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人来势汹汹,当晚就派驻大量啰啰闯入华埠,跟东兴包括安良商会发生剧烈冲突。
看对方的武器装备,要说背后没有人支持那是不可能的。
最可气的是,当天晚上,之前一直装作路人的治安官们彻底消失不见了,这是连收尾都不管了,硬要爱尔兰人对华人除之而后快?
这个时候,华埠各方势力展现出空前团结,也可能是三合会馆恰好出现的原因,大家有了主心骨,一致对外的时候,可没人会留手了。
这个时候留手就意味着死!
老街,东兴酒馆,一伙爱尔兰人冲进来就打,柯尔特和勃朗宁轮番开火,几乎是无差别射击。
人群尖叫着四下逃窜,酒鬼们瞬间醒酒了,连滚带爬的仓皇逃窜。
砰砰~砰砰~爱尔兰人带着蔑笑疯狂扣动扳机。
这群渣滓,根本不顾他们射杀的是平民还是武装暴徒,在他们眼里都没差别,似乎都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死神悄然临近。
黎耀阳接到消息后,也是刚刚结束一场战斗,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满头大汗,这可是冬天,外面还飘着雪花呢。
他嘴里叼了根雪茄,手里拎着一把汤普森冲锋枪,黑色风衣黑色礼帽,看着跟许文强的造型有几分接近,也就差个围脖了。
“阳哥,赶紧去老街那边吧,出事了,一伙爱尔兰人冲进酒馆无差别射击,死伤惨重。”小二焦急道。
“让没受伤的兄弟们集合,清点弹药,一会儿过去别留手了,照着脑袋打!”
“是!”
很快,黎耀阳身边聚集着七八个兄弟,另外还有两个受了伤被他强行赶走了。
咔哒,子弹上膛,黎耀阳眯着眼道:
“兄弟们,咱们华人自己怎么打都是我们自己的事,现在鬼佬欺负到我们头顶上了,已经有老百姓死在他们的枪下,我们该怎么做?”
众人挥舞着手枪,气势滔天:
“杀!杀!杀!”
“很好,目标老街,跑步前进!”
距离老街只有大概三个街区,跑步和坐车的速度差不多。
跑到半路,胖墩儿带着三四个人汇合过来:
“阳哥,你们也收到消息了?”
“嗯,你那边完事儿了?”
“完事儿了,就几个小杂毛,都被我剁碎了。”
一名兄弟咧嘴笑道:
“胖哥今晚换了两把斧子了。”
胖墩儿一瞪眼:
“别废话,留着劲儿,一会儿继续剁洋鬼子!”
“嘿嘿!您放心,我保证把他们峦蛋剁下来。”
“靠,真恶心!”黎耀阳笑骂,跟着胖墩儿的人都一个德行。
一伙人直接冲到老街的酒馆,拿枪的先上,子弹打没了,拿刀拿斧的再上。
黎耀阳一马当先,两个站在门口放风的爱尔兰人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送上了西天。
砰砰两声枪响,被淹没在打字机干脆的声音中,里面的人应该没有注意。
冲进酒馆,那帮爱尔兰人还在大声欢笑,似乎很得意自己这场屠杀。
见状,黎耀阳二话不说举枪就射,打字机vs打字机,拼的就是谁手速快。
哒哒哒哒,打字机独特的枪响再次响起,无情的收割着爱尔兰人的生命。
每一颗子弹都包含着华人的怒火,倾泻一般向对方砸过去。
类似的情况,发生在华埠大街小巷,如果百年之后有人为这件事写一篇报导,一定会引起不小的反响。
10个华人在一起可以是虫,但也有可能是龙。
这一夜死了多少人不知道,只知道治安官办公室的人最后跑出来收尾,一个个面如死灰,不是吓得,是累的。
——————————
“lee,你这么大晚上找我一定没好事。”
里卡多打着哈欠,睡眼惺忪,身上的酒气还未消散,这家伙迟早死在酒上。
黎耀阳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晚上?尼玛天都亮了,还以为地球停止自转了呢。
“你还是让我进去说吧,这大冬天的,冻死我了。”
“对对,请进。”
客厅里,一屋子果女,睡得四仰八叉,有些东西看多了不但不会产生好奇,反而会觉得腻歪。
皱了下眉,干脆没进去,翻身去到厨房,自顾自取了瓶酒喝起来。
“怎么了你这是?”里卡多终于清醒了一些。
“你没听见枪声?华埠都乱套了。”
“噢~我知道,跟爱尔兰人嘛,虽然这样说不太合适,但我挺高兴的。”
“高兴?”
“对啊,你们和爱尔兰人死斗,我们嘿手党坐着看戏,顺便还能捞一笔,你说我该不该高兴。”
里卡多也给自己倒了杯酒,刚睡醒就喝,也不怕喝死!
“说实话,有时候我觉得你不像嘿手党。”
“哦?那我像什么?”
黎耀阳撇撇嘴没说话,他印象中的嘿手党一直坚守着几个原则,其一就是缄默法则。
缄默法则是嘿手党内部的最高诫条之一,任何成员都不可侵犯或违反。
而这条法则也远远不止字面上保持沉默那么简单。
真正的嘿手党成员在遇到任何形式的讯问时,都可以表现出普通人不可能有的超然与淡定。
即便面对最凶险的威胁、最恶毒的羞辱,也可以做到气定神闲,镇定自若,绝不会畏惧或恼羞成怒。
他们不卑不亢、字字珠玑,以至于反而令对手理屈词穷。
这种忍辱克己的人格特质,恰恰是欧洲地中海西西里文化中,最理想的男子气概。
印象里,嘿手党应当一袭黑衣,坐姿稳如泰山,眼神冰冷锐利,长相和气质类似7分版的基诺里维斯。
无论干什么,整个过程中他都几乎是沉默寡言,即便开口也是柔声细语,完全没有废话,显得很是精明干练。
里卡多倒好,整个一颓废酒鬼+吐槽小怪兽,沉默寡言?他的字典里就不知道闭嘴这回事。
另外,嘿手党内部对于正式成员有着严格诫条,或者说帮规,其中有一条讲的是:必须尊重自己的妻子,同时绝不能觊觎别人的妻子。
曾经有一位正式成员,因为被证实与其同袍的老婆有染而遭到处决。
尸体被发现时,他的下身某部位被割下并塞进了嘴里,死相很惨。
另外,嘿手党内部几乎没有女性,但也时常会有女人暂代头目的事情出现。
这些女人一般都是嘿手党中高级干部的女儿或妻子,在丈夫入狱不事,或遭遇非命时会临时代替其领导地位。
里卡多呢?这家伙虽然不专门挑人妻,但他睡过别人的老婆可不在少数。
他身上唯一能称得上是嘿手党的,可能也只剩下血统了。
在嘿手党的世界里,一个人必须具有意大利血统,才可以做嘿手党的正式成员。
也就是说,即便一个人已经为嘿手党工作了很多年,但依然有可能“不是他们的人”,或者一直以合伙人的身份待在家族里。
不过话说回来,从社会心理学的角度来讲,西西里人千百年来被不同外族轮番统治的血泪史,令他们往往偏向于信任同胞或者家族血脉,而对其他同维度的价值观念并不感冒。
当然,嘿手党体系太庞大了,出现里卡多这么个另类也不足为奇。
嘿手党内部的组织结构以家族为单位,这在《教父》中体现的还算比较写实。
其实除了著名的五大家族之外,全丑境内的嘿手党家族大大小小合在一起共有数万人,由九个最大的家族组成最高委员会进行最终裁决。
每个家族有一个老板,是嘿手党家族的头把交椅。
老板的直接下属是执行人,相当于一个集团的首席执行官,负责策划并执行老板的决定,一般是由绝对亲信担当这个职位,里卡多穆迪就是这样一个角色!
排第三位的就是军师,负责在乱局中运筹帷幄,提供决策建议,日常则在幕后辅佐老板和ceo管理组织,一般由深谋远虑的鬼才担任。
三把决策层交椅的下属,是若干大的军团。
每个军团由一名堂主带领,负责统御武装部队,直接指挥攻伐与工作的执行。
堂主的下面是小队长、小组长,随便怎么称呼,普通人能到这个级别已经是相当不得了的事情了。
成为小队长的前提是成为正式成员,这个过程会非常艰苦且漫长,至少得十年八年才有机会冒起来。
而且在名额上有严格的控制,还必须经过ceo的提名,老板的最终首肯,才能成为正式成员。
一个人成为了正式成员,则代表着他拥有了大把的钞票、强大的力量、以及普通人无法企及的深厚背景。
而大多数的合作伙伴,就是处于最基层的地位了,且必须听命于小队长。
他们人数众多,遍布在社会的各个角落,为正式入会而奋斗着。
非意大利裔也可以成为合伙人,但不可能成为正式成员。
在嘿手党的世界里,下级必须完完全全、无条件地服从于上级,且必须尽全力去执行上级的决策,哪怕是牺牲自己也不可贪生怕死。
不服从者,将付出严重代价。
这种拥有超强执行力与果决行动力的管理模式,让作为少数族裔组织的嘿手党,得以在丑国开辟出难以想象的庞大格局与巨额财富,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智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