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琴意之争
一曲已毕,大家却都不说话了。
琴归还是回过来坐在王禅的身边,也并不说话。
迟疑之际,吕子善还是问道:“琴归姑娘的琴艺似乎更加熟悉了,这一曲游子思乡之曲,到是让在下十分想念。
百年之前,其实本公子只在晋阳城西边的一座山中的一个婴孩,一间茅屋,成就一片天地。
可此时听了姑娘的高超琴艺之后,本公子觉得似乎此茅屋又非当年之茅屋了。
本公子亦非当年之婴孩,今日也非是昨日。
此事不知为何,为何姑娘的琴总是让人心有所思呢?
在下还请姑娘能不能看在此伏羲琴的份上给在下说上一说,也解在下之惑?”
琴归一听,有些莫名其妙,其实她只是依着王禅的意思把此琴如此抚完,并没有其它更多的想法与表达。
当然这其中也有她自己的感悟在里面,这一点她也不可置否,却也从来未曾想过一曲之音会引起如此大的反响。
而此时吕子善之问,让她也有些为难,不知是该实话说还是敷衍了事,所以她还是看着身边的王禅。
“琴归,你不必看我,你非是我鬼谷王禅的奴仆,吕先生问你之话,你自己当可回答,这是你的意愿,而非本公子的意愿。
再说了若是本公子意愿,想来吕先生也十分清楚,不用多有表述。”
王禅的话一是说明琴归虽然只是一个侍女,却非是他鬼谷王禅的侍女,而且鬼谷王禅也从未把琴归当成侍女来对侍。
而且刚才吕子善也非是问王禅,而是问的琴归,所以此事当还是由琴归自己来回答最好一些。
更何况此时琴归所坐之位甚至比之扁鹊神医的身份还要更高一些,这一点明眼之人都能清楚,也不会纠结于此。
王禅之语只是让琴归自己应对而已,并没有半分主人控制之嫌。
“难得吕先生如此垂询,琴归十分荣幸。
只是实话说,若不是来时鬼谷先生说过,琴归都不知道吕先生名号,更何谈所谓思乡之曲让先生有此感悟。
今日来此也是受鬼谷先生之请,先前介绍了所来的宾客,小女一直铭记在心。
刚才先生所听之曲若说是思乡之曲,小女到无法与先生言明,毕竟小女此时尚不知何处为乡,还望先生见谅。”
琴归说得十分真诚,所表示的也是十分礼遇,这让吕子善更是心里不舒适了。
若说琴归此时什么也不知道,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那何来故乡之愁呢?
但对于琴归所抚之琴,所表现的琴艺来说,又是吕子善无法企及的。
若说自认抚琴之艺不如琴归,或许就是承认自己不如王禅了。
若是琴归此时在他身边,那又是一种知己难求的感受,不会有此时这种纠结。
可偏偏此女却在鬼谷王禅身边,而且所用之琴还是他所赋之琴。
这更让吕子善心里徒添太多烦忧,太多的伤感,一种失而不失,却得而不得的伤感。
“师侄,琴归姑娘与你说话呢,你不可不回呀,也不可失态。”
身边的阳脸真人此时也觉得此时吕子善有些失态,所以碰了碰吕子善,低声的提醒着吕子善。
而吕子善觉得身边一股灵气袭来,最后却又无影无踪,只是他人已清醒。
此时吕子善看了看身边的阳脸真人微微一笑道:“还请师叔见谅,是刚才师侄失礼了。
在鬼谷先生之前本公子从来也不会失了心智,若不然本公子与鬼谷先生连斗一斗的资格都没有。
至于琴归姑娘的问话,本公子真的一时之间还无法回答清楚,也请诸位见谅。”
阳脸真人刚才一脸阴沉,说话也难听至极,可见吕子善一时之间失了分寸,有些迟疑却还是提醒着吕子善。
毕竟他也能看出,若依此状态要与王禅相斗,就算是拥有百万兵甲,怕也不是对手。
阴脸真人却是有些不解,只是看了看阳脸真人。
他并不知道为何他哥哥此时竟然毫不犹豫的表达要帮吕子善之心,这本该就是一场争斗,凭的是本事,不应该凭的是身边的人。
由此可见他其实对王禅更友好一些,相反对吕子善虽然是师门,可更多的是鄙视。
“大哥过虑了,想必师侄不会是如此之人,毕竟吕先生是许由师弟的高徒,谁又会小看于他,师侄当是谨慎一些而已。
至于琴归姑娘,她所抚的是伏羲琴,我们兄弟看来不必太过在意,此琴非是谁人都可以拥有之琴,也非是谁都可以抚之的,琴归姑娘能抚此琴,已经超过了我们兄弟这能耐,大哥不要过虑了。”
阴脸真人此时像是在缓解情绪,提醒着阳脸真人,就像是兄弟不合一样,其实也是在火上浇油。
虽然刚才王禅说过此琴的来历,可一般人不会在意,只是吕子善一经同意,现在阴脸真人又一说,此琴的来历当是无疑了,也因此把伏羲琴的兴趣更一步引开,而且又把所有的焦点集中在此琴归身上。
若是算起来说,阴脸真人也是为丑女琴归而因此琴而分心,他不想因为琴归而影响王禅。
这一点好意,王禅到是心领了,所以王禅也是十分有礼的点头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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