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结束后,苏天磊和另外两个弟兄骂骂咧咧来到学校天台。
天台很大, 四周围着高高的护网, 地面满是尘土和零食的包装袋, 也是脏的可以。
“操。”苏天磊一脚踹开地上矿泉水瓶, 心里烦躁。
“天哥,算了。”
“算个屁!”苏天磊唾骂着,“他们别让老子抓住,不然玩死他们!”
苏天磊骂的狠, 不小心牵到了嘴角伤口,他疼的龇牙咧嘴,心里更恨周植, 最厌恶的还是时暮。
旁边小弟没皱着眉:“也是奇怪了,明明是周植先找事儿的, 老黄不惩罚他也就算了,让我们过来扫天台是怎么回事。”
“就是说啊, 老黄不会是看上那个小白脸了吧。”
“哎,你还别说。”几人压低声音,“传说老黄是个基佬,他不会是和那个时暮有一腿儿吧。”
几个人谁都没当真, 但还是哈哈笑了出声。
玩笑过后,小弟从书包里摸出根烟塞给了苏天磊, 点燃,靠着护网慢悠悠吐出口烟圈,“话说你们知道不, 几年前有个人从这上面跳下去了,听说是强.奸了同寝室的室友,事情败露颜面无存,就自杀了。”
另一人点点头,笑说:“这不是我们学校的七大不可思议吗,但都没人见过。”
“哈哈哈,怎么可能有人见过,一看就是假的啊,要真有鬼,老子用尿呲死他。”
一根烟抽完,三人不敢耽误,开始打扫天台。
日光快要从远方消散,寂静中,苏天磊听到咯吱一声,他顺着声音看去,天台的门竟缓缓开了。
苏天磊眨眨眼,瞥见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从外面走了进来。
男生脸上没什么表情,皮肤的颜色很不正常,像是石灰一样黯淡无光。
他拧了下眉,撂下扫把过去,伸手推搡在了男生肩上:“没看到我们在打扫吗,滚出去。”
男生像机器人一样,麻木绕开苏天磊,猛然向前方疯狂冲刺,只见他的身躯越过护网,噗通声就从上面跳了下去。
三个人都被这个画面吓傻了。
接着,苏天磊感觉脑后传来一阵冷气。
小弟眼珠子张的死大,他颤颤巍巍抬起手臂,指着苏天磊身后:“天、天哥,你你你、你后面。”
后、后面?
苏天磊僵硬扭头。
是刚才那个男生,他七窍生血,笑的猥琐诡异:“嘿嘿嘿,看到你,我都开始热血沸腾了呢”
沉默几许。
“啊!”
三个男生丢下东西,连滚带爬出了天台。
跑到下面花坛处后,他们全都吓软了双腿,其中一个胆小的差点尿了裤子。
“刚才那个、不会就是”
说到这儿,他们出了一头冷汗。
小弟脸色更加苍白:“听说那个学长骚扰过不少男生,死后死后还是个色.鬼。”
说着,两人齐齐把目光落在了苏天磊身上。
平心而论,苏天磊长得不差,只是平日里嬉皮笑脸过于油腻,除了看上他身家的几个小弟外,很不入女孩子的眼。
苏天磊被这目光盯的心里发毛,语气更加烦躁了几分:“你们他妈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他们连连摇头,不敢说话。
几人拍拍屁股起来,向宿舍走去。
半晌,苏天磊脚步停住,一脸深沉:“等一下。”
“天哥,怎么了?”
“你们说那个男鬼就喜欢骚扰长得好看的男生?”
“啊,怎么了?”
苏天磊笑了,一脸的计谋。
也许是赢了一班的原因,十五班对傅云深的态度明显发生了变化。早上两人刚进班级,几个同学就战战兢兢过来和他打着招呼。
傅云深也都一一回应了,话不多,只有一个嗯字。
两人入座后,体育委员抱着一罐子来到时暮桌前,“时暮,这是我们昨天班级群众筹给你买的,今早上才托人带进来,给你。”
那个罐子包装严实,看不出所以然来。
生理期造访,时暮每时每刻都处于疼的状态,脸色也比原来苍白几分,她懒洋洋垂着眼:“这是啥。”
体育委员左顾右盼一番,鬼鬼祟祟凑到她耳边:“鹿鞭。”
“?”
时暮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他妈说这是啥?”
体育委员一本正经重复道:“鹿鞭,正宗的,补腰壮阳,贼鸡儿好。”
“我”她看着罐子,硬生生把粗鄙之语咽了下去。
前桌也回过头来:“别客气,时暮你就收下吧。”
“就是,男人腰子比较重要,我爸年轻无精,我妈天天给我爸喝鹿鞭,没几天就有我了,厉害吧。”
“”
同学,你确定不是隔壁老王厉害?
不,重点不是这个。
时暮盯着罐子,咕噜声吞咽口唾沫,摆摆手:“算了算了,你们好意我领了,但是我真没事。”
后座的傅云深单手托腮,低声轻笑,语气中满是促狭:“我看你就拿着吧,就算没事,补补也好,13。”
13。
他这分明就是看不起她!
小雕就不是雕了吗?!真不要脸!
时暮黑着脸,不情不愿把罐子收好,见她拿下,全班同学都松了口气,整个班级立马处于无比活跃的状态,见此,傅云深笑的更大声了。
铃声响起,学生们各回各座。
这节是语文老师刘老师的课,她抱着书本走向讲台,目光四周收罗一圈,最后落在了时暮身上,她眼神慈爱,笑的温柔,“事情我都听说了,时暮,你要是想请假的话随时都可以。”
“??”
刘老师的笑容更加大方:“我理解的。”
“???”
身后,傅云深又偷偷笑出了声。
她抿抿唇,双眼看着讲台,一只手却向后抓去,一阵摸索后,她抓到了傅云深放在桌上的手,手上用力,狠狠掐了一把他手背上皮肉。得逞的时暮笑的好不得意,正要把手抽回来时,对方突然一把握住,时暮脸上笑容瞬间僵硬。
她的手很小,手指头却纤细修长,每个指甲都修剪的干净圆润。
傅云深好看的眉眼敛着,轻轻捏着她细小的手骨,拿起桌上圆珠笔,在她掌心上一笔一划落着字。
刘老师正写黑板,时暮有些紧张,呼吸略微急促,她低低呵斥:“傅云深,你松开。”
傅云深没有依,继续写。
“同学们,我们今天要讲的是”
刘老师已经回过了头,刷的一下,时暮抽回了自己手,脊梁挺直看着黑板,一脸认真的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摊开手掌,她偷偷瞥了眼。
[13+5等于几。]
等于18啊,当她傻吗?连幼儿园的数学题都不会算,莫名其妙的。
时暮气鼓鼓的用纸巾把手上圆珠笔痕迹擦掉,在上面写下[18,滚。],折成团,丢了过去。
傅云深看了眼纸团上的内容,浓眉微挑,笑意深了深,他看向停留在窗外树上的雀鸟,低低在心里说了声傻蛋。
时暮生理期不舒服,提早一步回了宿舍,而傅云深先去了食堂。
把卫生棉条换下塞入空掉的牛奶盒,又把牛奶盒揉捏起包在垃圾袋里,她拎着丢到了楼下垃圾桶,这才放心的躺回到床上。
时暮拿起手机给傅云深发送信息。
[木木木木头:给我带个红豆粥就好。]
[qaq:菜呢?]
[木木木木头:不要菜。]
她吃不下多少东西,只想喝一碗热乎乎的红豆粥。
[qaq:需不需要我让厨房帮你把鹿鞭煮了?]
[木木木木头:滚。]
傅云深没再回复信息。
放下手机没多久,外面敲门声响起,她起身开门,门外站着个瘦小的陌生男孩,对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忐忑:“你好,贝灵、贝灵让我给你带句话。”
“啊?”
男生说:“她让你晚上八点去教学楼天台。”
说完后,匆匆跑远。
时暮挠挠头,有些莫名其妙,想了想,还是主动用大号微信加了贝灵,然后联系了她。
[木木木木头:buling,你叫我去天台干嘛?]
[贝灵枇杷膏:我是贝灵啦,我没有让学长去天台呀。]
[木木木木头:那就是我弄错了,不好意思。]
[贝灵枇杷膏:没关系的,时暮学长的身体好些了吗?]
[木木木木头:好些了,谢谢你的红糖姜水,这个是我的大号,以后有事情联系这个就好。]
[贝灵枇杷膏:害羞.jpg,好的。]
时暮放下手机,心里还是纳闷。
此时,傅云深拎着饭从外回来,一同进门的还有周植。
除了红豆粥外,傅云深给她带了三个奶油小馒头,时暮洗好筷子出来,坐下后说:“好奇怪,刚才有人借贝灵之名骗我去天台,也不知道是谁。”
“嗯?”傅云深往过瞥了眼,“让你去天台做什么?”
时暮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你说我要不要去。”
“去。”傅云深回答的非常干脆,“他让你去肯定是想整你,如果你这次不去,保不准下次再动手脚,不如一开始就抓住对方。”
时暮嘴里含着馒头,湿润的眼睛望着他,声音含糊不清:“抓住然后呢?”
少年眉眼狠厉:“弄死。”
“”
周植有些抖:“深哥,可以是可以,但没必要。”
傅云深睫毛轻颤,语气未变:“弄个半死。”
“”
是个狠人。
晚上没等自习课结束,时暮和傅云深就偷偷溜出班级上了天台,剩下周植在暗中观察。
他们两人刚上去,后面的天台门咔嚓就被反锁了去。
傅云深垂眼,弯腰扶起了倒地的拖把。
天台光景颇好,可众观学校前景,也能赏远山云雾,只是过于空阔,显得阴森寂寥。
时暮苦恼的揉揉发丝:“他们不会就是想把我们关在这儿一天吧?”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就喜欢把人关厕所关天台,日本那种漫画里都是这么画的。
傅云深笑意深沉,目光落向身后:“我看不然”
作者有话要说: 问题来了,13+5是什么,qwq
其实我写这种穿书文不喜欢黑化原女主原男主,就连看穿书都不太喜欢,没有diss的意思_(:3∠)_,就是觉得,能作为玛丽苏小说的女主,善良单纯肯定是最基本的,可以恋爱脑没本事,但绝对不会做出嫉妒害人这种事。
棉条的话是不是处.女都能用,处.女膜不是一层膜!!!但是我个人不太喜欢用棉条,qaq除非我哪天女扮男装会用,现在就算了算了。
晚上还有一更,暮哥要开启吃播了。
本章留言前一百红包,爱你们么么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