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来自道首的怀疑

“师傅,她是神仙?”

范宁打探起神仙姐姐来。

“差不多吧。”

姜问玄微微点头,看着盛世美颜的云心岫出神。

“她是大乾唯一的二品,距离一品陆地神仙境只有一步之遥,说是神仙也不差了。”

二品?

范宁狠狠吃了一惊,原主的记忆里关于道家的境界划分,为从九品到一品。

其中陆地神仙就是凡间至高,为一品。

像姜问玄这种,修炼出了真气,会一点法术的只能位列九品。

第三大道观的白马观观主,目前是五品。

第二大道观的观主是四品。

她的二品,乃是断层的存在,无人可比拟。

这神仙姐姐不仅美若天仙,实力也是傲视天下。

不愧是我未来孩子的娘。

范宁已经在脑海里想好了第二胎的名字。

此时,云心岫裙锯飞扬,飘然若仙。

看到裙角飞起,范宁就下意识仰头望去。

奈何像是有某种无形之物,将他的视线隔绝在外。

云心岫缓缓落下,脚下的长剑嗖的一声化作一柄手指长的发簪,插进她羽冠里。

全场寂静,全都肃然等待着这位天下道首发号施令。

可不见她有开口,道皇司的几名紫袍道士就全都面色剧变。

为首的紫袍道士腰间挂着七枚铜钱,转身望向众人,道:“道首说,心不悔在天亮时已灭,大家可以回去了。”

诸多道士无不露出吃惊之色。

“那居然是一只心不悔!”

“心不悔的实力最高能到四品。”

“难怪连白马观的观主都落得失了一胳膊的下场。”

“可道首既未出手,是何人灭了心不悔?难道是原宗的那位四品老人?”

“原宗岂会听道皇司调遣?可除了他,京都的道士里怕是没人能灭这心不悔。”

……

众人叽叽喳喳,范宁听得一头雾水。

“师傅,心不悔是什么?”

“是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我们一百次的鬼王!”

姜问玄脸色发白,心有余悸。

“居然是心不悔,这也太吓人了!”

“幸好为师有先见之明,找个地方躲了起来,这才没有被心不悔撞见。”

范宁没听明白,又问向李慕风。

后者也是脸色惨白,吞了口唾沫道:“我只在书上看过。”

“心不悔是四品强者死后所化的鬼,临死前心有强大的执念在,化鬼之后会继续完成生前的执念,因此称之为心不悔。”

“这种鬼一出生就有八品,给它们时间能成长到四品之高,它们最喜欢的便是吞噬人的欲望,据此不断壮大自己。”

“被吞噬了欲望的人,很快会变得无欲无求起来。”

乍一听,无欲无求不是好事吗?

多少修行者追求的不都是淡泊名利,无欲无求,专心修道?

但再如何无欲无求的修行者,都免不了一种欲望!

生存!

这是印刻在所有生灵骨子里最本能的欲望。

如果这种欲望被剥夺,会连活下去的意愿都没有。

若是心不悔吞噬了敌人的欲望,敌人便对死亡没有了畏惧,如待宰羔羊一般任由心不悔宰杀。

念及至此,范宁暗暗心惊。

心不悔的能力着实可怕。

幸好昨天遇上的是只小鬼,不然嗝屁的就是他范宁了。

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灭了心不悔,为民除大害了!

这时,只听七钱紫袍道士又凝声道:

“另外,你们离开之前需要被道首检查一下。”

“放心,不检查你们随身物件,只需要站在道首一丈内,让她看一眼确认某些事。”

他没有说原因。

众人也不敢问。

道首要看,谁敢不让看?

说完,紫袍道士口舌不动,暗自施展道家独有的读心术。

当然,他是读不动云心岫的,只能被单方面的读。

“道首,那心不悔当真是被《五雷正天法》击杀的?”

紫袍道士心下骇然。

《五雷正天法》残篇,乃是道皇司独有,目前除了云心岫外再无一人修炼。

四品心不悔,遭到《五雷正天法》轰杀,这意味着有云心岫以外的人掌握了此法。

而且非常精通!

甚至不下于云心岫!

不论对方是偷学的,或者其它方式得到的,都有必要将他找出来。

所以,云心岫需要逐个对他们展开读心术,寻找到此人。

“卦象不会错。”

云心岫的声音出现在紫袍道士心里。

后者凝重的点头,在他引导下,诸多道观的道士逐一走过云心岫的面前。

很快,前几排的道士都一一走过。

云心岫轻轻摇头,示意没有找到那人。

紫袍道士瞅了眼后几排的道士,更觉得找出来的希望渺茫。

精通《五雷正天法》的必然是厉害道士。

剩下的几个道观的道士全是歪瓜裂枣。

且不说能否精通《五雷正天法》,单是有没有读懂此决的悟性,那都是两说。

耐着性子,他安排剩下的道士逐一来到云心岫面前。

不出意外,依旧没有找到。

最后只剩下羽青观。

不明就里的姜问玄,怀揣着激动的心情,迈向云心岫。

不成想,云心岫仅仅是瞥了眼他和身后的两个弟子,就开口了。

声音漂亮,像在眼前,又好像远在天边。

“羽青观就不必了。”

言毕,纵身一跃跳至高空,羽冠里的小剑再度飞出并幻化变大,接住她一双秀足。

啾——

一声剑鸣,飞剑带着她消失在天空尽头。

只留下姜问玄凝固的笑脸,尴尬立在原地。

“好气啊!”

范宁跺了跺脚。

“居然被这娘们小瞧了!可恶,凭什么不检查我们?”

“我们羽青观不是京都最废的道观吗?”

李慕风倒是习以为常了。

“小瞧我们怎么错了?”

范宁愣了下,是啊,生什么气?

我们本来就是废物啊。

“还是师兄看得明白,走走走,咱们找个地方吃点面食先,昨天那鸭子没油不管饱。”

他们架着姜问玄没心没肺的吃东西去了。

道皇司的几个紫袍道士面面相觑。

羽青观里头都是些什么人呐!

京都,皇宫。

让男人目光熄灭的侍女杏柳,徘徊在公主的卧房前。

噼里啪啦——

突兀的异响让杏柳心惊肉跳,赶紧老老实实的低着头,不敢吭声。

从前日黄昏到今日,已经一天两夜。

庆安公主连续解棋,中间只喝了点茶,饭是一口没吃,觉是一点没睡。

可她还是没能解开。

今天,终于彻底没了耐性,把棋给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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