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苏牧微微一愣。
他还想着要怎么跟璃月提合作的事情。
却没想到，璃月主动开口，让他不由得微微发愣。
眨眼之间，苏牧就回过神，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问道：
“合作？不知两位…想和我合作什么？”
甘雨闻言，站到刻晴身旁，外交是她的拿手好戏。
“先生误会了，我们并非打算以个人的名义，与先生合作。”
“这里不是交谈的地方，我们为先生准备了宴席，若是先生不嫌弃…”
为了和苏牧达成合作，总务司早就在新月轩预定了一个房间，随时进行洽谈。
见璃月摆出了低姿态。
占据了主动的苏牧自然不会拒绝。
“既然甘雨小姐盛情邀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见苏牧答应了邀请，刻晴和甘雨对视一眼，忍不住面露喜色。
当三人的身影消失在码头，角落的阴影中走出了几个乔装打扮过的愚人众。
“你们俩去他们前方待命。”
“剩下的人，随我跟在他们身后。”
“再来个人，去跟大人报告鱼儿的行动。”
明确了各自的分工，愚人众有条不紊地执行命令。
其中两个农民打扮的愚人众饶了条近道，赶到了三人前方。
其余扮作小贩的愚人众，则是亦步亦趋跟在三人身后，远远地监视。
看到苏牧在刻晴和甘雨的带领下。
走进了新月轩，连忙开始执行下一步计划。
“让扮作富商的几个人过来，继续监视鱼儿的动向。”
“其他人到新月轩各处待命，都小心一点，别被千岩军察觉。”
很快，扮作富商的愚人众来到新月轩门前。
订了个包厢之后，便有一人以上厕所为由，到四处侦查。
没过一会，他就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包厢，向负责传令的人说道：
“二楼、三楼和四楼的包厢都没有人，大厅区域也没有看到鱼儿，应该在顶楼。”
收到情报，负责传令的愚人众提起了包裹。
装作出了急事的样子，匆忙离开包厢，迅速朝远方跑去。
“嗯…新月轩顶楼吗？”不多时，正在待命的达达利亚就收到了情报。
不得不说，在情报这方面，愚人众的精英不逊于夜兰的情报小组，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就暂时守株待兔吧。”
“看先从新月轩出来的是谁，再做决定。”
达达利亚的思路，简单粗暴。
如果刻晴和甘雨先出来，他就上去找人。
如果苏牧先出来，那就再另找地方，和他商讨合作。
然而，达达利亚没想到的是，愚人众的行动，同样遭到了监视。
潘塔罗涅能想到利用璃月的人寻找苏牧，凝光也能反过来借此钓出愚人众。
此时，凝光正坐在新月轩对面的总务司。
夜兰站在她身旁，摆弄着骰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良久之后，她叹道：“真是防不胜防。”
凝光微微一笑，端起烟斗轻抿一口，不多时，整个房间都弥漫着名贵药材的芬芳。
“和潘塔罗涅这样的对手博弈。”
“总要见招拆招，才能占据战局的主动。”
夜兰无言以对，收起手中的骰子，转过身看向凝光。
“愚人众的数量虽然不多，但有执行官在场，这点千岩军够吗？”
凝光靠在藤椅上吞云吐雾，片刻之后才说道：“不必担心，执行官不敢动手。”
“愚人众在暗地的小动作，我们管不了。”
“但要是执行官当众与千岩军对峙的话，就成了外交问题。”
“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动手，削弱愚人众扎根在璃月的势力。”
夜兰沉吟片刻，问出了一个古怪的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公子没考虑过这些问题呢？”
凝光沉默，许久之后，她才说道：“那就只能…以命换命了。”
“用这些千岩军的性命去换愚人众执行官的性命，用他们的命换他的命。”
听到这话，夜兰也不禁陷入沉默。
公子不只是愚人众执行官，更是神之眼拥有者。
不管怎么说，凡人的性命，终归比不上神之眼拥有者珍贵。
在战略层面，夜兰认同凝光的做法，但她还是不忍看到千岩军命丧于此。
“我会尽我所能，避免这种情况。”
凝光没再说话，默默抽着烟，不知在想些什么。
和新月轩外凝重的气氛不同，顶楼包厢的气氛相当地活跃。
“苏牧先生，不瞒你说。”
“自从我开始修行忍者之道以后。”
“我发现忍者之道才是适合凡人修行的道。”
“不依赖神之眼的效果，强大只来源于自身的力量。”
“我虽为神之眼拥有者，但我却能感受到，这条道才是正道。”
听到刻晴的话，甘雨微微发愣。
她没想到，刻晴对忍者之道会如此推崇。
与人类相处了上千年，她能看出刻晴是肺腑之言。
难道忍者之道真的有这么神奇，能把神之眼都给比下去吗？
身为半仙之兽，甘雨严格来说算是魔神，对神之眼的依赖并不强烈。
再加上未修行过忍者之道，无法理解为何刻晴会对忍者之道有如此高的评价。
而刻晴的内心很清楚，神之眼和忍者之道的区别。
神之眼是神明赐予凡人的恩赐，谁能保证神明不会将神之眼收回？
神之眼拥有者不能没有神之眼，但修行忍者之道却没有这个担忧，他们不依赖外物。
光凭这一点，神之眼就比不过忍者之道。
更何况，不是每个人都能获得神明恩赐，拿到神之眼。
对凡人而言，修行忍者之道，才是正途，才是变强的唯一出路！
感受到刻晴坚定的信念，甘雨突然发现，她坐在这里，似乎…有些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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