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道具接替身体后一直开到凌晨,眼看着快到目的地了,贺钧言回到自己的身体找了最近的一个出口站下去。
从地图中找到了一家酒店开了间房,把车停好后对着还在睡的张元洲喊道,“起来了,我们先去酒店睡一会儿,等到早上起来再走。”
他们现在已经快到地方了,就剩一节山路要走了。
等睡醒后回家正好。
张元洲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的时间,有些懊恼都捶了一下头,“我怎么睡了这么长时间,你怎么不喊我,你开这么长时间不累吗?”
“累啊,所以一会儿回酒店你替我揉揉腰。”贺钧言理直气壮的叫嚣自己累了。
“好,一会儿让酒店送点吃的,看看有没有精油什么的,我帮你揉揉。”
“哥,你当是五星级酒店呢,还送吃的,你不如看看手机附近有没有什么外卖可以送的。”
贺钧言推开门指了指眼前的酒店大门,“这家离上路最近,我们今晚就睡这。”
张元洲看着眼前的连锁酒店,沉默了一秒后点了点头,他去后备箱里拿出来两个人要用的洗漱用品跟衣服,放到一个背包里背着走了出来。
他们两个拿出身份证登记完,根据前台给的房卡来到了306A,推开门看着不到20平米的房间,张元洲走上前把窗帘拉开,先打开了空调。
然后打电话给前台人员,让他们过来换过新的床单被罩。
贺钧言在他们换好床单被罩后捏了一个清洁术,然后毫不客气的爬在床上。
张元洲也不再迟疑了,把东西放在床上收拾了一下,拿出手机看到他附近的外卖递给身边的人,“你看看你要吃什么?”
“蒜蓉小龙虾,爆炒螃蟹,还有小炒肉烧烤……”贺钧言报了一堆的菜名,张元洲看着他点的菜一点一点增加,夺过手机干脆自己看了起来,“宝宝你别点了,我看着你爱吃什么给你点点。”
再让他把菜名报下去,估计他们房间都放不下。
贺钧言给了他一个白眼,冷哼了一声,“连人吃饭都养活不住,算什么金主。”
张元洲清咳一声,扑到他的怀里依奶着他撒娇道,“现在你才是我的金主爸爸,是你在养活我,宝宝你快哄我。”
“滚,别逼我在离家最近的地方扇你!”
张元洲抬头望着他,“开始暴露本性家暴了吗?你打吧,下手轻点别打脸。”
随后他翘起了屁股……
贺钧言:“……”
服了!
张元洲这个老六,怎么比他还潮?
贺钧言沉默了一下,随后伸出手拍了两下,张元洲嘴上大大咧咧,实际上被打后浑身僵硬,羞涩的耳根泛红。
20多年了,还是第1次……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想起了开车开了大半路的贺钧言,连忙起身撩起他的衣服,把手掌心搓热,要给他揉腰。
贺钧言趴
在那里享受着。
真正腰疼的张元洲揉的起劲,直到外卖到了才从他身上下。
这个时候已经凌晨2点了。
他们吃完饭2:30了,洗完澡躺在床上,张元洲牢牢的搂着贺钧言的腰,小声的嘀咕,“叔叔阿姨会不会不喜欢我?”
“你要是一上来跟他们说你是他们的儿媳妇儿,估计他们以为你是神经病,到时候先跟他说你是我朋友或者老板。”
张元洲虽然有点不开心,但还是点了点头。
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什么也没说。
贺钧言知道他在闹情绪,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轻声道,“先让他们慢慢适应你,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来。”
“你可得多给我说话,还是说朋友吧,要是说老板的话,肯定会有距离感。”
“好。”
“不早了,睡觉。”张元洲抬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闭上眼睛屏蔽住内心杂乱想法。
早上7点多两个人从床上爬起来,退完房开着车朝家的方向出发。
山里的路又窄又陡峭,有的时候山爬到了一半,路一旁没有护栏,底下就是悬崖。
张元洲没舍得让贺钧言开车,他全身心都放在了方向盘跟脚上,一路都保持的紧张,特别是走土路的那一节,一个多小时的路途,愣是让他开的胆战心惊的。
贺钧言看到努力跟他找着话题让他放松,走到了镇上还算宽敞,贺钧言让他靠路边停,跟他换了一下。
张元洲不愿意让他开,贺钧言看着他挑眉,“那是我家,我得开着车回去才好看啊。”
张元洲思考了几l秒后停下车从车上下来,跟他交换了一下位置。
坐在驾驶上的贺钧言开车开的游刃有余,“以前我在这一片开过拖拉机,我的车技你放心吧。”
“你还开过拖拉机?”
“对啊,坦克也开过,还有游艇。”
贺钧言后面的话逗笑了张元洲,还以为他在给他缓解紧张的情绪。
近乡情怯的明明该是贺钧言,紧张的却是张元洲。
特别是进入村的时候,他赶紧把自己准备个糖果拿出来,一会儿好发给小朋友。
却发现村里基本上没有人出来。
贺钧言轻笑了一下,“这个时候大家应该都在地里的,我们村的地在山后面,这边看不到。”
“那叔叔阿姨在家吗?”
“这个点我妈应该会回来做早饭。”
贺钧言开到前面一个堆满草垛的空地方,把车停下,“前面就是我家了。”
旁边动工的庄子也是他们家的,看来他父亲还是没有舍得把原来的五间红砖房扒掉。
贺钧言望着破烂生锈的铁门,上前推开看着院子里洗菜的妇人,张了张嘴,吐出来一个生涩的称呼。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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