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湖州混不下去,跑江州来当陪酒啊?穿得骚里骚气的,跟个鸡一样。”
吴成平没有发现秦月脸色逐渐冰冷,得寸进尺笑道:“卖给别人也是卖,不如卖给我如何?我很厉害的,保证能让你神魂颠倒。”
秦月脸色铁青,哼了一声,“吴成平,你嘴巴放干净点。”
“哟,才几年不见,都给我装清高了啊。”
吴成平勃然大怒,掏出一沓钱砸到秦月脸上,骂骂咧咧,“行了行了,表子就别在老子面前装了,你不就是喜欢钱嘛,老子有的是。”
说着说着,他的手就想往秦月怀里探去。
秦月脸色陡然冰冷,一把捏住他的胳膊,狠狠一扭。
“啊!”
吴成平胳膊差点被扭断,痛得大叫一声,额头青筋暴起,吼道:“秦月,你他吗干什么,快放开老子。”
秦月顺势将其一推,语气冰冷道:“吴成平,我警告你别来招惹我,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吴成平腰部狠狠和洗手台撞上,疼得龇牙咧嘴,酒意清醒大半,盯着秦月怒得嘴角直抽。
突然,他眼睛一亮,强忍着怒意挤出笑容,“秦月,我记得你很喜欢练武,当初拼命搞钱,不就是为了拜师学武嘛,正好,我有一条路数,可以让你学到真正的功夫。”
“我不需要。”秦月毫不犹豫拒绝了。
她现在跟随的是李十一,放眼江州,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他的。
至于那些明面上的武馆,她更加看不上了。
吴成平家里虽然有点钱,有点人脉,但层次和那些真正的大家族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他能认识什么高手。
就算认识,秦月也绝对不会离开李十一。
“江州省会的无极武馆,你知道吧?”
吴成平毫不气馁,脸色傲然道:“这可是江州首屈一指的武馆,曲新国馆主,更是一等一的大高手。他儿子曲少爷就和我在一个包间吃饭,你只要答应让我睡三天,我保证你能拜在曲新国门下,而且拜师费我包了。”
越是得不到越是骚动。
吴成平心心念念秦月好几年,好不容易遇上,哪会那么轻易放弃。
秦月闻言,脸色不由变得古怪起来。
这个无极武馆以前在省会,只是个名声不扬的小武馆,是李十一覆灭了振兴武馆后,他们才敢跳到台面上吆喝,各种吹嘘才打响名头的。
这傻子竟然拿这个利诱自己?莫不是吃傻了?
“怎么样?就三天,你只要答应,我马上带你去见曲少爷。”
吴成平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动摇了,脸上挂起一抹邪异笑容,慢慢靠了过来。
然后,邪恶的手掌又想往秦月怀里探去。
秦月柳眉拧起,顿时忍无可忍,一拳打了过去。
“咚”的一声,恍若打鼓。
吴成平没想到秦月出手这么果断,而且力量大得可怕。
他双目一瞪,只觉得被车撞了一样,啊的惨叫一声,直接弯腰下去,躬成了水煮龙虾。
“吴成平,我不欠你什么,我警告你,你最好放尊重点。”
说着,秦月转身就走。
这时,吴成平缓过气,盯着她龇牙咧嘴叫骂道:“秦月,你他吗就是个鸡,你给老子等着,老子非玩残你不可,还要让你变成公共厕所,让你生不如死。”
秦月脚步一顿,俏脸遍布寒霜。
如果是以前,面对有钱有势的世家纨绔,她也许会选择忍让。
可自从跟了李十一后,她潜移默化受到李十一行事风格的影响。
转身过来,冰冷的目光锁定吴成平。
突然,她娇喝一声,一个纵身,长腿如鞭子般甩出。
“啪嗒”
“啊!”吴成惨叫一声,牙齿蹦飞了好几颗,狠狠撞在洗手台上,然后滚到地上。
“你他吗.......”他抬头刚要叱骂。
秦月一个箭步冲上来,连续几脚踢出,踢得吴成平口鼻冒血,脸骨都差点碎了。
“别打了,啊,别打了,我知道错了,秦月对不起,错了,我真的错了。”
剧痛让吴成平酒意全无,他眼里浮起惊恐,声泪俱下的求饶,然后挣扎着爬起来,噗通一声跪到了秦月面前。
秦月见状,冷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眼见她走远,吴成平低声怒吼几句,便悄然跟了过去。
随手拉住一个服务员,他怒目圆瞪质问道:“刚才经过那个高挑穿着白衬衫,牛仔辣裤的女人,在哪个包间。”
服务员被吓得浑身哆嗦,支支吾吾道:“在,在荣华厅。”
吴成平一把甩开服务员,额头青筋暴起,低吼一声:“表子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今晚非玩死你不可。”
与此同时,秦月回到了包间。
李湛见她脸色不太好看,不由皱眉道:“怎么了?”
秦月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摇头道:“没事,李先生。”
林虎立刻插嘴说道:“秦月,你都快把有事两个字刻在额头上了,别怕,咱们有李先生呢,这江州,还有谁是惹不起的?”
不得不说,这厮几两马尿下肚,就飘了。
正应了那句,喝酒前我是江州的,喝酒后,江州是我的。
“真没什么事,就刚才遇到一个以前认识的家族少爷,对我出言不逊,被我教训了一番。”秦月笑了笑。
“这有什么,李先生神威盖世,连陆家都敢灭,何况是小小的家族少爷。”
没等李十一开口,林虎就不屑一顾大笑起来。
李十一无言以对,只能咳嗽了一声。
飘飘然的林虎,登时打了个激灵,讪笑着坐下。
祁震见状,赶紧说道:“秦月小姐,没什么好担心的,该吃吃,该喝喝。”
很快,包间里的氛围又好了起来。
突然,呯的一声,包间大门被人粗暴的踹开。
紧接着,十来个喝得醉醺醺的年轻人,一窝蜂涌了进来。
这些人,手里还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酒品、有铁棍甚至有凳子腿。
李十一脸色当即就冰冷了下来。
林虎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怒骂道:“干什么,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包间吗?”
“干.你娘,草,听口音,你他吗不过是个外地逼,敢在我们面前装蒜,你他吗没死过是吗?”为首的高大壮年轻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岁,但嘴里的污言垢语,却连几十年的老混子都比不上。
“不想死的就给老子闭嘴。”
年轻人怒骂一声,扭头看向吴成平,然后指了指秦月问道:“平哥,是这个表子打的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