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敢强闯禁地!”粗壮的声音响起,一个壮硕如牛的老头从破城墙里面冲了出来,也没有管来的到底是什么人,飞起一脚就踢了过来。
他踢过来之后立刻就后悔了,这一脚没有收住力气,是自己的全力一击,到时候把这人的脸踢的稀烂可就不好办了,人也不知道是谁,无法立案了。
不过下一刻他的这些顾虑都消失了,同时产生的还有极度的震撼。
对方只是轻飘飘地抬起手臂一挡,然后她就感觉这一脚好像踢在了一块钢板上,对方不但纹丝不动,而且还伸手扯了扯他的脚。
“是我啊,徐叔。您看清楚。”第五害连忙说道。
徐三一愣,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立刻定在了原地,怯生生地看了看面前的人,然后又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然后忽然大笑着跳了起来。
“哈哈哈,你是第五害!你怎么回来啦?啊?这么多年你都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早就死了!”徐三压制不住心里的激动。
“啊?你以为我死了?可我这些年在江湖上做了好多大事儿呢,我还以为您知道呢。”第五害也充满了惊讶,他和徐三将军已经几十年未见了。
“哈哈哈,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人从来不管外面任何事儿,我是守好这里就万事大吉了。来来来,进来说进来说。”徐三拉着第五害的手往里走,同时看了看第五如云,露出疑惑的表情。
“哦,对了,你看我都忘了介绍了。”第五害立马把儿子提了起来,逮兔子一样把他丢到了徐三面前。
第五如云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这位乃是当朝辅国大将军,徐三徐老将军,云儿,叫徐老爷。”第五害伸手在儿子肩膀上拍了拍,拍的他直咳嗽。
“徐老爷好!”第五如云咬着嘴唇说道。
“哎哟!你都有儿子啦!好小子长得和你父亲真是一模一样。”徐三仔细地看着第五如云,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快回答老爷。”第五害威严地喝道。
“我叫第五如云。”
“哎哟,好名字,做人就要像云一样,洁白无瑕,自由自在!”徐三说着就拉着这对父子往里面走去。
而那两个被打倒在地的两个守卫则是满脸的莫名其妙。
其中一个无奈地摊了摊手“这叫什么事儿?居然是将军认识的人。”
另一个则是恼羞成怒地骂到“妈的他认识徐将军还不早说,害得咱们兵器都坏了。”
“额,人家好像还真说过来找徐将军。是咱们没有理他。”
“哼,走了。”
两人只得重新回到了旧城墙的阴暗处,也不知道他们练的什么功夫,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好小子,你修为到哪个境界了,练的什么功夫什么兵器呀?”徐三问道。
“我刚刚开始凝练先天真气,学了一点刀法的皮毛,主要用的是掌法。”
“哦?用掌法的高手可不多呢。”徐三一歪头想了起来。
“我是跟着外公和母亲学的掌法。”
“你外公?”徐三问道,“对了,还没问你母亲是哪个大家闺秀呢。”
“哈哈哈,他母亲是雪怡然,外公是桃花先生,所以功夫也大多跟着他外公学的。”第五害说道。
“桃花先生?好像没什么印象。”徐三思索起来,“倒是这雪怡然,,好像有点熟悉。”
“哦,我岳父桃花先生便是雪折枝。”第五害侃侃而谈。
“什么!”徐三一下子跳了几丈高,“居然是雪折枝那小老儿!你你你,你娶了她女儿?”
第五害和第五如云都被这一惊一乍的老头吓住了,“怎么了?”
徐三的脸憋的通红,犹豫了半天才泄了口气,说道“罢了,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与你们说说也好。
老夫年轻的时候被称为朝堂双虎之一,那时候管堪天管老弟在长安,我在洛阳,两地的军方顶尖人物中,我们都找不到对手,只有某些藏在皇室里的暗中高手能与我们旗鼓相当。
也正是我与他风头最盛的时候,雪折枝这小老头杀了出来,那时候我和管堪天同时在追求一个老元帅的女儿,我们便在长安皇城约战,输得人便退出竞争。
本来一切都照常进行,哪想到这个不要命的雪折枝直接挡在了我们两人中间,他与我们继续车轮战,从那天下午打到第二天早晨,我们两个陆续败在他手上。
而我们追求的那个女子也迷恋上了雪折枝。但狗血的却是雪折枝拒绝了那个女子,原来他插手我们的战斗居然不是为了那个女子,而是单纯的为了打架而已。”徐三说着说着摇了摇头,反而有些惆怅起来“都是陈年旧事了,唉。”
“呵呵呵,没想到你们之前还有这样一段往事。”第五害讪讪地笑道。
“哈哈哈,不过我也不生气了,反正你不也把他的女儿搞到手了吗?权当是给我报了仇了。”
第五害汗颜。
“不说这个了,给我讲讲你当年走了之后去了哪儿吧?”徐三转移了话题。
“其实当年我并没有想过离开您那边,只是宣宗忽然召见我,并且认命我成为了他暗中部署的领袖,所以也来不及和您道别,我就立刻被朝廷立案成失踪人口了。”第五害说道。
“好小子,我还以为你是遇到什么事儿跑路了,没想到你居然暗地里升官进爵,而且宣宗登基之后你也没说来看看老夫!”徐三佯怒道。
“呵呵呵实在是事务繁多,走不开,等到朝廷的事闲下来的时候,江湖上的麻烦事儿又来了。”第五害说的很真诚“这不没了事儿我立马就来看您了吗?”
“这还差不多,你现在也算是解脱了,儿子养大了,自己也家大业大没牵挂,可以放心地游山玩水咯。”徐三并不知道江湖事儿,所以也不知道其实第五害好久之前就没事儿了,其实也不是第五害不想来看望,实在是情况特殊。
他当年刚刚忙完各方事务,闲下来之后就和雪怡然吵架了,然后就自闭了,每天在山顶上喝酒,泛着相思病。
这不一和雪怡然和好,脑袋也立马恢复正常了。
“徐叔叔虽然没有听到我的事儿,不过我可听说了不少您的传奇故事呢。
一己之力横扫洛阳军方各大将军,老当益壮,年纪大了不紧功夫越来越好,还不断升官进爵,从十六卫大将军一路做到了太尉,然后又让出权利,做了个辅国大将军。”第五害拍起马屁来。
“哈哈哈,算不上算不上,倒不是我身体不行了,只是厌烦了官场,所以要了个这边的清闲职位,安度晚年。”徐三“哎哟,我忘了,这边没有客人来,所以我都深居简出,全都是断壁残垣,没一个待客的地方,还得委屈你们了。”
“不必!徐叔叔,”第五害扶了扶他,说道“咱们又不是外人,而且这次来也不是过来抢您的茶叶喝的。”
“哦?此话怎讲?”
“我想带云儿去看看百官冢。”第五害终于切到了正题上。
“百官冢?这小子?”徐三露出担忧的脸色。
“放心吧,呵呵呵,有我陪着呢。”第五害说道。
“也罢,那我带你们去吧。”徐三一挥手,领着他们往废墟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