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往往这些练内家功夫的都会在练毒的人的手上吃亏。
所以到了晚年他感觉自己的很难再有精进了,干脆就练就一身抗毒的本事。
看到裴迁虎倒在地上,他满脸的不屑,这种人自己杀了脏了自己的手,如果他能自尽,也省得自己动手了。
可是让他意外的是,那裴迁虎拍了拍身上的受伤的地方,竟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自尽我是不会自尽的。”
之前看他满脸颓然的样子,还以为他已经没有再战下去的勇气,没想到他一下子又战意十足。
“如果能死在文前辈的手上,也算是我的荣耀了!”
“今天我俩就不自量力一会,来会会江南奔雷手的文老前辈。”
牛犇向着他靠拢过来,紧接着廖吉带来的那帮人也都靠拢了过来。
文强不屑一笑,像他们摆摆手,示意那些人停下,他今天要好好的玩一把猫戏老鼠。
他那黝黑的脸上,很快就变的凶狠,提起拳头朝着裴迁虎狠狠的砸去:“那你就先去死吧!”
两人中裴迁虎受伤重一点,如果他们两个人联手,自己确实要费一些功夫才能拿下他们,但是如果他全力进攻一个人,将一个人拿下,然后再来全力以赴对另外一个人,问题就不大了。
他虽然和这两个人之前没有交过手,但是对比还是有的,原本对他们就是不屑的,可没想到,前面对上牛犇的时候他就感觉很不寻常了。
要不是自己有丰富的实战积累,差点还要在他受伤吃亏,那拳脚太重了,那可不是一般的内劲高手所能造成的。
而且这家伙完全不按功夫套路出牌,什么阴招都敢用,招招都是要命或者要命根子的打法,很让人头疼。
裴迁虎见文强向自己攻来,没有选择硬碰硬,更没有想要去重伤的念头,他指向和对方迂回,让牛犇和他硬钢,然后自己乘机找机会,就算没办法伤着他,最起码能让他防范从而给牛犇带来得手的机会。
他双掌死死的护在自己的身周,一副只防御不进攻的态势,凭借着自己的身法灵活到处躲闪。
牛犇可不会站在那不动,就像方源说的,打架就打架,文哪门子明?
很快,战圈就陷入了一种很诡异的姿态。
裴迁虎到处躲闪,文强在他的后面强攻,牛犇又追着文强打。
而裴迁虎又要往牛犇的后背躲,这就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闭环。
短时间内竟然让这种局面无解起来。
这也得亏了文强太过自大,让其他的人都退下,没有参与进来。
廖吉自己本身也带了一个高手过来,现在就被凉在一边,如果他能加入,战局很快就会被逆转。
很快!文强也意识到不好了,这样下去,这两人拖都要把自己拖死。
找寻到一个空档,他向着廖吉身后的那名武者递了一个眼神,对方立马会意,快速冲杀出来。
裴迁虎感受到身后有劲风袭来,前面又有文强的一拳,一时间进退两难。
左边就是牛犇,右边是一块巨石,他被挤在了夹角。
牛犇虽然也在全力攻击文强,但是文强现在的打法是凭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去的,很明显他是要硬抗下牛犇的攻击,然后对他一击致命。
裴迁虎心中暗叫不好。
躲是躲不过去了。所以他只能先去化解文强的那一拳。
他先是用左掌格挡了拳头,往右跨了一步。
可文强的右拳紧接着到来,裴迁虎紧急侧身,等拳头到达自己身上的时候,已经偏离了心脏的位置,轰在了心脏旁边的肋骨之上。
裴迁虎再次被打的倒飞出去,口中大口喷血。
与此同时,文强的背后,牛犇的拳头如约而至,文强也被牛犇一拳打飞,但是他显然已经做好了准备,硬抗之下并没有收到多大的上。
不光如此,他的身体顺势想裴迁虎再次袭来。
很快他的身后,牛犇必须要和廖吉带来的那个武者打起来,按照文强这种打法,裴迁虎很快就要吃亏,如果有这个人在周围掠阵,只会越来越麻烦。
牛犇和裴迁虎都意识到了这点,所以裴迁虎这次站起来非常快,他已经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主动迎上文强,他必须给牛犇拖住一些时间,必须死死的把文强缠在这里,这样他们还有一丝胜算。
“我刚刚还没有用全力,你的肋骨就断了,在撑下去,你会生不如死。”
文强见裴迁虎反而迎向自己说道:“为了减少一些痛苦,你还是自我了断把!”
“呵呵!”然而裴迁虎龇着牙,从嘴角流出大口大口的鲜血,脸上确实挂着笑说道:“那可未必!”
“哼!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了!”文强虽然欣赏他骄傲的姿态,但还是提着一对铁拳,再次砸向裴迁虎。
裴迁虎本就不擅长近战,他能在文强的手上走上这几招还全都是方源给他的身体强化,并且教过他功法的缘故。
否则他早就死了,他真真实实的感受到方源给的那个功法的厉害之处,他这才练习一晚上的时间就已经到了这个程度,那如果一直跟着方源修炼下去,结果可想而知。
这时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是,他来应付文强给方源拖延时间,完全是出于自己的坚定的信仰,而并非方源给他定制的禁制。
牛犇也是这样。
所以之前方源一直都没感受到禁制被触动,一直沉浸在体内时间里。
而此时此刻,方源已经从洞口冲出,快步奔向别墅那边。
裴迁虎这一次,并没有去躲,而是运足所有的气力,用双掌置于胸前,准备全力抵挡他这一击。
当那一拳轰到时,试图左右手同时合力缠住文强的拳头。
碰是碰到了,但是他的硬功夫的底子不行,力道根本比不上文强。
“嘭!”的一声响,裴迁虎倒飞,半空中就喷血来,在这银色的月光下洒下一抹耀眼的红色。
人一落地,他只是稍微松了口气,又从地上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