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方源继续说道:“今天你们被开除了,下岗了,至于原因你们自己找找自己的问题,你们要明白的是,既然承包了,那这个百货商店发工资的就是我们,而不是县政府。”
“刚才那位后勤科科长的女儿你们也看到了,别说是后勤科科长的女儿,哪怕是县长的女儿,都不行!”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背景,在我这,所有的背景都只是个背影。”
“我这里不养闲人,你们这些留下的,也并不是铁饭碗,只要你们表现不好,我照样说开除就开除。”
“如果你们还想继续在这干,那我表示欢迎,同时你们必须按照我们的要求做!”
“你们这些留下来的所有人,不代表着我们对你们工作的认可,或者说还没有烂到骨子里,你们还有救。”
他走到应杏的身边给大家介绍道:“以后,她!应杏,就是你们这里的经理,负责百货商店大大小小所有的事务。”
再走到庞育的身边介绍:“他叫庞育,是超市的安保经理,以后负责超市的安保。”
“接下来两天,我们将停业整顿两天,所有人按时来到这里参加培训,两天后再全新开业。”
方源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当然,有惩罚就有奖励,今天所有留下来的人工资都上涨一倍!”
前面反正在训斥的时候大家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这会听到方源说涨一倍的工资,所有的人头都抬了起来。
脸上尽是兴奋的神采。
“不光这些,以后,每个柜台都采用的是承包责任制,每个月都有绩效考核,按照利润的高低发放奖金和提成。”
“也就是说,你们除了每个月的80块钱的工资意外,只要你足够用心,月入千元不是梦!”
这话一出可把那些售货员给乐坏了,顿时发现方源没有那么严肃了,反而和蔼可亲起来。
看着他们的神情,方源心里暗想,果然还是钞能力好使啊。
钞能力再加上画大饼,每个企业家必备的技能。
等他们高兴完,方源转身对着那些已经被开除的售货员说道:“今天把你们开除了,是因为你们工作的态度有问题,你们也不是没有机会再次进入这里工作,你们还可以重新竞聘上岗,我可以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对着这批职工一顿批评教育后,方源将事情全部交给了庞育和应杏。
自己则是跟着陈健康跑了一圈,这一天的时间,清河县的八个服装厂顺利的接手。
也是同一天时间,百货商店和各个服装厂门口都贴上了告示,大量收购羽绒。
每个厂方源都设置了专员处理羽绒的事情,那一套工序都完全的交给了他们。
随着,方源的八个厂齐齐开工,现在每天的支出都要用万来计算。
如果其他人知道方源每天要支出一个万元户那吓都要吓死。
方源在县里待了一天,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才回到石门镇。
青山村的路上,几乎全村的劳力都聚在了这里。
连接镇上主干道的地方,有大片大片的鞭炮纸屑。
村民敲锣打鼓,彩旗招展。
一条长好几米的红布,横挂在两棵大树上。
上面写着: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
村里开始修路了。
这一工程当仁不让的被绿诚拿了下来。
现在庞育去了县里,疯狗可忙了。
一边要顾着安置房那边,一边还得盯着马路这边。
方源的意思是发动村里所有能干活的劳力一起干,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他做起来。
所以他联系了村长,按照市价请这些农民帮忙。
大家见有钱挣一个个欢天喜地的。
这个时候方源的车子开到了路口,大家一看是方源的车子,都停下手头的工作围拢了过来。
对方源表示感谢。
以往到了秋收后,农民今年的劳作就基本上结束了,一直到来年的开春都是座山吃空的状态。
但是今年不一样了。
在农忙的闲时,他们总是能挣到钱。
方源给了他们很多挣钱的机会。
现在青山村又开始修路,是那种宽阔的大马路,跟镇上的马路比起来都毫不逊色。
可以想象的是,等这个路修好后,到村子里的车子就会多起来,交通好了,村里的山货和特产这些都可以运出去了。
“谢谢你啊!老二,我老七都活了半辈子了,还是第一次挺起腰板做人。”
这是七叔,当时他卧床不起,七婶听信了梁四喜的鬼话,要去撬划柴坡的墙角,被方源发现,方源不光没有责怪他们还以德报怨的治好了七叔的病。
不光如此,还赞助了他儿子上学的钱。
“七叔,你现在不光是提起腰板做人吧?这些日子钱可没少挣,我可听七婶说了,你们家要盖楼房子了。”
这次的灾后重建,公家拨了一批款子下来,但是重建的房子,毕竟只是平房,很多人选择了那一笔补偿,然后自己重建。
青山村和其他村子不一样,他们都比别的村有钱,他们宁可自己盖小楼。
所以在青山村选择拿补偿的人占多数。
这是有钱的标志。
不过他们没有忘本,他们都知道,他们能像现在这样有钱那都是因为方源带的好头。
村民们都特别感激他。
“这都是因为老二的帮忙啊!”
“那可不!以前啊,看着人家吃肉自己流口水,现在家里顿顿都有大肥肉。”
方旗在后面躲得远远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脸上挂着笑。
他不好意思跟弟弟打招呼,毕竟家里那个婆娘伤他们太深了。
但是这个弟弟没有记恨他,反而给他找挣钱的活计。
看着自己的弟弟受到这么多人的爱戴,他替他感到高兴。
可是一想到那些事情,他心里又犯了难,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那是一场席卷全国的文化行动,多少人因为这件事妻离子散。
方源也就是那一年被送到了这里。
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在襁褓里的婴儿,带着半枚铜钱。
这就很奇怪,方旗记得很清楚,当时他还小,想拿过来玩,结果被他爹狠狠的揍了一顿。
送他来的是个女人,都带着眼镜,一副知识分子的打扮,她对自己的身份没有透露半分,只是留了一些钱和粮票给了父亲,就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