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楚瑛早晨练完功时间比较晚了,所以这段时间兄妹两人都在自己院子里吃饭。
楚瑛吃了一个红薯小麻球,吃完后点头道:“太甜了点,跟师傅说少放些糖。”
厨子也都很有上进心,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学当地的特色菜。学好了,餐桌的菜式也更丰富了。
春雨笑着道:“好。”
有了九分饱,楚瑛端起羊奶鸡蛋羹准备吃。夏凉跑了进来说道:“郡主,郡主不好了……”
可能是跑得太急,话说了一半就在那大喘气。
楚瑛看着她这模样,问道:“出什么事了?”
夏凉顺了气后道:“郡主,我刚在外头听说世子爷晕倒了。郡主,你快去看看吧!”
世子爷可是王府的顶梁柱,他若是出事淮王府的天都要塌了。
楚瑛一听将手里的碗丢下就跑出去了,只是到楚锦院子时余信拦着她不让进屋。
此时楚瑛心急如焚,见余信竟拦她非常生气:“让开,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余信看她要动手,赶紧解释道:“郡主,辛大夫正在给世子施针。施针时不能穿衣服,你现在不方便进去。”
虽楚瑛是亲妹妹,但两人都这么大了男女该有的避嫌还是要有的。
楚瑛不在意这些,但她知道楚锦比较避讳:“昨晚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晕倒呢?”
就算是生病病,也该有征兆才是。
余信也没瞒着她,说道:“世子爷收到一封信,看完信以后就晕过去了。辛大夫过来一看,说世子是余毒发作。”
楚瑛脸色一下白了,说道:“为什么看一封信会让哥余毒发作?那信是谁送来的,写了什么?”
余信摇头说道:“卑职不知道那信是谁送来的,但这信现在还在屋里。郡主若想知道,我可以取来给你看。”
“你快那给我看。”
楚瑛看完信后,整个人快要气炸了。这信竟是冯钰那乌龟王八蛋写的,信里他怒骂楚锦阴险恶毒,明知道自己是个废人还娶谢颖芝。不仅让谢颖芝受尽折磨还害她性命,这笔债他会讨回来的。
余信没看信,他轻声问道:“郡主?信是谁写的?”
楚瑛摇摇头?平静下来后她叫来了管家:“去查查这封信是谁送来的?”
若确认这信真是冯钰写的,她不会饶过这个畜生的。就算不是,之前的事她也不会这么算了。
“老奴这就去。”
楚瑛急得直在外转圈圈,好几次忍不住了想冲进去?被余信跟贾峰两人联手将她拦住。她没有办法?只能双手合十:“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求你们保佑我哥平安无事。”
人在无能为力的只能?只能将希望寄存于神佛上。
贾峰看得心里难受,背过身摸了下眼角。
临近晌午?辛大夫终于从里面出来了。
楚瑛也顾不上问话箭一般冲了进去,看着楚锦还躺在床上人事不省?慌了:“辛大夫?我哥这么还不醒?”
辛大夫擦了下汗说道:“郡主?世子爷怒气攻心引起余毒复发。我勉强控制住?只是持续不了太长的时间。”
“那有什么办法?”
辛大夫摇摇头道:“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看世子爷自己了。不过若是郡主不放心?可以请两个太医来。”
楚瑛说道:“我刚才已经让贾叔去请太医了?若是还不行我进宫求皇上多派几个太医来。”
这个时候楚瑛已经乱了分寸?忘记了专业要术攻,太医再多解不了朱颜的毒也无用。
辛大夫看她一脸期望的?想了下还是说道:“郡主?太医院的太医十多年前断言世子活不过十八?他们或许也没有什么法子。”
省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楚瑛心头一颤?说道::“那怎么办,就让我哥熬着?”
辛大夫声音低沉道:“钟神医在的话?能很快控制住这毒?我医术没钟神医好……”
他能暂时控制住楚锦身上的速,也得益于钟大夫的。其实他去年就说过楚锦不适合来京,可惜淮王跟楚锦都没听。
楚瑛哽咽道:“就没其他办法了吗?”
辛大夫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
楚瑛的眼泪扑哧扑哧地落,她蹲在床边拉着楚锦的手道:“哥,你快醒来好不好?哥,你这样我害怕。”
辛大夫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郡主,世子爷睡着还好,醒来以后更受罪。”
楚瑛握着楚锦的手一顿,她擦了眼泪道:“余信,你去看看太医什么时候到?辛大夫,你到厢房歇一歇吧!”
辛大夫也确实是累了,点了下头就出去休息了了。
余信出去叫了人去前院看,他自己则站在门口候着。
楚瑛紧抓着楚锦的手,说道:“哥,你不能有事,你要有事我跟父王怎么办?哥,你一定要扛过这一关。”
半个时辰后来了两位太医,可惜诊脉以后他们都表示无法解朱颜的毒,两人合计开了一道解毒的方子。
辛大夫看了方子以后表示对楚锦没太大的用处。
两位太医听到这话很不高兴,其中年岁大的朝着楚瑛道:“郡主,既王府内已有名医不需要老夫,老夫就不留了。”
知道他没办法帮楚锦解毒,楚瑛也没有留。那年轻一些的太医见状,也跟着告辞了。
辛大夫看楚瑛面色灰败,宽慰道:“郡主,世子爷明早应该会醒来。”
想着楚锦醒来后要被毒气折磨,楚瑛并不想他醒来。只是她也清楚,若一直昏迷可能会有性命危险。
楚瑛问道:“我哥这次毒发对身体有多大伤害?”
辛大夫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楚瑛实情。
“辛大夫,你跟我说实话吧?我不想一直被蒙在鼓里。”
辛大夫叹了一口气道:“这毒虽一直被压制着但也伤及根本了,若是再寻不到解药世子的身体会越来越差。”
楚瑛心头一颤,艰难地问道:“那他还能活多久?”
“乐观的话能再熬两年,不乐观的话可能一年都不到。”。
楚瑛眼泪又涌了上来。一个熬字,足以看出大哥这些年受了多少折磨,偏他在自己跟前没事人一样。以致她以为毒得到有效控制,还慢慢筹谋着拿到灵药。