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骂这种人高马大长得又壮实的男人,她的心里得承受多大的压力,最关键的是这方源可是有打媳妇的前科的。
“嫂子,我没有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方源并不恼怒她,这事肯定是有原因的,他必须得要搞清楚才行。
见方源没有对她生气的样子,她顺了口气说道:“村子里都在传你在镇上养了个狐狸精,还说两人都有儿子了。”
“你要是觉得桃儿没给你生儿子,你可以再努力啊,干嘛去这么侮辱她。”
听着余寡妇这么说,方源心头立刻起了一股郁结,眼神突然边的凌厉起来,他总算是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这肯定是自己被人编排了。
“嫂子,不要听她们满嘴喷粪,这事有人故意在恶心我,你放心,我会给你和桃儿一个交代的。”
方源说完就拉着板车走了。
一离开余寡妇家门,方源的身上顿时升起一身的戾气,这些长舌妇是真的恶心,以前他不想理会,编排他无所谓,但是这事让自己的媳妇跟着受委屈那就绝对不行,但凡现在涉及到应桃和自己的家庭和谐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看得出来方源的愤怒,这种状态并不像是假的,看来他真的是被人诬陷了。
余寡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几步上前追上方源拉着他的板车。
“方老二,你别冲动,多想想老婆孩子。”
于是将自己听来的全部告诉了他。
方源将自己的愤怒稍微收敛了一点,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嫂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放心,我有分寸。”
说着继续拉着车往前走,才走了两步,他停了下来。
“嫂子,请你帮个忙,帮我照顾一下桃儿和孩子,我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着他就放下了板车,大步往反方向走去。
应桃肯定知道这个事了,现在心里肯定很难过,本来他想先回去安慰老婆的,转念一想,这个事如果没搞清楚的话,哪怕应桃现在相信他也还会在心里留下疙瘩。
那就乘这个疙瘩还热乎的情况下给他解决掉,否则这个事越拖越骇人。
看着方源渐行渐远的身影,余寡妇的心里有些复杂。
他这两天所作所为就像转了性一样,虽然没进去过他家里,但是孩子的笑声还有他屋里头传出的饭菜香是不会作假的。
退一万步说就冲她对这个事情的态度就值得点赞。
村里的那帮老娘们的操行她是知道的,捕风捉影,芝麻大的事情,只要被那几个长舌妇一传就成了西瓜大的了。
方源往村口的大槐树下走去,他已经憋足了怒火,满脸的戾气。
树下本来还有几个在叽叽喳喳讨论个没完的妇女,看见方源来了,连忙闭嘴,都低下头假装忙自己的事情,剥花生的剥花生,打毛线的打毛线。
就像被严管下的流水线工人一样,每个人都有手上的活计,压根都没人有时间瞎几把聊。
有几个妇女悄悄的抬眼看方源,却正好对着了方源的目光,吓得连忙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喘。
“来啊!接着说!也说给我听听!”
方源走到几个妇女身边随便拉了个砖头垫在屁股底下,坐了下去。
“我倒要看看都已经把我编排成什么样了。”
几个刚才还在叽叽喳喳的妇女楞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他们可是知道这方老二的操行的,一言不合就动手,做事都是遵从本心的。
村里都没人不怕的,就别说大老爷们了,他要是火起来女人照抽不误。
“老二啊,这个事啊,我们也只是刚听说,姑姑跟你保证,我可没传过。”
还是他方家的一位堂姑先开的口。
“老姑,我信你,那你告诉我你们是从哪得知的。”
方源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
众妇女见方源没有要对他们动火的样子,心里的石头算是放下了。
于是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给方源分析,最后大家统一指向的目标就是刘家的刘大花。
“各位姑姑婶子,我方老二是什么样的人,你们是知道的,我一向恩怨分明,这个事你们虽然没有传,但是在人背后嚼舌根子这个事……”
“老二,老二,我们不说了,不说了!”
堂姑连忙摆手,其他的女人也跟着附和表示不会了。
“不!你们还是发挥下你们的强项,继续下去。”
众女人被方源说的一脸懵,一个个莫名其妙的看着方源,等待他的话。
“你们帮我个忙,这个事我方老二就当没发生过,不光如此,我还会给你们一些报酬。”
说着方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叠好的报纸,一层一层的当着这些女人的面打开。
等报纸里面的东西呈现在她们眼前的时候,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那报纸里面包的全部是花花绿绿的票子,有女拖拉机手的一元,车间工人贰元,钢铁工人五元,而最多的就是大团结,乍一看就有好几百张的样子,厚厚的一摞,剩下的就是些毛票和分票。
他抽出几张女拖拉机手,在面前挥了挥,说道:“只要你们办的好!”
几个女人眼里放着光,恨不能立刻把这些钱拿到手。
“我最痛恨那些在背后说人闲话的长舌妇了,这些人一定要得到应有的报应。”老姑姑看着方源手上的钱咽着口水说道。
“可不是嘛!这些人的嘴就是欠收拾。”
“还不是因为他们家有个当官的,他们刘家人哪一个不是横行霸道的。”
“舌头底下压死人,必须以牙还牙,让她们也知道知道。”
“……”
在方源的钞能力下,刚才还在背后说人闲话的女人一下子变得正义凛然,仿佛刚才说闲话的不是她们一样。
方源不疾不徐的将钱一个个的递到每一个人的手里,几个人的脸上都笑得跟一朵花一样。
“老二,你说说让我们编排谁。”老姑问道。
方源将报纸塞回裤兜,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说道:“我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