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骨公子”以一柄玉骨扇扬名江湖,据说,玉骨公子的玉骨扇是从不离身的。
所以,他的扇呢?
他凶神恶煞的将白瑶与绿烟赶回去了,但白瑶不甘心,明日,她还是要来的,她的夫婿人选怎能轻易的让给了他人。
别说是一个乡野村姑,哪怕是当朝公主,也休想从她的手上夺走言哥哥。
白瑶在灵度宫霸道任性惯了,世间她谁也不放在眼里,可却不能不理会墨青言的言行,他一旦发火,不是盛怒而是冷得让人头皮发凉。
白瑶曾有幸领教过一回,着实有些吓人,他说会给她一个交代,好,她先离开,若是他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应,她是不会顾全他的怒意。
他是她的。
若他依旧想把洛庄的小村姑带在身边,她会早他一步,让洛庄的小村姑再也不能出现在他的面前。
杀人不过是手到擒来,别以为小村姑会耍几根银针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杀她,轻而易举。
沈家,气氛有些尴尬,墨青言脸上倒是丝毫没有愧疚感,他欺骗了沈家人的善良,也辜负了沈依的信任,沈依已经不想再听他的任何解释。guhu.org 完美小说网
他不怀好意,任意欺瞒,这样的人,不管他找出什么理由试图来说服她,她都不会相信,她给过他机会,他随时可以说出真相,可他选择了欺瞒,这种人根本就没有真心。
她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不真诚的人,玩弄别人的善意和感情,恶意满满的让人发指。
她绝不原谅他。
“你走吧。”她已经将他的东西简单打包,没有什么是他的,两身换洗的衣物和一双鞋,其他小路用得到的她都留下来了,毕竟,那全是沈家花钱给他买的。
他没有付钱,自然没有权力占着。
除了他的衣服小路暂时穿不了,鞋子太大穿不了,其他东西,小路都是可以用的。
他原本就是个不速之客,现在这位不速之客走了,倒也是随了她的心意,沈家自此会安静许多。
”阿依,这是怎么回事?“沈婆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只知道外头有人来找沈言,也隐隐约约的知道,沈言似乎没有失忆,他认得过去的旧人,只是不曾明言,没有告诉沈家的任何一个人,他的记忆已经恢复了。
”阿婆,不是什么大事,墨公子已经想起失去的记忆,他打算回家去了。“沈依直勾勾的盯着墨青言,他是怎么做到毫无心理负担的隐着她,是否觉得她是个单纯又傻的女子,就算被他给骗了,她也不会发觉。
是啊,她在别人心中,还不知道是个多傻的存在。
”墨公子?“
”他本名叫墨青言。“沈依好声好气的与阿婆说道,她并不想再理会墨青言,东西丢给他,让他自己出去。
他不是沈家的客人,不过是个不速之客罢了,沈家自是不需要送他。
”阿婆,我的本名的确叫墨青言,不过阿婆还是可以继续唤我阿言,那也是我的名。“
同是言,倒是没有半点错。
”你为何要骗我们?”难道只是因为沈家单纯,没有个可以担当的男人,他就可以骗他们了吗?“阿言啊,当初要不是阿依,你已经死在山上了,阿依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还能狠下心去骗她,”阿依平生最讨厌有人骗她,你分明是知道的,却又明知故犯。“
为什么啊,老天爷该长长眼了,她原本以为自家孙女终于苦尽甘来了,沈家的生活过得不好,前些年阿依受了太多的苦,肩上承担了太多的责任,好不容易家里的条件有些起色,又遇上了阿言,原以为是这辈子得来的好福气。
却没有想到,对阿依来说并不是福气。
”墨青言,有苦衷你可以直言,我们绝对不会为难你的,你怎能欺骗我们。“沈婆深觉痛心,她的孙女就要被人辜负了。
墨青言要是就这么走了,往后阿依以什么身份继续在洛庄生活下去。
虽说阿依和阿言并没有举办婚礼,可所有人都知道阿言是阿依的夫婿,若是阿言就这么走了,阿依要如何跟其他人交代,她是成了被弃的女人,还是死了丈夫的寡妇。
这时代,下堂妇比寡妇还要惨一些。
寡妇那是因为女人命苦,男人命薄,那是不能选择的,老天做下了这个决定,可下堂女人就不一样了,那是被丈夫抛弃的,有点廉耻的女人在下堂的那一刻就该找棵位置好点的歪脖树挂死在上面,以免污了娘家的名声。
被丈夫弃下堂的女子,娘家多半也是不会收理的。
一个女子不能靠夫家也不能靠娘家在这个世上生存实在是太难了,多半都是生活困苦的,真正在下堂之后还能活得风声水起的人实在是少数。
阿依的名声不能坏啊,她的命已经够苦了,若是再苦下去,可怎么办呀。
”阿婆,我并不是刻意隐瞒,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不曾言明只是因为不想让你们有过多的担心,一旦事情到了该说明之时,我自然会说。“
”现在就是该说明之时了?”沈依冷哼一声,他还真的脸皮够厚,除了会给自己找理由,找借口推脱他还会做什么?“不过,不管你说不说,我们都不想听,你只是沈家的客人,现在,做客的期限已经到了,请你马上离开我家。”她语气生份,带着冷漠与寒气,眼里的怒意与不谅解更是让墨青言心头微微一颤,他早知她是个因执的女子,从来都是坚持自己的决定。
她给过他选择,只是,他没有选择。
现在,他同样不会去选择,他只需要做下一个决定。
他的过去与现在关系并不大,哪怕是她赶,他也不会轻易离开。
“我不走,你赶我,我也不会走,别忘了,我可是你的丈夫,为人妻子的怎么能赶走自己的丈夫。”他正正板板的道,“阿依,我的身份说与不说,区别并不大——。”
“那是你以为。”沈依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