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斗帝国,七宝琉璃宗。
由于小比比岸的逃逸,以及宁风致那近乎疯狂的举止,七宝琉璃宗内人心动荡,气氛变得凝重而惶恐。
宁荣荣对此深感愤慨,她公然在所有宗门弟子面前怒吼:“宁岸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凶手,你们怎会如此疏忽让他逃走?你们平时都是怎么做事的?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妥,你们还有什么价值可言?”
宁荣荣的一连三问,让七宝琉璃宗的弟子们措手不及,他们愣在原地,无言以对,只能面面相觑。
看到他们沉默不语,宁荣荣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难道你们现在都不把本小姐的话放在眼里了?”她怒气冲冲地质问道,声音中透露出强烈的不满和愤怒。
于是,宁荣荣忍无可忍,直接动手,给每名弟子都甩了一巴掌,以示惩戒,让他们铭记尊卑有序、贵贱有别的道理。
然而,那些七宝琉璃宗的弟子们内心却是憋屈至极。
他们心想,小比比岸的逃跑与他们何干?他们毕竟是七宝琉璃宗高贵的直系弟子,并非那些只需些许金钱就能随意驱使的外门弟子。
宁荣荣这般训斥,他们又怎能服气?
那些外门弟子似乎未曾料到,直系弟子会如此看待他们。
一直以来,他们都以身为七宝琉璃宗的外门弟子而深感骄傲。事实上,这种血脉与地位的观念,在各个宗门中都是相似的。
直系弟子总会自恃血脉纯正,自感高人一等,即便是旁系弟子,也因为与直系有着相近的血脉联系,而自视地位高于外门弟子。
此刻,众弟子虽然口头上连连恭敬地道歉,但内心深处却已暗暗种下怨恨。
他们同样流淌着七宝琉璃宗的血脉,为何却要忍受宁荣荣的怒火,并需要强忍屈辱向她道歉,仿佛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
难道就因为宁荣荣的父亲是宁风致吗?
正是宁风致对宁荣荣的纵容,才导致宁荣荣行事如此肆无忌惮,从来不会顾及到他人的感受。
但别忘了,宁风致的宗主之位并非一帆风顺得来的。
当年那场权力斗争,宁风致也是经历了无数的波折和挑战,才最终坐稳了这个位置。
他们作为七宝琉璃宗的一份子,对这段历史心知肚明。因此,尽管他们现在不得不暂时低头,但内心深处对宁荣荣的所作所为却难以释怀。
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们在面对宁荣荣时,虽然表面上恭敬,但内心却充满了不满与反抗。
“皇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权力的宝座并非永恒属于某人。
时光流转,总有一天,我们也会崛起,取代宁风致那高高在上的地位。
那一天到来时,宁荣荣,你最好不要被我们遇到,否则,我们将会让你深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压。
还有你,宁风致,你曾经的权威和地位,在我们掌权后,将变得一文不值。
我们会让你们这对曾经不可一世的父女,真正体验到什么是肆无忌惮的力量,什么才是真正的纨绔行径。
我们的手段,将比你们更加高明,更加狠辣。你们过去的所作所为,我们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你们也尝尝被权势玩弄的滋味。
······
七宝琉璃宗的书房,原本应是静谧雅致之地,此刻却是凌乱不堪。
书房内,原本整齐排列的古籍已被散落一地,页页飘散的纸张似乎在诉说着这里的遭遇。
名贵的古典家具上留下了明显的破损痕迹,精美的雕花被无情地划破,仿佛在哀鸣。
墙壁上原本挂着的珍贵字画,有的已被撕毁,有的则被胡乱涂画,失去了原有的雅致与神韵。
书房的中心,一个巨大的书桌翻倒在地,墨水溅得到处都是,染黑了地毯,也玷污了那些散落的书籍。
而那些原本放在书桌上的精致文房四宝,也已滚落在地,有的破碎,有的沾满了尘土。整个书房内充满了混乱与破坏,让人感到无比的沉重与惋惜。
发泄完之后的宁风致,逐渐平静下来,但他的面色依旧十分狰狞,对着门外的弟子吩咐道,
“即刻给我通缉宁岸,此人罪大恶极,把他的画像在整个天斗帝国传阅,凡是成功将他活捉的家族,可成为我七宝琉璃宗的附属家族,世代受到我七宝琉璃宗的庇佑,以及万年魂骨三块,可赏赐其族中一人获得我七宝琉璃宗供奉长老帮助猎杀魂环的机会!”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不能活捉的话,成功击杀宁岸并将其头颅带回的家族,可成为我七宝琉璃宗的附属家族,世代享有我七宝琉璃宗的庇佑。”
宁风致的决绝与狠辣在此刻显露无遗——他坚守的原则是,自己若无法得到,即便选择毁灭,也绝不容许旁人触碰。
这种态度,既体现了他的霸道,又展示了他的果决。
他的这一行动策略不仅巧妙地将七宝琉璃宗推上了道德的制高点,更利用了他个人在魂师界的深厚威信以及七宝琉璃宗在整个斗罗大陆上的显赫地位,
使得追捕宁岸的行动变得轻而易举,如同探囊取物。
在这样的背景下,他没有再多做考虑,果断地挥退了那名弟子。
那名弟子在听完宁风致的命令后,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敬畏。他明白,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但也同样是一个为宗门立功的大好机会。
于是,他恭敬地向宁风致行礼,然后转身离去,准备全力执行宗主的命令,追捕宁岸。
之后,宁风致对着书房的屏风后面尊敬道,“骨叔,这件事情您在后面跟着推进,务必要找到宁岸,有不听话的一律格杀,这对你我以及整个七宝琉璃宗来说,都很重要。”
骨斗罗也是连连表态,“风致,放心吧,此事交给老夫就行。”
他很清楚,自己这一切,都是宁风致给的,如果没有他救了自己,并给自己提供那么多的资源,又何来今天风光的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