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是无奈,那天他去拉砖头,跟着庞育的一个弟兄一起,搬砖头的时候提起来他要结婚了。
结果被这个家伙听到了。
说也要来凑凑热闹。
两人平时也没什么交集,顶多就是见过几面,打打招呼的那种点头之交。
他们俩也不大可能有什么交集。
没有一毛钱关系,字面意思那种。
款子都不是他结算的而是庞育。
所以他觉得这个这个方强就是一个给人开车的,这年头这种人很多。
特别是他们砖厂,就有很多的司机就只是司机而已。
方强想着毕竟要买他们家的砖头,所以没拒绝。
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来真的。
现在人来了总不能将他赶出去,来者皆是客。
不光方强尴尬,那姚同东更尴尬,想象中那种倒抽冷气的声音他没听到,反而看到好些人都鄙夷的看着他。
这家伙该不是个傻子吧?
只是很快,他就被这个情绪给抛在脑后了。
他发现了正厅中有两个美女。
大,美女,对是两个词。
眼睛都看直了。
我的哥亲娘,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这也太漂亮了,那些电视里的女人都没这么漂亮啊。
穿着大红袍的女人清新脱俗,样貌出众,还有一些成熟女人的美感。
而另外一个呢?一袭白衣,梳了一个漂亮的他从未见过的发型,将美丽的容颜全部暴露出来。
素雅、出尘,天香国色。
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漂亮的梨窝很容易就让人深陷其中。
她的手白皙纤长,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洁白如玉。
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媚态,像女神,让人不敢轻易亵渎。
这让他想起学过的那首诗,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两人手拉着手谈笑风生,犹如一对璧人。
都好美,都想要,仿佛看到了爱情的味道。
姚同东看呆了,好长时间都没回过味来。
方源看到这个样子,心里很不舒服,他已经极力在克制了。
如果这不是在方强的婚礼上,必须要给人家面子,估计这个早就乘了一个残废了。
“姚公子,这边上礼。”
方强引导这他往礼房那边走去。
“哦哦!”姚同东这才反应过来,跟随着方强往礼房走,可眼睛依然依依不舍的看着那边。
直到他走进礼房,众人才议论开。
“这人也太装逼了吧?”
“那个两块钱嘚瑟啥,我们村现在谁家拿不出两块钱?”
“真是井里之蛙!”
“这种人没什么大出息的,哪像咱们方老二,这么有钱了,还穿着咔叽布,自己富裕了还不忘带着乡亲们发财。”
“娘的,两块钱就像装大以巴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拿了两百呢!”
“切!两百又算个啥?”
“哈哈哈!也对!也对!”
人中说说笑笑起来。
刚才,应桃也发现了这个人在看自己,她没有理会,在她的眼里,只有自己的丈夫。
其他的男人在她的眼里,啥也不是。
他神情的看了一眼方源,看到了方源眼中的愤怒,盈盈一笑,方源胸中的戾气瞬间瓦解。
微微勾唇,手指头悄然无声的及射出三道灵力在那姚同东的三个车轮上。
老子报仇悄然无声,无迹可寻,等会你回去的时候哭去吧!
姚同东来到礼房,将那两块钱摆在桌子上,让人登记。
礼先生翻开礼簿,他不屑的瞥了一眼礼簿上的内容。
顿时他惊呆了,嘴角扯了好几次。
特么的!
怪不得,怪不得那些农民看自己的眼神都是鄙夷。
自己可是来装逼的。
这些人可明明都是泥腿子啊,到头来,那些自己看不上的泥腿子自己还比不上。
上面写的啥?
【方源,礼金贰佰元整。】
【应果,礼金壹佰元整。】
【庞育,礼金捌拾元整。】
【洪二楞,礼金叁拾元整。】
除了这些,五块十块的也不在少数。
我滴妈!这个狗屁青山村的礼金这么高的吗?
就离谱!
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他看了一眼身后的财务科科长,眼含深意。
“这可不行!你爸会扒了我的皮的!那些可是今天才收的货款。”姚迁在他耳边说道。
“叔!这个面子咱可不能丢,这丢的是厂里的面子,我一个国营厂厂长的儿子,连个泥腿子都比不上,你说说看,我爸怎么想?”
“可!”姚迁还想说什么,可他胳膊底下的皮包一下子给姚同东扯了过去。
“我的礼金要比第一的那个高!”
姚同东拉开皮包的拉链。
林林总总数了一遍,一百二十五块。
这特么就尴尬了。
前面刚说的话,刚夸下的海口,这会就现世报了。
服气了!
“我随一北!”
扒拉出一堆的一块两块的零钞,姚同东往桌上一贯,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姚迁一拍额头,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说你没那个腿,装什么大以巴狼?
酒宴开席,宾朋落座,方源和应桃自然而然的被邀请到了首桌。
而这个姚同东不请自来,一屁股坐在了应桃的身边。
脸皮那不是一般的厚。
应桃看了一眼她,秀眉微蹙,直接起身,对身边的方源说道:“咱俩换个位置。”
“好!”
方源抱着小方芳挪了占了起来,就当着这个姚同东的面,蹭着应桃的翘臀坐到了他的身边。
姚同东都快气炸了,这个家伙竟然亵渎他的女神,不可饶恕。
他脑海里浮现一幕自己爆锤方源的画面,嘴角翘起。
只是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方源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这让他陡然一下如同被一匹狼看上一般,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
“好不好看?”方源说道。
“好……你小子干什么?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告诉你我爹可是姚厂长……”
“哦!”方源随便应和了一声,无所吊位的样子。
“跟我换个位置!”姚同东发出命令式的口吻。
说着他就站起了身。
“有种的,你再说一次?”方源的声音很小,但是却让人有一种冷入骨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