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姨,我自己犯下的错,我自己来承担。”
祁影在这件事上态度坚决,也跟病重的父亲细谈过,见她还要劝说,抢先一步又说了个理由:“我想给女儿当个榜样,以身作则教她知错能改,也教导她学会做人承担责任。”
她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盛韵宁不再多劝,再看了看照片上笑容甜美的小女孩,说着:“照片先放我这里,你赶了这么久的路,也辛苦了,先在我房间里休息下,晚点我再来喊你。”
“好,谢谢盛姨。”
有她从中调和劝说,祁影放心不少,也对她非常感激。
盛韵宁将照片放进口袋里,人缓缓起身,又问了句:“你爸爸得的是什么病?”
“胃部恶性肿瘤,无药可治了。”
祁影父亲十年前前往法国,当时身体还算不错,后来经历一系列事情的打击,整个人变得消沉颓废,渐渐迷恋上了酒精,经常用酒麻痹自己,身体也就渐渐垮了。
尽管后来在祁影的陪伴下戒了酒,但身体已经被他自己折腾坏了,在今年年初出现了胃出血的情况,因没有特殊药物治疗,身体日渐消瘦,病情越来越严重。
他自知时日无多了,也不想拖累女儿,拒绝再到医院治疗,自己也开始着手回国落叶归根的事。
盛韵宁从房间里出来后,见女儿和伍小满都在院子里收拾碗筷,走过去问着:“染染,安霖姐情况怎么样了?”
“她说没事,不让我们陪,说想午休睡一会儿。”
盛韵宁微微点头,撩起袖子帮忙干活,对她说着:“染染,你力气大,去帮阿明送桌椅板凳吧,这些事我来干。”
“妈妈,您去睡午觉吧,我们来干就行。”盛染劝她。
“我不累的。”盛韵宁朝她笑了笑,笑容里有她们母女俩才彼此明白的意思。
盛染看了一眼站在窗户口的祁影,并没有打听她的事,将手中的抹布给妈妈,然后去帮着男人们干重力活了。
盛韵宁帮着将院子里的卫生全部打扫干净,将厨房里的脏簸箕等全放到背篓里,背着正要去河边清洗时,在伍行野房间里休息的温楷民立即出来,主动接过沉甸甸的背篓,笑容和煦:“盛姨,我来帮您背。”
想着他应该是要借机说事,盛韵宁浅笑点头:“好。”
伍行野刚送了一担碗筷回来,正
好看到他们俩去了河边,跟同行的鲁斌说着:“你说温楷民跟盛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清楚。”鲁斌摇头,挑着空担跟他并肩同行,又说着:“我信他的话,相信他不会害她们母女俩。”
“我也相信他不会害她们。”
伍行野刚吃完饭后和温楷民谈了下,确认他不会害她们母女俩,也确认他不是盛季两家仇敌派来的人,他现在只担心另一件事。
他没说,但鲁斌一眼看透,笑着:“你在担心他跟你抢人吧。”
伍行野白了他一眼。
“有竞争才有动力。”鲁斌笑眯眯的提醒他。
“滚。”伍行野朝他吐了一个字。
鲁斌可不是叫你滚就会滚的人,嬉皮笑脸的刺激他:“老大,我跟你说真的,你若是心里有想法,可要尽快行动。温楷民这个突然出现的竞争对手实力很强,最重要的是我们摸不清他的底细,不清楚他和盛家的渊源,你若不抓紧点,近水楼台也没法先得月哦。”
不需要他提醒,伍行野也懂这个理,可一想到他的亲生父母与盛姨之间的事,还有两家牵扯甚广的背负,他心里很多的想法就不敢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