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二章 禽兽运
我们听到这儿,基本上清楚了一切真相。这也跟我的猜测基本吻合,小佛爷果然是假装的,其实是个转世鬼仙。那么追踪聂敏时,眼珠放出的绿光,就不难解释了,因为鬼仙拥有前世记忆,并在今生身体中,还留有了鬼仙的一种本质,那便是鬼的本质!
柴东娣接着为我们往下讲,她被选为花餮女后,自然是不同意,但却由不得她或是全家人的反对。会规中有一条戒律,凡是敢于反抗花餮女选定的,当做叛会逆徒而论,不但本人会被诛杀,全家都会被株连,并且死后打散魂魄,连投生机会都没了。
她的父母兄弟为了保全自己性命,逼着她同意这个决定,先是送给会中选出的一个男人与之同床受孕,到了十月生产时,鬼仙便夺舍投胎。她也为了全家人的命运,甘愿受此屈辱,可一个黄花闺女未婚先孕,遭到村民的背后唾骂,实在忍受不了,便离家出走,去了汤密村居住。
听到此处,我们才明白,当时不是柴东娣被家人赶出来的,是她自己没脸继续住在仰吉村。唉,四十年前非但农村很封建,即便是城市出现这种情况,都会遭人白眼,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承受得住?zuqi.org 葡萄小说网
柴东娣说起来汤密村,那是因为这里有两个喜欢她的男人,一个是老周,一个是老甄。我们一愣,怎么没有老胡?
老胡压根不是汤密村的,他是花餮会专门派来监视花餮女的人。在柴东娣来到汤密村第二天,老胡便搬来了,与她做了隔壁邻居。老胡因为是花餮会“特派专员”,老周和老甄也惹不起,就这么在老胡监视下,这个孩子诞生了。
再说孩子的父亲是谁?柴东娣说出来让我们大感讶异,那就是老胡!
这也是花餮会的规矩,谁留的种便由谁来负责看护孩子出生,不能出现任何意外。而且这个鬼仙父亲,要求一定是个高手,否则挡不住聂家人的破坏,鬼仙还是出生不了。这让我们大跌眼球,没料到老胡竟然是个相当厉害的角色,之前跟小佛爷打的鼻青脸肿,他么的也是假装的。这老小子虽然又娶了老婆,不过心里还是一直惦挂着柴东娣,从祭坟上就能看得出来。
鬼仙诞生后,还有个规矩,那便是在其成年之后,为了修炼成仙,要亲手杀死母亲,埋在鬼阴沟内,帮自己还阴债。也就是那时,柴东娣和老周、老甄商量,怎么才能杀死花餮,破了这个祸害多年的诅咒。老甄于是找到聂家求助,还有仰吉村的红姑,是柴东娣的闺蜜好友,他们暗中密谋,去十灵山寻求破解之道。
老周和老甄道行太浅,聂龙风于是决定跟红姑同行前往十灵山。这一走多年没有音讯,柴东娣知道他们俩肯定遇难了。八年前,在绝望中被儿子亲手杀死,埋在了鬼阴沟里。她身上的血木锥和人蛇毒咒,那是会长救世神母亲手施为的。
鬼仙修炼到一定境界后,便要重生一次,将前世今生的修为融合起来,再次复活,即便是成不了仙,但那也是了不得的半仙之体。我们这次前来,正赶上小佛爷要死后重生,在花餮会中被称为“重生劫”。
由此推断,老周和老甄可能要破坏鬼仙的重生劫,因此老周被将计就计被诬陷为杀人凶手,送入牢狱。剩下一个老甄孤掌难鸣,被老妖精收拾掉。然后今天天亮之前鬼仙重生,我们便也跑不脱一死。
聂敏听到这儿,急问她的父亲聂云飞是怎么死的?柴东娣叹口气说,他是为了挖坟想得到真相,结果被老胡和小佛爷杀死的,埋在了凶宅内。聂敏刚刚止住哭声,这倒好,又哇哇的哭起来。
我问柴东娣,刘斌这个亲戚是怎么回事?
柴东娣苦笑几声,跟我说他是自己的侄子,其实姓柴,从出生便烙上花餮会教徒的命运。这孩子心眼善良,经常来汤密村看望这个姑姑,小佛爷当时还没到凶性爆发年龄,对于这个表弟非常疼爱,便教唆他离家远逃,永远脱离花餮会这个苦海。
刘斌十岁那年逃了,逃到了江苏盐城,可身上的花餮会诅咒,那是无法更改的。不过两年又回来了,因为每天做噩梦,使得身子虚弱,随时都有死去的征兆,只得回来向姑姑和表哥求助。小佛爷便送他一道符,暂时解了这个危难。后来一直跟小佛爷有联系,她死后便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了。
这个结果让我和死小妞大出意料,绝没想到刘斌竟然是柴东娣的亲侄子,应该叫柴斌!
这小子说起来不简单,十岁的时候敢于孤身出走,并且在数年后考上大学。但他与众不同的命运,也让他绝不会居于人下,这么多年来,一直跟小佛爷暗中有联系,想夺得白家财产,我猜并不是他自己想要的,小佛爷肯定也要分杯羹!
我和老曹偷偷赶到泰山,小佛爷便发现了端倪,鬼仙应该算到了我们来意,悄悄通知了刘斌,这小子才会带着小湘赶紧赶过来。他带小湘的目的很明显,那是把小湘作为人质,在关键时刻要挟我们的。
他大爷的,小湘为毛命运这么差,先是跟了一个禽兽,而后又跟了一个禽兽,难道她命中注定要走禽兽运么?
眼看要天亮,鬼仙很快便要重生,我赶紧问柴东娣:“怎么对付经历重生劫的鬼仙?”
柴东娣惨笑两声说:“除非得到十灵山的一件宝贝!当年聂龙风和红姑两个人,便是去巫祖神坛寻找此物的。”
“这件宝贝是什么?”哥们心里这个郁闷,早知道有这样的宝贝,当时在巫祖神坛那儿该仔细找找的,不至于遇到鬼仙重生而犯愁。
柴东娣说:“那只是一个传说,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古蛮语叫做乌蒙,在汉语里是魔鬼之角的意思!”
我跟死小妞都是一怔,继而感到一阵大喜,他大爷的大爷,那不就是这块黑玉吗?它就在大爷我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