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生非也就如此,两二逼晃过数十年再次相遇,是命运?还是巧合?都不是,怪就怪房灵一心想出去,因无先例,审批手续肯定时间长;这不,刚批下来就疯劲上脑,头一份定要四处炫耀,恰巧遇到受害者。
安子得不到同情还被调侃,立马撩袍掏鸟,重狙、是重狙。
“这是什么?”房宗一愣。
“哼~你以来这里还是北辰?”房灵并无俱意,冷笑道。
“还老子家当。”说真的,安平瞅着房灵就火大,跟见着日本鬼子差不多。
“你来晚喽!”房灵很喜欢打击安子,道:“全都被我换成阳晶石上供给尊主了。”
“老子管你上供给谁?没晶石就给老子卖去。”安子晕了头,啥话都敢往外勒。
“放肆!”当众侮辱掌上明珠,房宗怒了,大耳刮子跟锅贴似的呼啸而来。
“砰~~~~”
枪声响起,高速旋转的银灰色道纹子弹喷着火焰打着小旋风定在离枪口三丈处,锅贴也停了。
“哟嗬~家伙挺犀利。”那位带着好奇伸手直接摘下,火焰熄灭旋风而止,把玩着觉得新鲜,抬眼问道:“小子,谷神刺客是你吧?”
“大爷,只要不插手,价钱随便开。”对方人手众多,安子必须分化一个,赤果果的收卖。
“哈哈哈~~~“那位笑得更加放肆,道:“我候涿活了无数年,头回有后辈敢出价收卖,胆儿挺大的,有点意思。”
“白痴!”房灵背过脸小声暗骂。
“疯婆子,你特么骂谁了?”
“姑奶奶就骂你了,怎么着?白痴、白痴、白痴~~”
“……”安平语塞,这话听着耳熟。
“好啦!”房宗看明白了,兔崽子属于那类没事到处闲逛的那种,放话道:“小子,休得在此闹事,赶紧走!”
“切~~小爷乃炎族大尊传人,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你当老夫是三岁孩童?滚!”朝宗耐着性子解劝半天,兔崽子是一点面儿都不给,哪还客气毛,刮了阵袖风打法发走。
搅屎棍子没在,煽情继续……
“孙侄女,那小子是你在北辰前辈那认识的?”候涿插话,他怕弄徦成真。
“候伯伯,他要真是炎族大尊传人,北辰师傅肯定告诉我。”
“那就好。”
“孙女,此番出界打算什么时候回?”房宗那舍得放手,除了个不成气的孙子就房灵懂事;刚才还是一幅恶人样,现在变得慈祥。
“不修到震元绝不回来。”
“那咱们可有得等喽。”候涿打趣。
“我房宗的孙女当属女中豪杰,爷爷看好你。”
“嗯~爷爷保重。”房灵信心暴棚,一步三回头蹿入高空,打开传送最后回头瞄了一眼。
“去吧!爷爷等你成就震元。”
眼眶泛着液体酝了酝神,房灵一头扎进黑色旋窝,成就第一个从星痕之地合法出去的后辈,陆老头不算,那厮独来独往惯了。
回头再表安平,一心跟那俩老头耗上了,四次被刮走弄灰头土脸,眼睁睁看着疯婆子离开,后一琢磨,决定一如既往的走偏门。
“看老子怎么破你那罩子,草~”玩了命也进去瞧新鲜,直飞裂星城底部。
亮着鬼火般的半瞳之眼寻摸一个多时辰,找到处看似比较好的位置,仅拿手摸了一把……
“小子,你想玩火?”
“我去~”安子抓了狂,多冤得慌,就特么就摸了一把而已!
“最后一次,如有再犯,别怪老夫心狠手辣……”
“滚”字还未出口,安子飘着尘阳撒丫跑了。
“兔崽子!”房宗黑着脸表示气得够呛,比他不成气的孙子还闹心。
感觉杀气冒头,安子闪得比谁都快,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跑了近万里,想起包里还剩根冒热气的大腿,烤香了馋得不行,强忍着嘬一口的冲动添了添舌头。
“妈的,不能便宜了你们。”损主意一出接一出,贼眼珠子四周看看,确定无人偷偷吐了两唾沫,阴笑道:“爷这手百试不爽,嘿嘿~”
于是,安平双手奉着香气扑鼻的烤全腿第六次折返,笑模式脸。
“受死!”房宗说到做到,不弄死他憋得慌。
“哎哎哎~~~”候涿那能让他动手,眼珠子老远就盯上那大腿了,道:“房宗,别跟后辈一般见识,再怎么说这小子没什么恶意。”
“候前辈说得在理。”安子那贼耳朵什么听不见,一幅小人模样上前奉上大腿,道:“小子的拿手绝活,请二位爷爷偿偿,呵呵~”
“嗯~有涨进,小嘴挺甜。”安子识趣,候涿大为满意,抄了大腿一分两半:“来,多少年都没动过牙口,今儿偿偿鲜。”
老话说吃人嘴短,这两位不介,三口两口啃完,嘬得一嘴肥油不说连赞都不点;那是,混合了口水的东西谁先会点赞。
“咳~小子,实话跟你说了。”候涿为人还算地道:“裂星城你就甭惦记想着进去,除非你真和炎族大尊有关系。”
“我真是她传人。”安子再次强调。
“拿出证据。”房宗火气似有缓合。
“有有有~我会《星辰望气》。”
“光拿嘴巴说是没用的,得有真本事才行。”候涿道。
“早说嘛!”安子有点后悔,白瞎了根大腿,道:“前辈随便耍两招,我一看便知。”
房宗、候涿两人一对眼眉毛拧了,内心泛起同样心思:难道是真的?她怎么会找这么人?
“哎哎~别愣着啦!赶紧的。”
“小子,我来问你,炎族大尊身边有个执刀女,姓甚名谁,说对了老夫亲自带你进去。”
“……”安子傻眼。
瞧安平那糗样,两位心里有谱了,提到嗓子的眼心落地。
“走吧!星痕之地虽不算大,但总能找你的仙缘,我们这些残存的老家伙就指望你们了。”看在味儿不错的份上,候涿好言相劝。
“屁的仙缘。”安子压根没打算走,一屁股坐于尘阳剑体,赌气道:“全特么是些找人垫背的阴货,我才没那么傻。”
“那你在这耗着有什么用?”
“玩儿腻了,又不想出去,想找人说说话不行?”
“小子,谷神宗的谷仲方你可认得?”房宗问道。
“不会吧?他在这都有名声?”安子感觉太徦。
“证得大道的次神在哪不是威名赫赫,倒是你,身为他的门人这么不求上进。”候涿出言教训。
“所以他打算逐我出师门,我特么就见过他一面,冤不冤啦!”
“哼~老夫要是谷仲方早就清理门户了。”房宗最瞧不起这种,跟他那不争气的孙子没两样。
“哎~你们就不会安慰安慰我?请你们吃大餐没着好啊?”
“你小子在星痕之地能活现在已经是托谷仲方的福了,知足吧!”候涿道。
“得了得了~要不是他,我的小日子比你们舒坦,百年之后两腿一蹬,省时又省力,用着得跑这鬼地方天天玩儿命?”
“……”两前辈被怼得一时语塞。
“唉~~一天三餐吃饱喝足,往床上一躺,抱着媳妇多美。”安平有点犯痴,瞅着眼下绿如桑叶的裂星城发蒙。
“候兄,这小子性格不适合修仙,谷仲方怎么会看上他?”三言两语,房宗将安子的脾气秉性看了透。
“没准是他徒孙了?”
“什么徒孙,我是他关门弟子。”
“呵呵~你小子可真能吹。”打死候涿也不信。
“切~拿样东西给你开开眼。”安平满肚子委屈需要发泄,打器匣抽出冷寒域正要显摆,当看到整把刀体大变样惊得不行:“我去~终于泛了点金色,哈哈~~来几块估计就差不多了。”
“房兄!”候涿一样惊呀,道:“真是冷寒域!这……”
神色紧张的房宗突然与候涿齐齐一愣,瞬间大为震惊,立即分开一路,道:“小友,尊主请你进去。”
“啊?”摸着刀通寒透体、感受那犀利锋芒,自我陶醉的人没反应过来。
“唉~~~~~~~~~”候涿深叹一气,眼神透着羡慕,道:“小辈真是命好!随我来。”
莫名其妙被带走,安子得偿所愿,留下发愣的房宗在那戳着想事,喃喃道:“灵儿,希望你把握!房家否能延续靠你啦~”
……
作为第一个进得裂星城的外来者,候涿觉得很幸运,跟如此有前途的后辈建立关系那是他多辈子修来的大气运;一路飞得极为平稳,于主城上空划过直飞中心点;那是一处被青色藤蔓植物爬满的城池,到处倒塌着残垣断壁,与修罗神域没什么两样,很奇怪。
一炷香后,两人降于一片绿色汪洋,方圆五里左右全是野地,正当中立着一座随时可能撒架的三层歪楼,上挂残金黑匾,连蒙带猜写着仨字:裂星楼。
“小友,我只能送你到这,尊主就里边。”候涿说着前方一指。
“呵呵~”安子莫名一乐,碎嘴道:“裂星城里裂星楼,裂星楼前楼歪楼!堂堂尊主居然穷到这个份上。”
“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去吧!”
“谢啦!”安子微笑报拳,十分小心慢慢靠行,生怕楼塌了。
老前辈候涿直到看着安平推那道小风都能刮开的大门,没身进入才离开。
“人了?”楼内一片漆黑,安平亮着萤光石找了半天啥也没有,又没楼梯;修士的那份小心和谨慎在他脸一点也找不着,多愣!
折腾半天飘着尘阳一直寻到三层,狭小的空间落满灰尘,中间蒲团之上坐着位脸色卡白、胡子眉毛全白、满脸褶子的老头,一身麻衣道袍跟鱼网似的快要风化,可见坐的年头不短。
“前辈?”试探性轻语唤了两声没动静,歪着脖子慢慢凑近猜测道:“不会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