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人生如戏啊

六月二十小秦恒百天,然后到七月就秦朗生日。

可想而知郁洲山岛这段时间里会添置多少人来,这些人的到来则又为西港区的繁华多增加一抹光彩。

而作为秦朗治下的首善之地,郁洲山岛这阵子则就跟过年一样喜庆。

大小街道都是张灯结彩。

对于秦朗,他们是发自内心的爱戴尊崇,对于秦朗的儿子,他们也是从心底里高兴。

小孩百天了。身体还棒棒的,这样一来夭折的可能几乎就抵到了一个极致。除非发生了什么不可言之事。

如此的秦朗就有了继承人(秦恒立住了),这可不就是天大的喜庆?

事实上很多赶来贺喜的队伍,那都是两队合做一队,毕竟谁也不会在这种大喜事上搞些容易腐坏的东西。事实也就是如此,各方前来庆贺的队伍,除了老郑家在大批珍玩珠宝之余,还送来了两船新鲜水果外,其他地方那是谁也没多此一举。

而且就算是如此,那两‘船’水果中间就还夹着一‘船’冰呢。

并且从胡建出来后,先后在江浙和松江换了两次冰,费时费力费心还费钱。

甚至光是这冰钱都远远比水果要贵了。

这可是六七月里啊。

不过对比老郑家所求的事儿来,这都是小意思。这次代表郑芝龙前来的是郑彩,绝对是郑芝龙集团里的要人。

在郑一官还没有降清之前,整个郑氏集团固然山头林立,党派众多,但郑芝龙的威望高隆,绝对没得二话,大家不管姓不姓郑,都紧密团结在老郑的身边,认同他这位带头大哥。

也所以,郑彩身为郑芝龙的从子,在郑芝龙现如今只剩下郑鸿逵一个亲兄弟,而长子郑森又不走郑家老路——郑森考中秀才,娶的老婆是胡建名儒礼部侍郎董飏先的侄女,到金陵求学拜的老师也是名响天下的谦受益,那人身路线显然跟老郑不是一回事。如此的情况下,郑彩作为郑芝龙的从子,还有他的兄弟郑联,那即便算不上郑家的“夏侯惇曹仁”,则也是“夏侯渊曹洪”了。

这次携带着重礼前来贺喜,给秦朗祝贺只是个表面,真正的原因还是老郑家急着需要秦朗手中的刀枪战甲。

前文说了,郑芝龙手中绝对握了一支装备精良的精锐,人家麾下连黑皮都有。

但是这样的精锐力量数量真的太少了,他们的性质更多是郑芝龙的私人卫队,这就绝对了这些人马的数量不会太多。也就是说老郑头手下的兵绝大部分还都是标标准准的水兵,身着单衣,手里拎着一把刀,能放枪能射箭,这就是了。

这群人用来海上跳帮战是够了,毕竟大海之上,真心没谁会披挂铁甲的。

可用来陆上跟老李的兵马交锋就有点不自量了。

郑芝龙现如今是一边发动自己的能力筹措收集甲衣,另一边就是向秦朗购买。

秦朗手中也没有太多的铁甲,但是棉甲是绝对够的。

因为这东西太好搞了,水力锻锤拿来打棉花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几片被锤成片的棉花合在一块,中间再搞些铁片子,一件标准的棉甲就出来了。

作为秦朗军枪炮兵的主要装备,棉甲他手中真充足的很呢。

郑芝龙此前就订了一万套,现在已经交工了一半,剩下的五千套本该是八月后交付的,可现在老郑家在肇庆有点要顶不住了,郑芝龙准备再往后退一步。也就是说郑家的局势不怎么好,急需这五千套棉甲。

而要是能再多些,就更好了。

事实上郑彩这次来的时候带的就有一份订单,从火枪火炮到甲衣刀枪,又是三十万。

秦朗能怎么说?肯定愿意啊。五千套棉甲根本不值一提,再翻一倍,库存里也都有。只不过对外他肯定不能这么就利索的给了。

次日,也就是七月初二,郑彩就半秒钟也不停留的,带着三千件棉甲就利索的回家了。

可秦朗庆生不会只来一个郑家。

金陵那整个就不说了,从老丈人到丈母娘到小舅子,再到其他的头头脑脑,就比如方岳贡、倪元璐、张世泽这些朝廷大臣和勋贵中人,面子上的事儿他们也不可能对秦朗的生辰视而不见啊?更别说还有小秦恒。

那边的就通通不说,就说其他方面的事儿。

比如徐州的金声桓,比如凤阳的黄得功和安庆的高杰,还有‘隐姓埋名’而来的老李。

对比老郑家的正大光明和财大气粗,这几家就都有些不那么正大光明和财大气粗了。

金声桓很满足于自己的现状,就悠哉乐哉的在徐州当土霸王。不过金声桓虽然很自得其乐,人却不傻,知道自己现在的好是凭什么得来的,所以在军备上一点都不吝啬。

一万披甲军,大批的火枪火炮,这样的实力都能硬吃高杰了。

别看高杰部有两万人还多,可有什么用?

装备,装备不如人;军心斗志,军心斗志也不如人。

金声桓知道自己的好日子来自军队,对手下军兵的待遇可是很好的,就算比不了秦朗军,也超过南都京营没问题。

士兵们一个个吃得饱穿得暖,待遇还高,自然就对金声桓有忠心了。

而他们的装备更是强,上万披甲兵里头有四成多是铁甲兵,这要是放在三年前,说死金声桓也不会甘心窝在徐州当个土霸王。

金声桓是奔着铁甲和大炮来的,走的是跟老郑家完全相反的以质取胜的道路。

因为他的基本盘就那么大,走精兵路线最合适。

黄得功与之一样,都是为了弄些铁甲来武装自己的亲卫亲兵,然后再多搞几门大炮。

这事儿保不准黄得功都已经跟金陵通报过了。

高杰则是要棉甲,三千棉甲。她现在安庆,压力是越来越大了。

北边的清军不容小觑,南面的清军也时刻虎视眈眈,所以他在尽一切可能的加强自我。

偏偏他于金陵朝野上的定位就是杂牌,崇祯帝有什么好处肯定是可着嫡系京营来,高杰要不是跟马士英勾搭上了关系,小日子过得则只会比现在更苦。

现在抠抠搜搜的也只能搞出这么点银子。

三千件棉甲,还都是只要铁片减量的次货,总价值不过八千两银子,在现今秦朗眼中真的是不值一提。

说真的,高杰手下的几个大将,比如李成栋之类的,任何一个挑出来,价值都远高于八千两。

老李要的则也是棉甲。他现在正跟郑芝龙在粤东厮杀,岭南那破地方,多雨潮湿,弓箭是根本没存在意义的,倒是火枪,哪怕雨水再多,只要战棚一搭,火枪就照样能激发。

所以李自成很需要防御力不弱,又岂能减少火枪杀伤的棉甲。

光就是这几单生意,秦朗就能赚上三十万两银子。

而这还不算吴三桂那王八蛋。

当初投降鞑子,引清军入关后横扫千军如席卷的万丈豪情是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在多尔衮叫停了对李自成的进攻后,吴三桂的主要攻略对象就变成了川蜀的张献忠大西军。

张献忠可不好对付。

因为老张现在已经不跟清军玩正面大对决了,玩不过啊。

李自成的际遇让他看了心有余悸,所以在东侧战场,张献忠利用地形之便,可不是吴三桂能轻易击败的。

历史上豪格灭张献忠,那是从汉中进兵川蜀,而非三峡。

现在汉中还被李自成残军固守,并且张李已经达成了同盟协议,更重要的是,因为阿济格长江之战的惨败,清军至今没有对汉中发起猛烈攻势,自然的就也对张献忠构不成威胁了。

如此的张献忠虽分出了张定国一部开辟了东线战场,可实际上的大部主力都还未动用,杨展即便起兵之势凶猛,也的确在彭山江口由水路大败张献忠,但成都之战到底没能再接再厉给予张献忠又一次败仗,势尽只好退守嘉定。

不过此前在巫山打转的王应熊,闻知杨展收复川南,忙转移到綦江,又转移到泸州,最后驻节遵义。

这王应雄是正儿八经的明廷大员,总督川蜀云贵之地,虽然只有一个名头好听,根本就没什么督师之实,手下收拢了一批因为张献忠入川而搅的地方秩序大乱,由此起势的贼头,却根本就没什么真正的战力!

但好歹他有督师之名,比名不见经传的杨展可响亮多了。

两人合在一处是珠联璧合。

这杨展无论是历史上还是现实中,名头都不怎么响亮。就如那三国里的张任、刘璝之流,说起来也算是干才了,可实际上出了川蜀根本就没人认识他们。

杨展就是这么一横空出世之人。

他先是在成都守卫占中兵败被擒,即将被杀时,夺刀断索,砍死两人,跳江游到新津逃脱。而侥幸逃出一命后,杨展先是在犍为起兵反抗张献忠,袭破嘉定府(今四川乐山),而后次年时又攻占叙州,大败张献忠部将冯双鲤,势头大涨。

但还不等他被人交口称赞呢,杨展就又被张献忠义子张可望接连击败,不得不退守仁怀。

如此,这杨展就只能算是一不错的将领,可以名震川蜀一时,但距离名响天下的名将可还要逊色不少呢。

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杨展没多久就偷渡合江,复还嘉定府。接着先大败张献忠手下大将梁一训于纳溪,次年又击败了张(刘)文秀,收复了嘉州(乐山)、邛州(邛崃)、眉州(眉山)、雅州(雅安)等地。

接着向成都进军,先胜后败的场面略显些尴尬,但杨展也真的在川南站稳了脚跟。

张献忠一直在东线小打小闹的原因不是他担忧汉中有变,而是他后院着火了。

现在老张对汉中和对楚地的策略都是以防御为主,然后集中主力去搞定杨展为第一要务。

如此的吴三桂可就难受了。

三峡地势那么险要,吴三桂部真正的精锐尤其夷丁突骑,或者说关宁军并不善于山地作战。

现在吴三桂唯一的想法就也是抓紧时间扩充自己的力量,不看他都已经又跟金陵勾勾搭搭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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