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他们后,田菊回到病房,见护士在给薛贵扎针输液,她只得动手将房间里倒在地上的粥给清扫了。
等护士出去后,薛贵看着她那张枯黄难看的脸,嘶哑着嗓子开骂:“老子还没死呢,你拉扯着一张脸给谁看啊。”
田菊已经习惯了他的脾气,也太清楚这男人是什么德行,在家里长期挨揍挨骂,对他有种本能的畏惧害怕,耷拉着脑袋坐到床边上,瓮声瓮气道:“家里接二连三发生这么多事,唯一一点钱也全部用光了,你现在还躺在这里不能动弹,我还嬉皮笑脸笑得出来吗?”
“没钱去想法子啊。”薛贵轻飘飘一句话。
“怎么想法子啊?找你那些朋友借吗?”
田菊声音飙高了点,满脸怨气:“你平时在外结交那么多朋友,现在你出事了,关键时候就没一个过来探望下,连个鸡蛋都没送,更别说找他们借钱了。”
“你一个蠢女人懂什么啊,我出事他们估计都还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们想为我
出头,是将你收拾一顿,还是将红儿狠揍一顿报复啊。”
田菊嘟哝着:“上回你被盛染送进公安局,也没见他们为你出头啊。”
“怎么没有啊,他们有帮我找盛染的下落,可她不在家里啊。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她来了市医院,你是想让我的兄弟们都跑到这里来找她麻烦吗?”琇書網
田菊想着之前薛红说的话,继续抱怨:“你妹之前说的有句话是对的,我们家这灾难的起源在盛染,她们母女俩就是扫把星灾星,谁碰谁倒霉,我们家是无端被连累倒了大霉,这事我跟她们没完。”
“盛韵宁刚动完手术跟半死人一样,一个傻子容易收拾,我回头喊两个兄弟找回场子,将她卖进山里回本。”
薛贵早就在算计着这事了,他近期没见过盛染,但听她们说她长得很像盛韵宁漂亮出挑,这样的女人有很多男人想要,他有的是路子将人悄无声息卖掉。
“你这主意好,这灾星卖得越远越好,就她那副勾人的狐狸精模样,
还可以狠狠抬价卖个高价呢。”
田菊一想到盛染会被卖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大山里给老光棍,她全身都舒坦高兴了。可一想到有韩安霖和伍行野护着她,又连忙提醒他:“贵哥,你回头可得叮嘱你的兄弟们,让他们办事谨慎牢靠点。韩安霖护着盛家母女,她是个部队里的领导,是我们招惹不起的,办事一定要办妥点,可不能给自己招惹一身骚。”琇書蛧
“我知道,不用你啰嗦。”
薛贵已经找人去打听韩安霖的事了,不过她的事不太好打听,他在外结交的兄弟还没传消息来。
他们夫妻俩肚子里起了一堆花花心思,盛染完全不知情,就算知道了也不害怕在意,她此时在全神贯注的听伍行野讲课,以前从未接触过的新知识全都收纳进了大容量的脑子里。
伍行野虽没在课堂正式念过书,但在部队里有大机缘,遇到了一位良师益友,跟着对方系统学习了这些基础课程,给盛染指点的能力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