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这是、它们这是……”清扬?哈罗索斯惊愕骇然的望着突然爆发出如此惊天气势的鼠疫族族众们,连一向嗜血残忍的他都为之所慑,结结巴巴地询声道,“它们这是在喊什么?”
其实这也无怪清扬?哈罗索斯如此表现。十几万生灵集中在一起,用发自肺腑的情绪全身心的呐喊和呼啸,岂是等闲之人可以承受?
虽然清扬?哈罗索斯本身境界已经到达了“初玄级”的地步,双脚都踏入了高手的行列,但并不代表他就可以无所畏惧,就可以为所欲为。
以一敌十者,是为武夫;以一敌百者,是为高手;以一敌千者,是为猛将;而以一敌万者,则为无可匹敌之人——也就是半神!
清扬?哈罗索斯的位置大概是处于高手和绝世猛将之间,撑死也就是个猛将,离无敌之名的称号却是还差了老远一段距离,当不得此称号。
即使他也算得上是一个高手,并且平日里杀人无数,凶残暴虐,而自身种族被制造出来时就是被赋予人形杀戮机器意义而存在,却也无*匹敌十几万生灵发自肺腑的共鸣呐喊,当下却是显得有些惊慌失措,问话显得有些结结巴巴,虽然丢脸,却也不足为奇了!
“它们喊的是:‘色莱特林’!在魔兽种族的通用语中所代表的意思就是——”贺云焕的脸上虽然还是那副平和淡然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眸之中除了始终不曾改变过的赤红色火焰之外,却是在陡然间多了一抹异样的光芒,道,“吾王万岁!”
“吾王万岁!!!”清扬?哈罗索斯惊异的重复了一遍,眼珠在眼眶中略微转了一转,脑海中灵光一闪,猛然间想到了一种可能,失声道,“难道它们还有一个至高无上的……”
说到此时,他的话语却是一顿,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拿着惊疑不定的眼神看了看在周围嘶声竭力忘情呐喊着的鼠疫族族众,随后又转过头来看了看贺云焕脸上的表情,似乎想要从中求证什么似地。
每个魔兽种族都是有“王”的存在的,但是“王”与“王”之间却是有许多的差距。
大部分魔兽种族的王者都只是一个象征意义上的“王”,也就是力量在族群之中是最厉害的一位,算不得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但是其中却是有另外一种极为少见的情况会出现,乃是千百年都难得一见情形,也就是真正意义上至高无上的绝对王者——这种王者绝对是所有人形生物都为之头疼的存在,那代表着一场灾难的降临。
——只有能够以一己之力强行将所有的族人都打败的“王”,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无上王者!
这也就是所谓的王者的威严不容亵渎和王者的意志不容违抗的原因所在了。
贺云焕眼瞳之中火光隐现,脸色淡然的随意望着一个方向处的鼠疫族鼠人们,看着它们脸上陶醉与兴奋的表情,听着它们发自肺腑内心的呐喊……声音淡淡地道:“清……队长。”
“嗯?”听见贺云焕的轻唤,清扬?哈罗索斯微微一怔,随即立即反应了过来,应声道,“什么事?”
缓缓地闭上眼帘,贺云焕微微地低着头,似是在思索着什么道:“给我们的镖队里面的人鼓一鼓气吧。不然我怕……那群老鼠们还没有打过来,我们自个的阵仗就崩溃了!”
清扬?哈罗索斯闻言一愣,下意识的就转过头去,却是发现情况果如贺云焕所说的那般,很是糟糕。
众人身边四面八方皆是鼠疫族的鼠人们,将他们团团包围住,不留丝毫空隙可供大家逃走,而那密密麻麻地、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灰色身影,却又让人想要强闯都无能为力,实在是让众人绝望心寒。
而此时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色莱特林”的呐喊声又是那样的震耳欲聋,如同海Lang奔涌一般,掀起滔天大Lang,以山呼海啸之势席卷而来,让得身处其中的众人不由得为之的胆寒,神识气势皆为其所慑。
那一声声发自肺腑的呐喊是那样的恐怖可畏,宛如在乌云之中腾腾窜动的一条条雷霆闪电,“轰隆隆”的发出震动天地的声响,一下接着一下,一声接着一声,像是天空破碎,像是大地开裂,像是群山崩塌……震耳欲聋的呼啸一波接着一波,惊天的气势冉冉升起、层层拔高,宛如不断堆积变大变高的太古魔山,不停地向上堆积升高,直欲将整个天穹都为之撑破顶穿!
大杂烩镖局里的众人中,除了少部分功力境界高强之人外,大部分的人员都被鼠疫族族众这惊天动地的呐喊声所震慑……脚步散乱,眼神惊恐,脸色苍白……他们已经被这种团结一致、众志成城的恐怖景象惊呆了,几乎不能自己。
“咣当,哐当……”之声不绝于耳,手中的兵器早已拿捏不住,从本来紧紧握着的掌心中滑落掉落下来,砸在脚边的地面上,发出一声声或清脆、或沉闷、或轻微的声响。
原本相互照顾照应所摆出的阵势早已不成最初之时的形状,那威武威严的气势和血腥雄壮的信念都已不复存在——不是他们不够英勇,也不是他们没有经验,更不是他们信念脆弱……鼠疫族此时的气势实在是太过强盛雄壮啦!
宛如天地的呐喊,那一声声恢宏浩大的“色莱特林”声在整个天地间不断的回荡和响起,连天空都似乎有些振荡起来,东边天空中刚刚升起的血色朝阳似乎将要坠落,给人以摇摇欲坠的感觉。
同时由十几万鼠疫族鼠人们全体意识信念所组成的恐怖煞气也在天地间飘荡弥散着,那似有还无的血色烟雾煞气几成实质,近乎可以用肉眼所见,实乃触目惊心。
“色~~莱~~特~~林!”恐怖的呼啸声响彻了整个天地。
镖局里的众人们胆战心惊的听着这一声声地呼喊,颤颤巍巍地慢慢蹲到在地上,双手使劲的捂住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