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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二楼都被清空,萨尔瓦托坐在窗口附近的桌子旁,托腮张望,似乎完全没把黎耀阳他们放在眼里。
二楼各个角落,零零散散站了七八个人的样子,神情各异,都没什么笑容。
黎耀阳正要迈步过去,一手下拦在当中。
萨尔瓦托转回头来,出声了:
“让他过来吧。”
手下让出身位,黎耀阳左右打量后,不由失笑道:
“见你一面不容易,还得度过层层难关,要不然我们20分钟前就碰面了。”
“呵呵,理解一下,大家对你实在不够信任。”萨尔瓦托的笑容有些嚣张,也有些狂妄,带着胜利者的骄傲,还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俯瞰姿态。
“呵呵~理解,毕竟你怕死嘛。”黎耀阳也不客气,该怼的时候直接怼!
“你这嘴真是厉害。”萨尔瓦托不服不行。
“你这个地方选的不错。”黎耀阳不走心的说了句。
“还行,随便选的,要喝一杯吗?”
“不喝了,喝酒耽误事。”
“什么事?”
“当然是正事,就不好奇我来跟你谈什么?”
“猜到了,你那12个兄弟的尸首我都让人收起来了,你随时可以接收。”
“谢谢,条件呢?”
“你带着你的人从费城滚出去。”
黎耀阳今天特别好说话,面对这种略带侮辱性的话,他也欣然接受:
“行,下周我就走。”
“嗯?我说的是立刻马上!”萨尔瓦托阴下脸。
“那做不到,最快也得一周,还有些事要处理。”
“好,那就一周,一周后带着你的人滚蛋,从此不要再踏足费城!”
“行,还有吗?”黎耀阳似乎觉得这个条件太容易,主动附送了几个。
“你带给我这么大的经济损失,还有人员损失,是不是得赔点钱?”萨尔瓦托开始‘得寸进尺’,在他看来,黎耀阳是真的认怂了。
“赔钱?也不是不行,要多少?”
这么大方反倒把萨尔瓦托整的不好意思了:
“那个,给个10万意思一下就行了。”
“ok,10万刀,我答应了。”
萨尔瓦托大笑:
“lee,其实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
“哈~我也这么觉得。”
“既然如此,之前的事情就翻篇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你在大西洋城,我在费城,咱们守望相助!”
黎耀阳也笑的很开心:
“是啊,守望相助,我很荣幸。”
“哈,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我们必须要喝一杯。”
“也好,那就喝一杯,喝一杯好上路。”
“上路?”
“啊~我说我,一周后就要离开费城了,还挺想念。”黎耀阳赶紧往回找补,差点说漏了。
“哈,没关系,既然是朋友了,以后还是可以回来玩的。”萨尔瓦托特别大方的说。
“谢谢你的慷慨,我会的。”
侍应送上酒,还是最新出的野牛,有点意味深长啊,或多或少也有点讽刺。
开瓶,一人倒了一杯,两个各怀鬼胎的家伙相视一笑,将杯中酒猛灌入喉。
“lee,本来我想让罗伊来跟你见一面,也算道别嘛,你们也是老朋友了。”萨尔瓦托志得意满的说。
“罗伊?呵呵,他还好吗?”
“好!好得很,你要是惦念,明天可以来我那,我带他见你。”
“算了吧,知道他好我也就放心了。”
放下酒杯,他准备告辞:
“我兄弟的遗体呢?”
“在我那放着呢,你随时可以派人去接收。”
“好~多谢,走了。”
“我送你!”
黎耀阳没有拒绝,经过胖墩儿他们的时候,给他们使了两个眼色。
来到楼下,黎耀阳他们拿着号牌到存衣处,将风衣和帽子取出来,萨尔瓦托笑着说:
“lee,突然有点不舍呢。”
“是嘛?有机会来大西洋城玩,不过我估计没机会了。”黎耀阳话音一转。
“嗯?为什么?”
“因为…”
砰砰砰砰~
因为胖墩儿他们开枪了,人手两把m1906,30米内基本没有一合之敌。
而黎耀阳则在第一时间控制住萨尔瓦托,两枪,一枪打在右大腿,一枪打在左胳膊。
同时上前箍住他的脖子,枪口对准太阳穴。
“都停手!”黎耀阳一句话,好像在玩123木头人,所有人都定住了。
砰砰砰!还有人在开枪,是胖墩儿。
有个萨尔瓦托的手下躲在衣柜后面哭嚎:
“不是停手了嘛?”
黎耀阳咧嘴笑道:
“你误会了,我是让你们停手,没有让我的兄弟停手!”
萨尔瓦托脸憋得通红,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气的,还是被勒的喘不过气。
没一会儿功夫,酒馆内的人都被清空了,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很多人连枪都没来得及掏就被撂倒了。
门外,哗啦啦脚步声如雨点般响起,最先冲进来的人一看,傻眼了,什么情况?己方的人都躺地上了?
再看黎耀阳他们,箍着老大,笑眯眯的模样,嚣张至极。
“萨尔瓦托,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做?”黎耀阳舔了舔嘴角问。
“我不知道你会怎么做,但我知道你不敢杀了我。”萨尔瓦托喘着粗气,怒极反笑。
“为什么这么笃定?”
“因为你杀了我跑不出去!”萨尔瓦托自信地说。
“是嘛?”
黎耀阳这人就不信邪,冲大家伙微微一小,扣动扳机!
‘砰!’一声似乎比之前的枪声格外大。
隆隆的枪声在空中回荡,所有人都蒙了。
开枪了?这就开枪了?他怎么敢?
萨尔瓦托的小弟一时间不知所措,老大都死了,真要为他报仇吗?
黎耀阳手一松,萨尔瓦托不自然的滑落,摔倒在地,脸上还残留着那一丝得意,笑的有些诡异。
随手在他身上磨挲着,抽出手帕擦干手上的血液。
那情形就像是吃完饭洗手一样轻松。
他看着门外一众小弟,轻轻一笑:
“别愣着了,赶紧散了吧,我的人已经将这里包围了,为一个私人没必要太执着,你们说呢?”
轰隆,鸟作兽散,酒馆瞬间冷清下来。
不一会儿,黎耀阳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将酒馆团团包围,大局,已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