段,想查到是他干的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且不说这是慢性毒,就算是立刻就有反应,那也只能查到是他自己误食了而已。
毕竟方源在他的还手指甲里都发现了那些蘑菇的残留。
这就更加能股确定,下毒这个事情就是他干的了。
正如曹建军所说他们刘家满门忠烈,都扑街在下毒这个事情上。
回到划柴坡,方源惊奇的发现,在划柴坡上干活的人,不光没有减少,反而变得更多了,这是方源乐意看到的。
他的这个地方的进程必须要加快了。
这说明一个问题:没有人和钱过不去。
很多人虽然信廖半仙,但那些都是道听途说,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来时,大家都觉得自己是最幸运的那个。
随着洪书记在大喇叭里那么一广播,又有几个大胆的人带头,其他人都觉得他能去得我也就能去得。
这可是每天三块钱啊,睡会跟钱过不去啊,再说要倒霉也是方源这个东家先倒霉。
他毕竟是以后都要住在这里的人。
通过昨天的事情,也让方源意识到,自己的那件夯土房子太不安全了。
今天的事情无非就是给自己敲响了警钟。
出奇的,他竟然在人群中发现可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大哥——方旗。
看到方旗,方源勾了勾嘴角,径直朝他走去。
“老二。”方旗有些不好意思,放下手中的活计。
方源和他走到一边。
“你大嫂疯了,现在也不成个人形,她这一辈子错事做尽,现在也算是得到应有的教训了,老二你就原谅她吧,好吗?”
面对大哥的求情方源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大哥,昨天的事我还是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余姐真的要受到欺负了,这事不管怎么说,我记住你的恩情。”
“以往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最好管住她,如果再有其他的小心思,大哥你就别怪我了。”
方旗一阵毛骨悚然,让他头皮发麻。
来不及回味方源的话,一个劲儿点头。
相比划柴坡的热火朝天,在不远的黄龙山上,就不那么和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