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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大西洋日报》初刊的火爆,还有那天在河畔去街道上,海军退役士官对卡莉的控诉,导致很多涌上街头参与抓捕的百姓都迷茫了,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为了什么而做?
大部分老百姓肯定都是为了钱,要不然谁干这种冒险的事。
但有没有真的想为禁酒事业做出贡献的?肯定有!不过一定只占少数。
这批人产生迷茫后,他们的退出,势必会让这个并不团结的‘民兵’抓捕团陷入分崩离析的边缘。
这便是舆论的妙用!
不得不说,黎耀阳这路子确实好使,充分利用了酒鬼们的心理,赚得一片好评的同时,也将禁酒团体最险恶的一面暴露出来。
这一波就叫一鸟双洞,干的漂亮!
但是,以韦恩惠勒为首的反沙龙联盟,面对这样的‘污水’会坐以待毙吗?
显然不会的,他们也选用同样的方式,在报刊上做出反击。
他们抓住黎耀阳的华人身份进行猛烈抨击,说他是制造酒精的源头,是毒瘤,希望禁酒办公室立即做出反应。
罗伊看后只想苦笑:反应?还得怎么反应?老子从纽约到大西洋城,再到费城,一路跟屁虫似的跟过来,结果呢?
《大西洋日报》紧接着作出回应,媒体都是这样,不怕你作回应,无论你做什么回应,只要回应了,那就是热点、就是流量,继续骂你没商量,谁说黑红不是红?
首先,记者替黎耀阳做了澄清,他不但不是毒瘤,还是对这个社会有益的慈善家。
同时用近乎一整个版面列举出他资助的贫困生名单,还有帮助救治的病患名单。
乍一看全是英文名,但如果仔细调查的话,会发现姓氏全都很特殊。
不用怀疑,都是华人,但凡有一个白人都算黎耀阳叛变。
但这件事不能让老外知道,那还不得炸翻锅了?
总之,先落实他慈善家的人设,博取部分读者的同情心。
紧接着,记者又从多个方面分析禁酒令的由来:
【最早的清教徒移民奠定了丑国的盎格鲁撒克逊文化根基。
早期的移民生活简朴,严守宗教清规戒律,饮酒绝对禁止。
但一两代人后,先富起来的一批人开始背离清规戒律,享受生活莺歌燕舞,喝酒当然是少不了的。
到19世纪30年代,丑国烈酒人均消费量达每年7.1加仑,由于妇女和黑人奴隶基本不喝酒,成年男性的饮酒量可以说相当惊人。
丑国西部一个只有1万人口的小镇,能有500多家酒馆。
90年前纽约监狱关押的600名男性罪犯中,只有19个人不喝酒,其中200人严重酗酒。
内战前后,工业化和城市化让消费能力快速提高,以及近3000万来自北欧、东南欧等地的移民涌入美国,进一步刺激酒类消费。
1860到1880年,丑国酿酒业总投资增长7倍,啤酒消费暴涨。
工业化让啤酒流水线生产、大规模运输和储存成为可能。
19世纪后期,啤酒成为最主要酒精饮料,威士忌居其次。
长期把持主流社会舆论的不少老派权贵和虔诚的清教徒们认为,酒精是万恶之源!
只要没人卖酒,就能有效控制酗酒,从而缓解社会矛盾、改善人民精神面貌,提高道德水平,然后大家一起携手共建美好新社会。
但从五湖四海来到丑国的新移民,宗教种族习俗迥异,对老移民的那套清规戒律不大感冒,且生存压力巨大,连喝口酒都被说三道四,简直莫名其妙。
而在老移民看来,这帮不懂规矩的土鳖外来户缺乏文明教化,浑身恶习,喝酒不仅亵渎自己的信仰,还容易制造治安隐患。
禁不禁酒,本质上成了新老移民社会话语权的竞争。
推动禁酒的民间组织自19世纪20年代起不断涌现,这些民间组织带来的不仅是社会观念的影响,它们也通过游说活动等形式直接影响立法走向。
禁酒不仅形成了一种政治正确,不断壮大的禁酒群体也成了政客不得不予以重视的大票仓。
初衷由此改变!禁酒不再是一种诉求,而成了资本家和政客们利用的工具,成为有心人宣泄思想的渠道!
卖酒的人面临危机,一部分人的危机也是另一部分的商机。
60年前,一种加了古柯叶的药酒因提神功效奇佳,且极易上瘾,风靡一时,随后出现了数不胜数的仿冒品。
众多质量参差不齐的山寨货中,亚特兰大药剂师约翰彭伯顿的仿制品脱颖而出。
作为药剂师,彭伯顿调配的药酒更有技术含量,而且彭伯顿还特别会搞营销。
他说他的药酒里加了一种非洲可乐果,能壮阳、疏通血管且治疗神经衰弱,甚至还能帮助瘾君子戒鸭片或戒酒。
这种保健品销售套路,对刚刚开始出现健康意识的丑国民众十分奏效。
随着禁酒运动声势日益扩大,彭伯顿敏感地意识到禁酒可能对药酒生意带来影响。
于是他通过多次试验,将产品中的酒精成分去掉。
既然药酒里没有酒了,自然要换一个名字,彭博顿从饮料的一些原料里获得灵感,将其重新命名为,可口可乐。
可口可乐很快成了爆款,一段商业传奇就此展开。
但可口可乐的大卖并不能取代酒的特殊地位,禁酒与反禁酒的力量仍在不断博弈…】
插句题外话,这段给可口可乐的小宣传,其实是一种新的尝试。
原本可乐方面想按照常规方式上广告宣传,但《大西洋日报》方面提出了一种全新的合作方式,称之为‘植入’。
顾名思义,就是在文章中植入品牌名,达到潜移默化的宣传效果。
虽然是很新颖的合作方式,但可乐方面也不是傻子,一听就知道这样的方式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广告主一高兴,那还用琢磨?直接加钱!
金主爸爸加钱,报社也高兴,那必然把效果直接拉满。
谁能想到,明明是一篇极具攻击性的文章,愣是成了一篇广告软文。
这就叫打架和谈恋爱两不误,都是*****!
【…禁酒令如火如荼,但并没有带来想象中的酒类消费锐减和民众精神道德水平提升。
禁酒令实施的初期的确收效明显,1921到1922年,全丑人均啤酒消费量减少九成,烈酒和葡萄酒消费锐减,酒精中毒和酗酒相关疾病数量大幅减少。
然而后来的情况证明这只是报复性反弹前的宁静,单是公开被查处的非法酿酒案件,1923年到现在就比1910年增加了3倍,醉酒滋事被捕人数从30多万人增加到50多万人。
由于酿造啤酒的设备门槛较高,非法酒类产业大多偏爱做烈酒生意,丑国人均啤酒消费量比一站前降低7成,但酒类总体销量却成倍增长。
禁酒并没有让民众变得更健康。买酒更难,反而让很多人喝得更猛,因为你不能保证明天还能不能喝到。
私酒泛滥,质量得不到保障,酒精中毒也大幅增加。
禁酒也没能让社会更安定,1920年禁酒法正式生效时,丑国大城市凶杀案发生比例为10万分之6.8。
三年后的今天,这一数字上升到了10万分之10。
各地醉酒滋事案件直线上升,监狱里人满为患,近半囚犯都是违反禁酒法的人。
唯一得到提高的似乎是群众无穷的创造力和对假酒的耐受力,人们为了喝上一口酒,发挥了他们无穷无尽的智慧,时不时还拼上性命。
由于禁酒令允许以医疗目的使用蒸馏酒,所以不少人找医生开医用威士忌处方。
禁酒令实施七个月后,仅芝加哥一地就开出30万份假处方。
一位商人,一边掌握酒厂造酒,一边掌握药房作为分销点,外加打点一下监管部门,很快大赚一笔。
做合法生意的精明商人也想出了各种办法钻制度空子,有人将葡萄干和酵母搭配出售,特地在外包装上作温馨提示称:这包东西如果被放进一加仑水的密封罐中超过20天,你可能就违反禁酒法了。
还有人在工业酒精上动脑筋,不少玉米或木薯酿造的原料酒精被酒精厂的内鬼偷出来卖掉。
从这个渠道流出来的酒有多少无从知晓,但1920年丑国工业酒精年生产量2800万加仑,三年后上升到6100万加仑。
私人或犯罪组织兴办的地下酒吧在这一时期大量出现,每当人们提及这些场所的时候都要压低声音,这些地下酒吧因此得名“轻语吧”。
还有人为了进一步规避违法风险,发明出了新的形式——往店里放一些不三不四的动物,以奇妙动物展览的名义收门票钱。
客人进去后提供酒类饮料以供助兴——因为开这种店的机灵鬼们发现,法律只禁止制造、运输、贩卖,没说不让拥有,也没说不让送人。
这些地方被酒友们戏称为“猪瞎子”或“虎瞎子”。
最大牌的违法者来自zf内部,嗜酒的议员和官员们在任期间。酒就没断过顿。
明面上支持禁酒的许多政客,暗地里都是酒友。
至于执法的主要力量——禁酒特工,人手短缺,待遇微薄,而且有的是中饱私囊的机会。
白天查私酒身心疲惫的特工们,不少也会在晚上偷偷跑到某个地下酒馆里喝一杯。
发展到现在,禁酒特工半公开地收受贿赂或直接勒索保护费,甚至公然在禁酒局办公室里开鸡尾酒派对……】
版面附了一张偷拍照片,彩色的,上面清晰的先试着一群身着风衣的禁酒专员,正在挂着禁酒办公室的牌子下面饮酒作乐,他们银荡的笑容,出现在新泽西和宾州、纽约的街头巷尾。
这一篇报道有效的回击了‘反沙龙联盟’,同时还揭露了禁酒团体虚伪的一面。
那几位登上报纸的禁酒专员,他们的笑容有多开心,讽刺的意味就有多大。
至少在丑国东北部,掀起了轩然大波。
无数游行团体走向街头抗议禁酒令,他们还在呼吁联邦对于那些违反规定,知法犯法的禁酒专员予以严重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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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城,黎耀阳正在和塞西尔下棋,国际象棋,当然,下棋是一方面,关键还是聊聊眼下的情况。
“lee,你这次闹出的动静太大了,我恐怕都保不住你。”塞西尔眼睛盯着棋盘,嘴上说着与象棋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话。
“怎么?有人找你抗议了?”
“嗯…费城这边都炸锅了,你不知道?”
“嘿~我都没出门,上哪知道去?”
“没出门?”
“对,我就猜到外面动静大,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别墅里,有吃有喝有美女,日子过得舒坦。”
“呵呵,你倒是想得开,不过lee,差不多就行了,禁酒是大势,甭管他们再怎么虚伪,短期内不可能废止条款。”
黎耀阳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落回棋盘上:
“你太小看我了,废止禁酒令?我疯了?”
“嗯?”塞西尔疑惑:“你的目的不是废除禁酒令?”
“当然不是!事实上禁酒令延续的时间越长对我越有利,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塞西尔脑子一转,立马明白了他的意图:
“确实,那你这么做纯粹是为了报复罗伊和反杀龙联盟?”
“一方面吧,另一方面是卖报纸。”
塞西尔瞪大眼睛,狠狠拍了下脑门: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报纸是你的啊。”
“呵呵,bingo,这场舆论闹得越大,我的报纸卖的就越多,恭喜我吧,到现在已经5期了,发行量稳定在13万以上,我的总编告诉我,他们已经决定开一个周末版,价格翻一倍,内容也翻一倍!”
塞西尔倒吸一口凉气:
“刚刚5期就有13万发行量了?”
“这还是销售渠道没有完全铺开,再给我们一点时间,突破20万很正常!”
“20万,疯了,疯了,这个世界太疯狂了,一份新报纸就有20万的发行量!”
他是真的有点懵了,被黎耀阳的话吓到了,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激动过后,他恢复冷静:
“可是你知道的,事态不能再蔓延下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