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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前会结束后,黎耀阳终于见到了麦考密特上校,这人长得其貌不扬,倒是一身气势让人侧目。
不过正如从他人口中传说的那样,这人是坚定的白人至上主义者,对于所有白人以外的群体都没什么好脸色。
哪怕是黎耀阳这种已经功成名就的选手,似乎也不能被他放入眼中。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在一种较为尴尬的氛围中进行,塞西尔夹在中间有点难办。
不过谁都没有撕破脸,毕竟塞西尔的面子很大,哪怕麦考密特也要多多顾虑。
简单交流了一番,塞西尔话音一转:
“《大西洋城日报》日均销量在20万左右,最新推出的周末刊能达到35万,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此外,lee跟《纽约时报》关系甚密,《费城问询报》的一部分前员工如今在《大西洋城日报》工作…”
麦考密特拧眉问道:
“你什么意思?”
“如果可以的话,为什么不结成盟友呢?以你们几家的实力如果组成联盟,恐怕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麦考密特愣了下:
“联盟?”
他看了眼黎耀阳:
“这是你的想法?”
“差不多吧,总之,合作才能共赢,我们可以进行新闻消息呼唤,并达成舆论立场一致…”
麦考密特断然摇头:
“不,这不可能!”
“什么?”黎耀阳想过被拒绝,但没想到被拒绝的这么干脆。
“你们是自由派,我是坚定的保守派,根本不是一路人,别强行往一块凑。”
这话倒是没错,丑国的新闻媒体有自由和保守之分,在政治上能完全保持中立不偏不倚的媒体几乎没有。
自由偏左,喜欢吃驴肉;保守派偏右,爱好骑在大象脖子上转圈圈。
现在的主流媒体基本在大象身下,不过到了七八十年后,大多数媒体被自由派把持着,自由主义的文化哲学和意识形态长期占主导地位。
在几份大报中,《纽约时报》是当之无愧的驴家领袖,全力培养驴家;《华盛顿邮报》与之不分伯仲,由于位于首都,尤其擅长于报道丑国国内政治动态;
后来的《今日美国》虽不如前两报,但发行量全美第2大,也是左营帐下的一员悍将。
《洛杉矶时报》、《波士顿环球报》、《新闻日报》、《纽约每日新闻》、《旧金山记事报》、《底特律自由报》等区域日报,都明显持自由主义立场。
《休斯敦纪事报》、《纽约先驱报》亦属中间偏左的报纸。
左派阵容可谓整齐强大,右派阵容却有点差强人意:
《华尔街日报》是当仁不让的右派大佬,其它比较保守,思想稍右倾的报纸不多。
具有一定影响力的包括《纽约邮报》,《华盛顿时报》和《纽约太阳报》。
一般右翼的媒体只是“看门狗”角色,唯《华盛顿时报》是主动的“攻击狗”。
而总部设于伦敦的英国国际性大报《财经时报》以公信力享誉全球,成为丑国右派里评价颇高的一朵奇葩。
当然,这个时期的《芝加哥论坛报》也是右派的高级打手之一,经常上演火力全开的戏码。
说实话,单论媒体影响力,后世远不如现在,其中有几个很重要的制约因素。
其一就是编辑记者的专业训练和理想精神。
在丑国,大学新闻专业毕业生的起薪,和所有其它行业本科生比较是较低的。
100年后,新闻专业毕业生的年平均起薪只有大概$31,000美元。
而护理、法律助理、小学教师,包括三藩市的公共汽车司机等,起薪都达三万美元以上。
新闻毕业生起薪过低的主要原因是想做记者的人太多,市场以降薪来调节。
这从另一个方面也证明,想做记者的人大部分都有自由派的情结,偏向驴,他们多不把职业作为赚钱之道,而是作为实现美好梦想的渠道和机会。
再加上少数富人及财团对丑国媒体的掌控。
从报纸、杂志到电视、电影及电台,90%为犹太人所拥有。
媒体需要服从他们的利益和意志,好莱坞的电影业更是犹太人从无到有一手创办起来的,好莱坞的六大创始制片公司:
华纳兄弟,环球,米高梅,哥伦比亚,福克斯和派拉蒙的创始人几乎都是来自东欧和北极熊的犹太移民。
可以说,丑国犹太财团实际上已经基本控制和支配了丑国的大众新闻与娱乐影视媒体。
如果说非洲裔,拉丁裔中吃福利的穷人是驴家的一群固定票源,那么丑国犹太人则是驴家的一群固定金主。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大多数丑国媒体持有自由派的立场。
以前可能不了解,但自从做了《大西洋城日报》后,黎耀阳深切明白一个道理——社论是一家报纸的灵魂。
丑国报纸虽然是新闻自由的样板,但是其社论一般极具倾向性,因此外界经常容易看出这家报社是自由派还是保守派,换言之,更倾向于驴还是更倾向于象。
虽然报纸在姓“象”还是姓“驴”上不一而足,但是丑国报纸有这样一个共性,那就是保守的报纸比自由的报纸更多强调倾向性。
自由派报纸虽然更多地同意执政驴家的观点,但是在不同意该届领导某些政策时,仍然会不遗余力地跳出来批评。
而保守派报纸对执政的驴家的批评力度远远高于自由派报纸对执政的象家政府。
保守派报纸在攻击驴家政府时用的语言更为煽情也更具攻击性。
保守的报纸更容易讲“党性”,因为他们对自己所支持的政党的有更少的“良心不安”的问题。
就拿《纽约时报》和《华盛顿邮报》来说,他们在做新闻上有一种不同的态度和不同的新闻模式。
他们保留了一种旧式的,有些过时的,可能越来越多地受到冲击的模式,他们在尽力树立自身的独立性和准则,在更多时候显示新闻媒体的批评性。
这其实也是丑国媒体从无到有的发展中,必然经历的变化,换句话说,早期媒体其实完全是党媒,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偏右的媒体更具话语权的原因。
在十九世纪,丑国的媒体大都很小,以报纸为主,发行量一般也就是几千份。
当时没有出现排版的技术革命,也没有高速印刷机,更没有发达的工商业为其提供广告资金,媒体要活下来的方式,就是依赖政党。
没有错,就是因为媒体的属性的私有的,是追求商业利益的,才使得媒体成为党媒。
这里先要提一下丑国的体系叫做分肥制度,老大上任后,是可以直接大量任命官员,他们没有经过选举,也不是通过公务员系统竞争选拔起来的。
所以人们通常称呼他们为“政治任命公职人员”,也叫做政务官。
这种任命亲信和支持者作为政治回报的做法可以追溯到19世纪初的“政党分肥制度”,也叫猎官制度,由纽约州联邦参议员威廉·勒尼德·马西所提出。
听这名字感觉有点像是在分赃,事实上就是如此。
当时老大赢得选举之后,可以将政府部门的各种职位分派给自己的支持者以及亲友们,作为对他们帮助获胜的奖励。
其实第一个这么干的是杰克逊,他是丑国历史上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平民老大,代表了西部、南部以及社会底层的民意,其本身依靠民粹主义打破了传统精英权贵垄断国政的局面。
他上台之后撤换了很多旧官僚,因为他很不相信这些衣冠楚楚满嘴假话的政客,通过分封的方式,换上了自己的支持者和亲信。
猎官制度也就此开始,杰克逊成为老大之后,第一年便换掉了联邦里10%的雇员,第一个任期内换掉了20%的雇员,第二个任期内,换掉了50%的联邦雇员。
而这些新上任的联邦雇员是要依据党派传统,将所有的薪资上交3%-5%给所在团伙的,所以这个时候各个团伙是不需要募款的,他们有着稳定的收入来源。
最有意思的是,当时的选票不象现在的选票是由联邦统一制作的,而是由各团伙自己制作的,有着特殊的色彩,并且是进行公开投票的。
这使得团伙可以派人进行监票和统计,以计算每一个人的贡献值。
比如,某某所负责的社区,有多少人投了本团伙,选后即可以根据这个数量统计,论功行赏。
这时的大选其实是一个类似人头密集型的推广模式,而不是现在的资本密集型推广模式。
直到十九世纪末,丑国引进了文官考试制度,并进行选票统一印制和隐密投票,大规模职务分肥制才算基本结束。
不过后来的丑国依旧保留有这种制度的残余,老大胜选后,可分配的职务还是有近千个职务,对选举有贡献的大将们依旧可以拿到一些重要职务。
始于1828年的政治分肥制,竞选胜利后分配职务最重要的人员之一就是媒体从业人员。
杰克逊当选老大后,前后一共任命了57个报纸编辑,到各种各样的职位,大部分就是像邮局的局长,或者是海关的官员这样的肥差。
这些编辑都是因为在竞选中支持他,努力为他鼓吹,所以才获得了这样的肥差,这种政治酬佣制度也叫分肥制。
除了用联邦政府的职位进行酬谢外,丑国政府每年还有大量的公文需要在报纸上进行公告。
由于丑国没有公营媒体,所以这些业务给哪个私有媒体,那就成为私有媒体的重要收入来源。
在选举的时候没有支持当选候选人的自然是得不到这些业务的,而在选举时全力为候选人呐喊的媒体理所应当就获得这些资金的支持。
在严重依赖政府输血的情况下,作为媒体企业的报纸也会在大选中,拼命的支持自己的候选人。
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说自己支持的候选人竞选输了,很有可能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一个生死存亡的事。
加入他们一输,这些钱、这些理论上要给职务就不存在了,报纸缺了这些资金就要裁员可能就会倒闭了。
这时的媒体是谈不上什么客观公正的,只要是政治活动,他们一定是归于某党旗下,也不可能以客观的角度来看待事物,而是比正常人更加激进的支持归属的团伙。
甚至较大一点的媒体总编,就是竞选团队里的核心成员和核心决策者。
比如说杰克逊老大,他的竞选团队里有五个最重要的顾问,其中三个就是媒体里的编辑。
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编辑,在杰克逊当选老大以后任命为全国的邮局总长。
这时的丑国媒体编辑,基本上算是政客的舆论打手。
所以丑国在二十世纪之前的媒体,由于无法通过自己实现商业利益,只能依赖政党,媒体实质上就是属于党媒。
甚至在大选年,可以冒出来上千家报纸,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帮助候选人当选。
直到独立媒体在19世纪末的时候开始出现,为什么?
从本质上说还是一个经济原因,也就是说出现了新的技术和新的商业模式,能够让报纸独立了,自立了,自负盈亏了。
报纸不再需要依赖各大团伙就可以进行生存。
从19世纪末开始的媒体商业革命,不但让媒体摆脱了对各大团伙的需求,进而发展出来更在庞大的商业帝国,甚至出现了媒体集团。
十九世纪末,丑国成为世界上第一经济强国,伴随来的就是丑国的城市人口开始高度集中,各种新技术发明层出不穷,丑国也开始出现了一大批有消费能力的人口。
媒体开始成为人们重要的消费品了。
城市人口的集中,使得发行报纸的发行成本在降低,技术革命使得生产报纸的成本在降低,经济的发展使得受教育的人口越来越多。
但最具有革命性的变化来源于报纸的收入模式发生了改变。
原来的媒体收入靠团伙的支出和胜选老大的分肥,媒体作为企业是没有更多的收入渠道的。
但工商经济的繁荣带来的是大量的企业开始有广告需求了,消费品市场正式开始启动。
这时的媒体开创出来了全新的媒体商业模式,就是发行亏损、广告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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