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的尸体，铁证如山。
即便刻晴想为苏牧辩解，也无能为力。
夜兰在旁挥了挥手，特别情报队便上前观察起尸体。
不多时，他们就回到夜兰身边，说道：“夜兰大人，情况有些古怪。”
听到这话，夜兰挑了挑眉。
“有古怪？都说说看，怎么个古怪法？”
“我观察的这人，是被某种动物的獠牙咬穿了喉咙。”
“我看到的也差不多，不过他的死因，应该是来自某种动物的利爪。”
獠牙、利爪，还有某种动物？
提瓦特的生物数量不多，动物并不常见。
更别提这种极具攻击性的动物，说是魔物还差不多。
魔物？
夜兰猛地一愣。
难不成苏牧还能调动魔物？
可问题是，调动魔物不是深渊的能力吗？
稍加联想，夜兰直冒冷汗，不着痕迹走到凝光身边。
将特别情报队收集到的线索告知了凝光，她的推断也一并告知。
凝光没说什么，神色平静。
夜兰见状，没再多说什么，走回队伍内。
她相信凝光知道该怎么做，接下来，就交给她好了。
只见凝光上前一步，来到苏牧面前，用平静的语气，淡淡说道：
“苏牧先生，这些守卫，都是你杀的吗？”
假寐中的苏牧，缓缓睁开眼，像是才刚睡醒的样子。
“是我杀的。”
“你为什么要杀这些人？”
“因为他们该死，所以我送他们解脱。”
“无论他们该不该死，依据璃月法律，你都不能杀人。”
听到这话，苏牧平静道：“然后，就任由这些犯罪者，继续逍遥法外？”
“犯罪者，这话又从何说起？”
“扪心自问，你们不知道赵家的龌龊？”
苏牧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凝光，眼中古井无波。
“赵浩为什么会死在总务司门前？难道是因为秦尚疯了吗？”
“宁可舍弃后半生，也要将把赵浩拉下水，这就已经说明了问题所在。”
听到这话，周围的千岩军忍不住点头。
正如苏牧所说，秦尚是个老实的船工，人尽皆知。
然而，这样一个老实人今日突然暴起，肯定是受到了冤屈。
千岩军也是凡人，他们也有家人，对于这种事情，他们最能感同身受。
“即便赵家有诸多不是，也该交由总务司来审判。”
面对咄咄逼人的苏牧，凝光也没有退后，而是直视着他的眼睛。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若是璃月没有法制，又怎能在提瓦特屹立千年。”
“苏牧先生，既然你承认了你的罪状，那我只能按照璃月法律，将你逮捕，进行公开审判！”
千岩军紧握着手中的长枪，靠向了苏牧。
刻晴举起了匣里龙吟，甘雨将阿莫斯之弓拉满，严阵以待。
夜兰的丝线早已缠绕在客厅周围，凝光手中尘世之锁浮现，所有人都在盯着苏牧。
即便被数十名千岩军。
外加四名实力强大的神之眼拥有者包围。
苏牧依旧淡定地站在那里，背负着双手，没有丝毫畏惧之意。
随着时间不断流逝，众人感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手中的武器，也变得愈发沉重。
这个男人，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畏惧。
正当千岩军心态即将崩溃，准备上前和苏牧拼杀的时候。
却见他突然迈开步子，缓缓走到地毯上。
这一幕，把周围的千岩军吓个不轻，差点就对他动手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璃月以民为本，以法治国，我也得入乡随俗。”
“既然凝光小姐认为我应该被公开审判，那就让百姓来定夺，我应该受到怎样的惩罚。”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没有爆发战斗，对所有人而言，都是最完美的结果。
在苏牧说出这句话之前，他们都在想着，会不会今天就交代在这了。
当初他在三碗不过港的码头上，随手释放出的巨大火球，即便到现在依旧历历在目。
他们再强，也不过是肉体凡胎。
在苏牧这种神仙般的人物面前，不过炮灰罢了。
刻晴和甘雨对视了一眼，缓缓收回武器，脸上的神色很复杂。
既庆幸于没有跟苏牧爆发战斗，又难过于失去了苏牧，只会让至冬迅速崛起。
至于杀死苏牧，她们从未想过。
璃月仅剩的仙人中，只有降魔大圣武艺非凡。
但在她们看来，大圣能与苏牧交手，却未必能将苏牧斩杀。
除非岩王帝君亲自出手，才有可能杀死苏牧，但帝君已有百年未曾动手。
所以，她们没有能力杀死苏牧。
“既然先生理解，那就请先生随我们走一趟。”
凝光没有让千岩军捆住苏牧，她知道，绳索对他毫无意义。
然而，正当苏牧准备跟随凝光的脚步，到璃月港接受百姓的公开审判时。
却听见头顶的天花板传来了剧烈震动，一道紫色的雷光从天而降，震碎了厚实的石板。
“我可不能让你们把他带走啊…”
正当达达利亚以邪眼姿态，从二楼坠落之时。
他的身形，突然变得虚幻起来，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苏牧抬起头，瞥了眼二楼待命的罗莎琳，似乎是在向她发出警告。
“别让这白痴来打乱我的计划。”
罗莎琳看懂了苏牧的唇语，立刻掉头离开。
达达利亚莫名其妙消失在了原地，画面实在太过震撼。
涉及空间的能力，那可是神明才能拥有的权柄，罗莎琳招惹不起。
待到漫天尘土消散不见的时候。
千岩军紧张兮兮地警惕着四周，却一无所获。
只是苏牧的身前多出几块碎石，像是天花板突然坍塌了一样。
谁都不知道，始作俑者已经被苏牧关进了神威空间，脸都没露就被强制退场。
“出发吧，迎接我的公开审判。”
苏牧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平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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